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崎然是我父母恩人的孩子,在父母離世后替代了我哥。
15 歲的衛崎然肩負起養育我的使命。
從我的十歲到二十四歲,我們相依為命。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為彼此填下手術同意書的人。
他將我一手養大,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難以接受他和別人在一起。
更無法容忍在他那里,有人成為比我更親密的存在。
「衛屹然!」
見我油鹽不進,衛崎然神情狂躁,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起。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拒絕讓我沒忍住鼻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看到我哭,我哥有些愣住。
拒絕的話也堵在口邊,說不出來。
我哭了會,開始道歉。
「哥,對不起。」
然后,在他始料未及下,我哭著一把將他扛在肩上,直奔臥室。
我哥雖然有一米八但身形偏瘦削,我一米九的身高可以很容易地制服他。
我用了十足的力道,我哥掙扎不開,大罵著:「你混蛋!」
我偏頭,看他因為掙扎而紅潤的臉,心滿意足親了口。
「嗯,我混蛋。」
衛崎然平日里高冷話少,我很少看到他情緒失控的樣子。
此刻他躲避著我的親吻,卻被我按著后腦勺入侵。
舌尖被咬得發痛,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
我按在他腰和后腦勺上的手力道更重,幾乎要將他揉進懷里,也不愿退縮半步。
我在賭,賭我哥舍不得咬掉我的舌頭,舍不得傷害我。
果然,血腥味越來越重,我的唇邊溢出點點血跡。
衛崎然神情一變,牙關一松,我借此長驅直入。
鐵銹味的血混著唾液在我們之間交換,我的體溫急速升高,皮膚燙得可怕。
緊摟著我哥精瘦狹窄的腰,我的心里像是被蜜糖一點點灌滿,甜到溢出。
一場深吻結束,我哥乖了不少,手腳發軟地靠在我懷里喘息,眼眸含水。
直到我開始解他的皮帶,他又開始掙扎。
「乖,別動。」
我哥聽不進去,繼續抬手阻攔我的觸碰。
無奈下,我偏頭含上他的耳垂輕吮。
我哥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朵,推我的手變得無力。
我趁機解開他的領帶將他雙手綁起來,鎖在了床上。
那晚燈亮了多久,我哥就罵了多久。
我邊頂碎他的破口大罵,邊癡迷地吻他。
到最后,他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
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只能嗚咽著小聲求饒,以此喚醒我的良知。
「我是你哥!」
我對上他怒火中燒的視線,親了親他汗濕的額發。
「我知道啊,寶寶。」
從我確定喜歡你的那天開始。
哥,你就只能是我的。
待到天方肚白,我抱著軟趴趴的衛崎然到浴室清洗,觸碰到溫水,他嚶嚀了一聲又昏睡了過去。
浴缸里,我將他摟在懷里,細細吻著他的頸側,留下一處處痕跡,宣示主權。
睡醒我就要回美國了,再回來得一周。
明明此刻他就在我懷里,但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擾得我心口疼,迫切地需要索取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我垂眼看著衛崎然,哪怕睡著了,他也蹙著眉。
只是比起清醒時的他,此刻的柔軟乖順更讓我心醉。
看了半晌,我撫平他蹙起的眉,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緊,將他吻醒。
「嗯……不要……」
衛崎然悶哼了聲,聲音哽咽沙啞。
在水里,他只能無力地抱著我的手臂,任由我吻得更深。
浴缸里的水被我的動作激得動蕩,灑了一地。
自小到大夢里夢到過無數次的畫面,在今天變成現實。
我緊緊抱著衛崎然,將他禁錮在懷里,感受著他的存在,來抵消即將分別的落差感。
直到他的呼吸綿長均勻,我嘆了口氣,親吻著他的耳郭。
「哥,求你喜歡我吧。」
3
我醒來時,我哥已經走了。
這時間短得讓我懷疑他根本沒睡。
但我只能踏上回程的飛機,去參加比賽。
大概是得償所愿后心態好。
今年的 24 場累積賽,我的總積分排名第一。
等我奪冠的消息傳回國內大江南北時,無數朋友給我發消息祝賀。
唯獨沒有我哥的。
我給他打了電話。
沒接,但好在沒被拉黑。
回國落地后,接機的粉絲將我團團圍住。
從前我回國,我哥無論多忙總會來接我的。
這一次,我給每位粉絲合照簽名,過去了五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他。
離開機場后,我開上車直奔公司,到了公司頂層卻被特助攔住。
「衛總在忙,沒時間見您。」
他固執地擋在我身前不肯退步。
而此刻衛崎然的辦公室內卻依稀傳出來女人的說笑聲。
一瞬間,數種猜想在我腦中穿插。
怒氣一點點在心里堆疊,沖昏了頭腦。
我有些克制不住情緒,推開了特助,不顧他的阻攔一腳踹開了門。
衛崎然的辦公室內,一個女人正半躺在他的沙發上打電話。
她看著我愣了下,隨手掛了電話,神情錯愕。
看來是并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生氣。
「衛屹然?」
沒想到她還認識我。
我抬眼掃視著辦公室,尋找我哥。
辦公室內卻沒有衛崎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