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我笑會兒。”鐘離說著真的笑了幾下,才又繼續道,“認識你二三十年了,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狀態。童景銘厲害了!那關于那個話癆的熊孩子你就沒想過會是你的孩子?”
“……”想過,不敢認,沒證據,怕被揍。關鍵顧源還說了那樣的話。
“顧源真對你說了那些話?”
楊少澤點了下頭。
“我要是你,估計當場就會生氣。你都沒找他質問,他反而說道起你了。破壞了你父母關系的人是他,將童景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也是他。他倒好,現在活得最開心自在,還能對你叨叨。”
鐘離的話站在楊少澤他們這邊來看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若站在童景銘他們角度或許就不一樣了。
楊少澤委婉地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既然童景銘從姜干那邊死里逃生之后選擇跟顧源在一起生活,說明顧源對他意義重大。另外,我父母本來關系就不好,顧源又沒當小三,不是他的錯。”
“行吧,你現在可真是佛系青年了。”鐘離說完就關了通訊器,幫楊少澤去聯系手語班了。
可誰曾想,鐘離這邊剛跟楊少澤結束聯系,轉身就告訴了王波濤。
王波濤這廝夸張無比,非得說自己有假期,問鐘離要了楊少澤現在的地址就殺了過來。
“……”楊少澤看著站在他租的房子門口的王波濤,大概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鐘離那個大嘴巴。
“天吶我的哥,小銘銘他們是住對門嗎?孩子都有了?是叫嘟嘟?你是不是也太慘了哥們!要不要驗個dna啊?我可以幫你鴨,我有認識的人。
”
楊少澤嫌棄王波濤太過聒噪,想直接甩門把他關門外,但王波濤直接就擠了進來,同時逼逼叨
“知道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假的,怎麼好好的人就復活了!后來才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我要是景銘就算我不失憶我也不跟你好。”
“這話怎麼講?”楊少澤語氣不悅。
王波濤不管不顧,叭叭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當童景銘瞎啊,當初培育室的視頻出來,你壓根就沒站出來為他說過話,導致現在大家都認為童景銘就是別的星球派過來的臥底和間諜。我要是他,我也恨你,有孩子也不告訴你,自己后悔去吧。哎哎,你擺著個臉色干嘛,嚇唬我啊,我話糙理不糙,說的都是事實。”
楊少澤瞥了王波濤一眼,拿上一旁鞋架上的鑰匙,回道
“哦,我不需要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情感白癡給我做情感疏導。謝謝。”
“靠!你這什麼態度!”
好吧,楊少澤只是不想承認罷了,道理他都懂,但是要臉。
王波濤又繼續道“我好歹也是個要相親的人了,請你更改一下你的語言!”
“你?相親?”楊少澤還以為王波濤已經看破紅塵準備與他的破實驗室相依為命了,結果這三十二歲的大齡剩向導居然準備去相親了。“是哪家的哨兵?”楊少澤問道。
說到這個王波濤難見得害羞了起來,甚至于還把手伸到脖子處撓了撓,回道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特別有名的向導,就是家里開煙草集團的。”
“你別說你看中的是煙草集團?”楊少澤覺得王波濤這個煙鬼真能干出這種事來。
果真,王波濤臉紅了起來。
楊少澤翻了個白眼,“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禍害人家哨兵了,跟你的煙盒過一輩子吧。”楊少澤說完就出了門,問屋內的王波濤,“你走不走,不走我關門了。”
“哎哎,你去哪啊!”見楊少澤已經出門,王波濤連忙跟了上去。
楊少澤不是出去蹦迪也不是出去約漢子,而是一本正經地進了家叫“至清”的酒吧,然后坐到了角落里,獨自惆悵。
王波濤一開始本來還沒看懂楊少澤的操作,結果當吧臺那邊換人的時候才“臥槽”了起來。
“童景銘哎!我去!驚悚。”印象里應該是早就超度的人突然再出現在眼前,王波濤這心理承受能力還有點趕不上。
畢竟楊少澤剛從拉布諾星期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抔焦土裝到童景銘生前的衣服里做了個衣冠冢,那個時候王波濤還買了菊花去流過淚。
“這尼瑪,不行,我得去打個招呼。”王波濤說完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往吧臺那邊走去。
而楊少澤也沒攔他。
“咳咳。”王波濤清了下嗓子,成功地引起了童景銘的注意。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童景銘利索地在白板上寫下了一行字。
王波濤表情復雜地扭頭去看角落里的楊少澤,用唇語問道“什麼情況?”
他還以為楊少澤是騙他的!
一旁的崔林看不下去,問王波濤“你好,請問是有什麼需要的嗎?點單的話菜單在這里。”
“哦,好,好的。”王波濤看看菜單,又偷偷看看童景銘。
童景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王波濤只好尷尬地笑笑。
完了完了,楊少澤這下鐵定得涼。
要是童景銘是假裝失憶,那多半是不想再跟楊少澤有任何聯系,你說楊少澤還能把人給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