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羅列的其中一個危害就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哭笑不得,告訴張海,我是搬出去一個人住,又不是和他們斷絕來往,以后還是會一塊工作,一塊見面的。
張海還婆婆媽媽的想說些什麼,我立馬拿出殺手锏,道,“你也知道,我喜歡男的,你弟長得這麼帥,老住一塊,我怕我把持不住。”
聞言,張海二話不說,第二天就幫我搬家了,那動作利索到生怕我拐跑他弟一樣。
江濤大概心疼張海跑來跑去,說要幫忙,張海一臉嚴肅地拒絕了他。
江濤一臉茫然。
我在旁邊憋笑憋得內傷。
我搬的離張海家其實也不遠,走個幾分鐘就到了。
新家一房一廳,帶個小廚房,朝南,光線充足空氣又好,唯一缺點就是什麼都沒有。
搬進去第一天我就去添置東西了,拒絕了說要跟我一塊去的張海,我管房東大爺借了停門口的舊自行車,踩著自行車去了附近市場。
買完鍋碗瓢盆,我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正好經過市場后面的花鳥區。
攤子前擺了好些花花草草,養的都還挺好的。
我忍不住停下來看了一眼。
老板嗑著瓜子熱情地過來招呼我,“靚仔,買花啊?”
我尷尬地回答,“我不會養花。”
老板指了指角落的一盆小仙人球,笑盈盈地道,“那買盆仙人球回去養唄,這玩意可好養了,不嬌氣,給點水就能活。”
我看著那一盆仙人球,不由想起了裴凜送我的那一盆,心口一陣發悶,然后客套地拒絕了老板,離開了。
回到新家,我打掃好屋子,又把新買的東西都添置好。
打掃屋子的時候我無意翻出了那一枚金戒指。
我思索著要把這戒指放哪里好,思索片刻,我找來一條黑繩,穿過金戒指,然后在繩子尾端打了個結,掛在了脖子上。
搬家以后,我生活并沒有發生多大變化,依舊上班,送快遞,空閑時候就跟張海胡吹海侃。
當提起快要半個月沒見到的江濤,張海就滿臉愁容,唉聲嘆氣地道,“江濤他去飯店后廚當學徒了。”
我一愣,“干學徒很累啊。”
張海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不過他非得去,他耳朵這樣,挺多地方不收他的,不過我又不是養不起他。”
我笑了笑,“你還能養他一輩子啊?”
“也是。”
張海突然神采奕奕,道,“等我攢夠錢給他裝人工耳蝸,他也學成了以后,我就再給他開個飯館,讓他當老板,這樣他就能輕松點。”
張海說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看著張海,我突然覺得,有時候有個奔頭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像我一樣漫無目的。
過了一會,張海又問我,“唐燃,你以后打算怎麼樣?”
“不知道。”
我點著一根煙,無奈地道,“湊合過吧。”
張海對我這個態度很是不認同,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勸道,“哪能湊合?你得好好想想你以后想干什麼,總不能一直一個人混下去吧?”
我沒吭聲,默默地抽煙。
在我思索著我以后要干什麼的時候,離開了一個月的裴凜,出現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想你了
過完年,廣州天氣就回暖了不少。
聽說總公司要下來檢查,快遞站點就忙活著要把堆積的快遞分揀了,順便把往常沒搞的消防問題搞好。
于是,又開始忙了起來。
平時閑著倒不覺得有什麼,一忙活起來,就覺得熱了起來。
我身上就套了件長袖,又不能脫光了打赤膊,只能忍著把衣袖卷上去,這樣也不怎麼管用,汗就跟水一樣不停往下流。
忙活了半天,我正擱一堆快遞里翻退件呢,一個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唐燃,有人找你。”
聞言,我抬起頭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朝聲音源處望去。
說話的是我一個同事,他伸手往后面指了指,我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在快遞站點門口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下看到了裴凜。
裴凜就站在那,沒有戴眼鏡,穿著一身休閑裝,白衣白褲,稱的那雙腿更為修長,在我望過去的時候,他朝我笑了笑,笑的很小心翼翼,微光透過樹葉縫隙斑駁的灑落在他那張年輕的臉上,我竟看出了幾分他少時模樣。
我沒回應,愣在原地望著裴凜,直到我同事笑呵呵地問我,“帥哥啊,你的朋友嗎?介紹一下嘛,我妹妹還單著。”
“下次介紹。”
我朝同事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抬腳快步朝裴凜走了過去。
一走出快遞站點,我臉上就沒了笑容。
還沒有等我走過去,裴凜已經抬腳朝我走來了。
大概看到我的汗,他立馬抽了張干凈紙巾出來要給我擦汗。
我連忙避開,我問裴凜,“你怎麼又來了?”
“想你了。
裴凜把紙巾遞給我,回答道,“來看你。”
我沒有拒絕,接過紙巾胡亂地擦了一把汗,“不是說過完年就回北京去嗎?”
裴凜一臉無辜地朝我眨了眨眼,道,“我只說過完年會回北京,又沒說再也不來了。
”
我,“……”
“我還要上班……”
我無可奈何地道,希望裴凜能識趣點自己回去。
話還沒有說完,裴凜已經打斷了我的話,然后道,“我等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