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千萬別!”童景銘連忙打斷何書安的話,緊張極了。他差點忘了,正牌徐小天此時也是軍隊里!
千萬別讓這兩人見面啊!不然他得涼。
“怎麼了?你認識他嗎?”
“不不不,不認識,就是,他是哨兵嘛,我怕他見到你對你一見鐘情了怎麼辦。”童景銘說著還裝作為難的樣子,似乎真的對何書安愛得深沉,獨占欲滿滿。
鬼知道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圓謊了。
他這鬼話一說,何書安果真臉色通紅,不再說徐小天的事情,也不再問他為什麼延遲這麼多天才到軍隊。
所以“情話”是真的可以戰勝一切的!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小天?”
“別!”要是被正牌徐小天聽到了得完蛋,被楊少澤聽到了也不好收場,“叫我鐘月吧。”
“鐘月?”
“哎!”
這還差不多,不用擔心再露餡了。
也不知道是何書安太好騙了還是他運氣爆棚,但童景銘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
食堂吃早飯的人還挺多,童景銘跟何書安排隊取了早餐,找了個偏僻的地坐了下去。
一路上一直都人朝他們這邊看,童景銘自知長相一般,這些人都是在看何書安,畢竟何書安長得實在是太耀眼了。
耀眼程度堪比楊少澤。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這邊嗎?”看吧,已經有哨兵開始搭訕要坐何書安旁邊了。
何書安本來準備開口說話,卻被童景銘打斷,童景銘盯著那個哨兵,道
“抱歉,我跟我朋友有事情要談,不方便給別人聽到,還請你坐到其他空位上吧。”
那個哨兵愣了一下,略微不爽道
“我又沒問你。
”
靠!這狗東西,什麼態度。
“抱歉,我只想跟我朋友一起共進早餐,不習慣跟陌生人坐一起。”何書安出言婉拒,那位哨兵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童景銘沖那個哨兵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結果就看到了端著早餐往這邊走來的楊少澤……還有鐘離。
槽!楊少澤怎麼會來這個食堂吃早飯!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童景銘小聲嘟囔,低頭喝豆漿。
結果楊少澤直接走過來,坐到了他對面。
童景銘本來準備抬頭看楊少澤到底走到哪去的時候,一口豆漿嗆到了嗓子眼,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要老命了。
“月月,你沒事吧?”旁邊的何書安擔憂地問童景銘,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弟弟,你沒事吧?喝個豆漿都能嗆到?這麼不小心,跟小孩子似的,讓人擔心。”鐘離話說得甚是“惡心”,還掏出懷里的手帕,要給對面的童景銘擦嘴。
“弟弟?”何書安是認識鐘離的,所以童景銘的新身份是鐘離的弟弟?所以才叫鐘月啊。
“對啊。”鐘離本來還想繼續給童景銘擦嘴,順便“惡心”一下楊少澤,但童景銘卻在說了聲“謝謝”之后,奪過他手中的手帕,自己擦嘴去了。
鐘離訕訕地縮回自己的手,場面一瞬間有點尷尬。
楊少澤低頭吃早餐,一句話都沒說。
童景銘坐立難安,感覺自己現在就能表演個當場去世。
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聽信楊少澤的鬼話來軍隊!
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楊少澤設的局,用來搞他的!
他現在連看楊少澤的勇氣都沒有,楊少澤要問他為什麼跟何書安在一起他該怎麼回答?我一不小心給你戴了頂翠綠翠綠的帽子?還是你前未婚妻?
“你來軍隊的事情,你爸爸跟我照料過,只不過我前些日子比較忙,一直沒空見你。”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少澤突然開了口,話卻是對何書安說的。
何書安一愣,露出微笑道
“沒關心。”
“嗯,之后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跟我提。”
“謝謝。”
看來他們倆關系還不錯啊,童景銘把油條浸到豆漿里,在想,他今晚要不要把楊少澤房間與他房間中間的那扇門給封死。
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知道是在討論什麼。
等童景銘偏頭去看的時候,就見到三個并排走來的向導,中間那個白白凈凈的目光一直盯在楊少澤身上,等走到他們這里的時候,才羞澀道
“那……那個,請問這里有人嗎?如果沒有人的話,我可以坐這里嗎?”
靠!剛走一個搭訕何書安的,又來一個搭訕楊少澤的?這到底是軍隊還是酒吧?
這是不是也從側面表現了何書安跟楊少澤是真的配呢,嫉妒了。
童景銘咬了口油條,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盯著楊少澤,看他怎麼處理。
楊少澤只側抬頭看了眼那個害羞的向導,接著就與童景銘四目相對,笑了笑,說
“抱歉,我家夫人不太喜歡我跟其他向導相處,要是讓他知道了的話,他會吃醋的。”
“噗……”童景銘直接噴了,發覺甚是尷尬的時候,才連忙低頭猛灌豆漿,耳根通紅。
而剛剛搭訕的向導只能傷心地離開。
“我就說吧,大帥結婚了,不可能理你這種搭訕的。”
“我以為我會有機會的嘛,畢竟大家誰都沒見過大帥的夫人。”
那三人走后還在討論著,童景銘只想找個縫隙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