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雙人床的床單被罩上印著讓人遐想的圖案,抬頭的吊頂不知道用的什麼材質,隱隱約約居然還能映照出床上的布局?另外,整個房間用的也是曖昧的暖色調。
要說不是為了啪啪啪安排的臥室,他才不信!
童景銘坐到床邊,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在三樓,樓下是低矮的灌木叢,穿過灌木叢是條小道,要是運氣好,應該能找到后門。
剛剛管家說前門要增加把守,那麼后門是不是就稍微薄弱些?
思索了會兒,童景銘一把掀掉床上的被子,抽出下面的床單,徒手將床單撕成條狀,接著系上死結,估摸著長度差不多的時候。
尋找可以下手的地方,“出口”除了陽臺就是浴室窗子。
陽臺下面來來回回都是巡邏的人,浴室窗子下面只站了一個人。
浴室童景銘走到浴室里,把床單條一頭系到花灑下面的固定臺上,一頭順著窗子放了下去。
接著翻身從窗臺上邁過腿。
童景銘小心翼翼,暗中放出小黑,小黑順著童景銘放下去的床單條鉆進了草叢里,緊接著站崗的人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童景銘朝暗處的小黑豎了個大拇指,接著滑向草叢,把被小黑毒暈倒的侍衛拖了進來,三下五除二扒下侍衛身上的衣服套起來,然后低頭走了出去。
大帥府里來回走動的不止他一個“侍衛”,所以童景銘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同時也成功地摸到了后門。
后門把守比想象中要松得多,童景銘順利翻墻到外面,然后一路狂奔,同時還偷了輛電動車,火急火燎地開到離流浪街還有段距離的時候,童景銘就把車給扔到了路邊,同時脫下了身上的侍衛服。
等他氣喘吁吁跑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門還被宋小武從里面給反鎖上了。
“宋小武,開門!”童景銘哐哐哐地砸門。
“哥?”宋小武連忙下床開門,同時埋怨道,“你到底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宋小武話還沒問完呢,就見童景銘利索地跑進里屋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回宋小武話:“我有點事,必須收拾東西走,金奶奶的住院費我會想辦法!你不要急,我會有辦法的。還有,如果有人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就說沒有。千萬不要說見過我。”童景銘慌亂地把要拿的東西塞到了背包里,然后摸出一張卡,轉身放到了被他的行為給嚇到的宋小武手中。
“這卡你拿著,密碼是,最多一個月,我就會把金奶奶的手術費打上來,乖乖看家,好好吃飯!”童景銘說完搓了把宋小武的頭,轉身就要往外走。
結果被宋小武從身后一把抓住他衣服,宋小武可憐巴巴地問道:
“哥,你是不是犯事了?”
“沒……沒有,我都金盆洗手了,你不是都知道嘛。”童景銘說得有點心虛,他從元帥府逃出來之后,心臟就一直跳動得厲害。
“可是哥,你身上衣服哪來的?你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身。”宋小武眼尖,盯著童景銘身上的衣服看。
童景銘實在是沒時間再跟宋小武解釋了,他要再不走,怕是馬上就要被元帥府的人給逮到。
只能拉下宋小武拽著他的手,安撫道:
“哥是真的有急事,等哥把金奶奶治病的錢攢到,就回來!你好好看家,我走了。”
童景銘說完,背上背包,急匆匆出了門。
只是還沒等他跨過自家門檻就覺得血氣上涌,眼前一黑,撲通朝前栽了過去。
“哥!”見此狀的宋小武嚇得連忙準備去攙扶童景銘,看他有沒有事。
但是宋小武剛蹲下,外面的野狗就汪汪地叫了起來。
抬眼看去,街頭燈火通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晃眼的功夫,幾輛磁懸浮車開到了宋小武面前,車燈閃得宋小武伸手去遮擋。
然而,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車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宋小武,問道“你是宋小武?”
宋小武呆滯地盯著這位帥氣到炸裂的男人,忘記了回話。
等他回過神來,那個男人已經把他哥給懶腰抱了起來。
楊少澤看著懷里暈睡過去的童景銘,對身后的劉瑞奇道“把東西給他。”
“好的,大帥。”劉瑞奇走到宋小武面前,將牛皮紙包著的袋子放到他手中,道,“這是十萬元現金,你拿去給金奶奶治病。不過,我們有一個要求,不能跟你哥說。不然,你哥會發生什麼,我們可不能保證。”
然后就在宋小武還蒙逼的目光中離開了流浪街。
管家劉瑞奇是眼睜睜看著楊少澤一路上抱著童景銘到元帥府,再從元帥府門口抱回了樓上,然后進了臥室。
笑著搖了搖頭,沒敢問心中的疑惑。
而童景銘,在暈倒的前一秒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馬勒戈壁的!他當時就應該讓小黑幫他試毒的,真的被陰了!靠了!
楊少澤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這一整天真的宛如過山車,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童景銘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他夢見自己被楊少澤逮了回去,五花大綁綁在床上不說,還被扒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