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塊1000w,你想借多少?”
夾著冰塊,死對頭笑瞇瞇問我。
笑死,1000w一塊,我能吃到他破產好嘛!
拿起冰格,我準備直接開炫。
直到我被我的死對頭衛昭單手攔下。
按著冰格,他依舊笑瞇瞇的,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怎麼看,都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我可沒說,是用這張嘴。”
說著,他的目光,在我唇上掃過,逐漸滑下。
順著他的視線,掃到下方,我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這……這下不了嘴啊!
于是,下一秒,我沒忍住黑了一張臉,惱羞成怒地砸他。
“不借就不借,你發什麼神經?”
衛昭接住我的拳頭,神色不變,語調依舊帶笑。
“我可沒說不借你,只是這是條件。當然,要是你不接受,也可以選擇不借。反正瀕臨破產、走投無路的,可不是我衛氏。”
趁人之危的小人!
拳頭用力,我氣得直磨牙。
是的,我今天是來找他借錢的。
要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我怎麼也不會求到這個狗東西頭上。
畢竟,我和衛昭,從小到大,都不對盤。
小時候,我逃課,他舉報,我早戀,他告密,我留級,他就跟著留。
簡直陰魂不散。
凡他插一手的,都沒我好果子吃。
偏偏,我還樣樣斗不過他。
學習學習比不過,特長特長沒他多,家世家世也沒他好。
唯有樣貌,和他平起平坐。
從幼兒園斗到大學,我看透了,決定遠離他。
于是,大學一畢業,我便跑到了國外。
可這才消停沒兩年,我家就不幸出事了。
我媽以為我和衛昭關系好,在電話里,哭著讓我來求一求衛氏。
想到媽媽疲憊的神色和通紅的眼眶,我將氣往下咽,抽回拳頭,扯出一抹假笑來。
“借啊,我當然要借。”
衛昭眉梢輕挑,托著冰格,笑瞇瞇地問我。
“好啊,要借多少?”
起碼10億。
要解決我家目前的困境,起碼10億。
抿緊唇,一時間,我沒敢答。
因為那會凍死人的。
深吸一口氣,我換了一種答法。
“1000w一塊少了,有沒有再多一點的?”
“呵,有啊。”
衛昭驀地笑出了聲。
把玩著指間半化的冰,他忽的湊近我,壓低溫和的嗓音,眼底的興味毫不遮掩。
“化上一晚,翻十倍。”
三秒后,我一張臉又紅又白。
“你別太過分!”
他站直回去,眼眸輕瞇,重又恢復那副笑瞇瞇的無辜模樣。
“怎麼會,不是你要挑多的嗎?”
我臉色頓時更五彩斑斕,跟打翻的調料盤似的。
見狀,衛昭轉著冰,繼續體貼地補充。
“或者,你也可以一塊塊慢慢來。”
說著,他偏暗的目光,落在我的肚上,深沉而滾燙。
“百把塊,應該撐不壞。”
“我、不、借、了!”
熱氣上涌,氣昏了頭,我轉身就走。×լ
下一秒,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
“別著急啊,其實,也有簡單的。”
放柔了語調,他不疾不徐哄我。
我磨著牙,沒應聲,卻也沒甩開他。
——還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衛昭當然懂,拉著我的手,靠近,低笑著蠱惑道。
“我幫你化,再翻10倍,10億一塊,怎麼樣?”
10億?
我眼眸一亮,反手扯住他,直接反客為主。
“10億,你不能反悔吧?”
“不會。”他勾唇,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支票就在那,簽過了,你現在就可以填。想要多少,就填多少。”
我眼里小星星直冒,但還是咽了一口口水,警惕地多問了一句。
“你不會過會兒耍詐吧?”
衛昭失笑,搖了搖頭,側身讓開一步。
“不會,童叟無欺。”
見狀,我也不再遲疑,抓起桌上的鋼筆就填。
畢竟衛昭和我不對盤沒錯,但平心而論,他確實沒有過耍賴的前科。
捏著筆,我刷刷一頓寫。
反正坑都坑了,不如多寫點。
于是,大筆一揮,我多加了一個0。
衛昭見著,只是笑,尾句頗為意味深長。
“你倒是不客氣,過會兒不后悔就好。”
我后知后覺,放下筆,抬起頭問他。
“等一下,你說幫我化,是怎麼化?”
見我反應過來,衛昭也不再裝,骨節分明的指,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冰,俯身湊近我,一字一頓笑道。
“當然是,人工插畫。”
瞳孔一縮,我起身就跑。
同時間,我被他圈著壓在桌上。
“寫都寫了,”貼近我的而,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不拿不可惜嗎?”
“不……等一下……”
霎時間,我臉都白了,扒拉著他的胳膊,就要鉆出去。
衛昭卻壓更緊,咬著我的耳,壓低嗓音,神色危險道。
“乖一點,敢鬧反悔,無油加冰生抽。”
“衛昭!”
羞惱的吼聲出口,我急宏了眼,臉又燙又宏。
“嗯。”
衛昭不緊不慢應著我,拿夾著的冰,迅速堵上我的嘴。
“衛——”
我被凍得一哆嗦,話音戛然而止。
反應過來后,我扯下他的手,就要把冰吐掉。
衛昭卻死死捂著,笑瞇瞇地不讓。
“10億,乖點。”
我一怔,逐漸冷靜下來,放棄掙扎。
衛昭這才改捂為鉗,鉗著我的下頜,單手去解皮帶。
“咬好了。”
“咔噠”聲響起,我又欲掙扎時,他不忘低笑著警告。
“掉了可不算。”
叼著微化的冰,我再次愣住,眼皮猛跳,總有種更不妙的預感。
直到,衛昭跪上桌,掐著我壓下——
不妙的預感瞬間應驗。
我幾乎是鼓滿腮幫,前傾著身子,溢出生理性的淚來。
衛昭卻瞇眸喟嘆一聲,攏著我的后腦,大掌不停變化角度。
“放松。”
啞了音,他語調慵懶地哄我。
我眼眶沁紅,眼淚直流,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