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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自控》第40章

  昨天良叔看見許戚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說了很多烏七八糟的氣話,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不忘捎上吳棟,把人罵得狗血噴頭,但再怎麼磨叨,最后都落回對許戚的關心上。

  良叔是看著許戚長大,早把他當作自己半個兒子看,許戚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真的被逼急,絕對不會做出打架這種偏激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就當它過去,良叔不想再提許戚的傷心事,聊起了以后,“你別當我是在瞎說,拍照也是一門手藝,你學了這麼多年,以后當個攝像師給人家拍照,賺的不比大公司里低。”

  許戚像在聽天方夜譚,摸著手背上的創可貼,“我這種業余水準,怎麼可能會有人找我拍照?”

  明明是心底的實話,說出來后許戚卻有股提不上來的難受與乏悶。

  在他看來,只有經過專業培訓的攝影師才能擔任起這個稱號,像他這種半吊子水平,拍出的照片全都憑借模模糊糊的感覺和興趣,跟專業人士是天上地下的差距。更不要提作為正經工作收別人的錢,想想許戚都感到慚愧。

  良叔最不信的就是這套教學理論,邊搖著蒲扇邊搖頭晃腦,“我看有些攝影師拍的也就那樣,還不如你的好,這種事情沒什麼業余不業余,當年我也沒有認真學過,靠著三腳貓功夫,照樣不是開了這麼些年的店?”

  許戚只當是良叔在安慰他,佯裝贊同地抿唇笑了笑,心底有一絲細微的波動,稍縱即逝。

  中午,兩人一狗在照相館里吃完午飯,許戚來到今碩牙科的時候廖今雪剛好不在診室。

一個年輕的女孩坐在電腦前,看見許戚進來時忙起身問:“你找廖醫生嗎?”

  “他在這里嗎?”

  “在的,剛才有病人找廖醫生出去,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里坐會吧。”

  不等許戚說些什麼,女孩已經從旁邊推來一把椅子,許戚只好順勢坐下來,局促地道謝:“謝謝。”

  “叫我小琴吧,我是廖醫生的助理。”小琴大大方方地說道。

  許戚想起來,第一次來這里洗牙時坐在另一側給廖今雪遞器械的就是這個助理,對方顯然也記得自己。可能因為這個緣故,許戚的緊張削弱了一些,問道:“廖今...廖醫生在這里工作多長時間了?”

  這個問題小琴平時被不少看牙的病人問過,想也沒想就回答:“有兩年了,今碩剛剛建起來的時候廖醫生就在,他以前是第三醫院的牙醫,很多三甲醫院的醫生都會在周末來我們這邊坐診。”說著不忘給診所打廣告。

  寧城第三醫院就是許戚上次處理傷口去的醫院,許戚不露聲色地消化掉這個信息,“那廖醫生怎麼沒有繼續在醫院做下去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

  小琴面露難色,比起‘不清楚’,她的表情更像在說這個問題不方便回答。

  本能的驅使,許戚覺得廖今雪離開醫院的理由比想象中復雜。

  沒有等他套出更多信息,廖今雪回來了。小琴忙碌地準備起拔牙需要的工具和麻藥,廖今雪坐下來戴上橡膠手套,對躺在椅子上的許戚說:“難受記得抬手告訴我。”

  每次看診前廖今雪都會說這句話,就像一句熟悉而強力的開場白,告訴許戚一切沒有什麼大不了。

許戚捏了捏掌心,說:“好。”

  拔牙的過程很快,麻藥的作用下許戚沒有任何痛感,只是牙齒被搖拽的感覺清晰得嚇人。短暫的十分鐘,許戚背后冒出一層冷汗,伴隨廖今雪的一聲‘好了’,每一根汗毛才如釋重負地松懈下來。

  許戚咬緊嘴里的棉花,聽廖今雪說注意事項時只能靠點頭表達自己聽懂了,離開之前,廖今雪叫住了他,“哪里不舒服,發短信告訴我。”

  視線在空中一觸即分,許戚喉嚨中擠出一聲悶悶的‘嗯’。

  回去以后,許戚吐掉了吸滿血的棉花,牙槽依然凝固著觸目驚心的血跡。咽下的口水里帶有難聞的腥氣,許戚記得廖今雪的話,忍著難受沒有吐出來。

  梁悅還沒有下班,許戚安靜下來時又想起工作的事情,他打開求職網站,勾選完自己的訴求后彈出長長一串列表,鼠標不斷往下滑,許戚的心跟著往下沉,直到看得眼睛泛酸,都沒有尋找到任何一個愿意招收他這種條件的公司。

  這種情況許戚早就有預料,他沒有拿得出手的履歷,也不是應屆生的身份,好一點的工作哪里輪得到他?可能最后依然逃不過和上次一樣的命運,做著最底層的工作,遇見第二個勢利的王主管或是吳棟。

  許戚想起良叔的話,想了想又自嘲地笑起來,真的要把愛好變為工作,看中的不是他那稀里糊涂的感覺,而是靠得住的能力。像他這種連最普通的工作都做不好的人,怎麼能奢望成為一個攝影師?

  喉嚨里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關上電腦,許戚的心思從工作移開,口腔的異樣感又回來了,咽下去的口水依舊包含濃郁的血水味,已經遠遠超出廖今雪所說止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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