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失憶后,我撥通了備注為「老公」的聯系人的電話。
頂頭上司出現在我面前。
「老公?」
齊川垣:「嗯。」
恢復記憶后,我尷尬得恨不得當場去世。
救命!我怎麼把老板備注成老公了?!
齊川垣:【送上門的對象還想跑?】
1
我從醫院醒來,頭暈沉沉的。
護士:「先生,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我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好像失憶了。」
做完腦部檢查,醫生說:「按照道理來說,輕微腦震蕩不會導致失憶,建議再觀察觀察……」
我無助地握緊手機,最后選擇撥通了備注為「老公」的聯系人的電話,小心翼翼發問:「喂,你好!請問你是我老公嗎?」
電話那邊的沉默震耳欲聾。
壞了!不會是分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道歉:「對不起,我車禍失憶了,我不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打擾到你了……」
「在哪兒?」
「H 市第一醫院。」
半小時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周身氣場強大得令人望而卻步。
「喻辛。」
聽見聲音,我下意識緊繃,抬頭看去,呆愣住了。
這是……我男朋友?
辦理出院后,上了車,我低頭局促地掐著手指,旁邊的男人一言不發。
做好心理建設,我問:「老公,你的名字是?」
「齊川垣。」
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真的好冷淡。
我不確定地問:「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齊川垣惜字如金:「不是。」
一聽這話,我心里頓時委屈了,嘴巴一癟,盯住他控訴:「那你為什麼一點不關心我?你都不問我疼不疼?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那你疼不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齊川垣表情有點不自然,生硬地重復一遍我的話。
他好敷衍。
我不滿:「疼!渾身都不舒服。」
齊川垣皺起眉,打了轉向燈,拐進了掉頭路段往回開。
抵達醫院門口,我愣愣地下車,哭笑不得地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醫生表示,身體沒什麼問題。
齊川垣神色不悅:「他說他渾身不舒服,還疼。」
我尷尬得要命。
他好直男呀!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需要的是一種情緒價值?
再次從醫院出來,外邊已經天黑了。
齊川垣開車帶我去超市,淡淡地說:「家里沒有你的日用品,需要買一些。」
我點頭,好奇地問:「也就是我們沒有同居?」
「你偶爾過來。」
我了然地點頭。
齊川恒的家是獨棟別墅,裝修設計簡潔大方。
我對這里隱隱有些熟悉感,先前肯定是來過。
「老公,我想要洗澡。」
齊川垣把我領到洗手間,又從衣柜拿出一套睡衣給我:「傷口不要碰到水。」
我進了洗手間,發現這里只有齊川垣一個人洗漱用品,我將我新買的洗漱用品擺上,滿意地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找一個這麼直男的男朋友,但他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吸引我。
明明我更喜歡溫柔風趣的才對。
洗完澡出來,我聞到一股煳味。
我順著味道就看見廚房的齊川垣,他眉頭緊鎖,盯著鍋里那團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
我倚在門框上,沒忍住笑出聲。
齊川垣轉過身,神色難得鮮活。
「我來吧。」
我挽起袖子走進去,他默默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很快兩菜一湯就出來了。
吃過飯后,齊川垣去書房工作。
我開機充完電的手機,微信上的消息 99+。
我挨個點開看。
消息分兩撥,一撥人是關心我的傷勢,一撥人是問工作情況進展。
他們嘴里的齊總,我瞟了一眼書房,不會是齊川垣吧?
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搜索了我所在公司的名字,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齊川垣三個大字赫然在上面。
我又搜了下齊川垣的名字。
看完關于的他介紹以后,我心情十分復雜。
所以,我男朋友超厲害,是大佬?
我和他是辦公室戀情?
他都優秀厲害成這樣了,怎麼會做我的男朋友?
我懷著疑惑上了床,想著等齊川垣工作完好好問問,眼瞅著時間都轉點了,他都沒有從書房回來。
我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2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醒來,看見齊川垣逆著光在扣襯衣的扣子。
我一時看入迷了。
媽呀!我男朋友真的好帥!
注意到我的視線,齊川垣看向我,一板一眼問:「身體還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我搖頭。
他拿出領帶。
我坐起身:「領帶需要幫忙嗎?」
齊川垣拒絕:「不需要。」
我:「不,你需要!」
齊川垣強調:「我會打領帶。」
我堅持:「不,你需要我幫你打領帶!」
齊川垣忽然像明白了什麼,不自然地說:「嗯,我需要你幫我。」
我開心下床,給他打好領帶:「完美。」
齊川垣喉結不自然上下滾動一下,聲音有點啞意:「謝謝。」
我心一動,招手示意:「你低頭。」
齊川垣依言低頭。
我踮起腳,飛快親了親他:「早安吻。」
齊川垣僵住了,猛地往后撤了一大步,轉身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這舉動把我整蒙了,直到看見他發紅的耳尖,我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他不會是害羞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他真的好純情!
晚上,齊川垣拖回一個行李箱,說是我出車禍時的行李箱。
我打開行李箱,問:「衣柜可以分我一部分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