許戚嫉妒廖今雪。
他知道廖今雪腳上那雙鞋需要透支他三個月的工資,手腕處的星空表盤每一顆鉆都貨真價實,身上淡雅的柏木香都散發金子的味道,再不復十年前人人可欺的寒酸模樣。
許戚厭恨廖今雪。
他看見廖今雪摟住妻子腰肢,逗得從來吝嗇給予笑臉的女人露出情動時的羞赧,戴著戒指的左手在廖今雪胸膛輕撫調情,最終溫順倚上他肩膀。
三十歲的許戚,擁有平凡的長相,薪水微薄的工作,一場岌岌可危的婚姻。偏這樣,他也要將一切錯歸咎在那個勾引他妻子的年輕男人身上——窺視,跟蹤,詛咒廖今雪一覺醒來變得奇丑無比,這輩子失去人道能力。
然而事與愿違,老天和他開了一個諷刺的玩笑。
宿醉醒來后是刺目的光,還有躺在身側縈繞清冽柏木香的男人,俊美如鑄的眉眼與每一張跟蹤拍下的照片重合,如同一場荒唐的夢。
倉皇逃離時,廖今雪將他拉回身旁,唇貼后頸,雙臂緊縛,聲息冷感像未融化的雪。
“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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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戚嫉妒廖今雪。
他恨不得廖今雪失去這張漂亮的臉,勾人的本事,揮金如土的手筆。他要廖今雪成為一個丑陋又討嫌的男人,誰都不能從他這里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