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是哪門子儀式感?
就是個習慣而已。
老周笑到不行,“小蔣,你唐叔問的是,你干什麼替他燙碗筷啊?”
蔣爍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一聲,臉紅道,“隔壁桌坐的那對情侶,不也是男朋友給女朋友燙碗筷嘛,我以后是要當唐叔男朋友的……不得提前練習嘛?”
蔣爍“提前練習”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我一巴掌拍后腦勺上打斷了。
我叼著煙,云淡風輕的道,“我有手,用不著你幫。”
蔣爍倒委屈起來了,捂著后腦勺可憐兮兮的朝老周看了看,“周叔,你看看唐叔……”
老周忍著笑,清了清嗓子,同我說道,“唐燃,你也是的,人家小蔣是關心你呢。”
就連老周也被蔣爍收買了,我都有些哭笑不得,“得了得了,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們兩張嘴?要不要我叫箱啤酒讓你們哥倆喝一個?”
“好啊。”
老周爽快的答應了,“小蔣,不醉不歸。”
我剛想提醒蔣爍不能答應跟老周不醉不歸,話還沒有出口,蔣爍這個缺心眼扭頭興高采烈的答應了,“好!周叔,不醉不歸!”
“……”
我同情的看著蔣爍。
老周喜笑顏開,立馬招手叫服務員送了箱啤酒過來。
剛開始還好,蔣爍和老周喝的那叫一個高興,不過喝了幾瓶以后,蔣爍明顯有些撐不住了。
再看老周,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于連臉都沒有紅一點。
蔣爍沒想到老周的酒量怎麼好。
蔣爍立馬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當作沒看到,挪開目光去,誰讓蔣爍和老周唱雙簧呢。
老周的酒量從以前就出了名的好,拉著蔣爍一瓶接一瓶的喝,喝的蔣爍跑廁所吐了三回。
我以我要開車為理由躲了過去,淡定的喝著茶,看著老周喝的豪邁,而蔣爍喝的滿臉通紅,醉的幾乎快要癱到桌子下面了。
老周彎下身去,樂呵呵的看著醉醺醺的蔣爍,對我道,“唐燃,你這小孩,酒量不行啊,還不如我一半。”
我怪同情蔣爍的,嘆了一口氣,彎下身去,抓住蔣爍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站起來,同老周道,“行了,你放過他吧,你看看,他都醉成什麼樣了?”
“行,你都開口了,那我就放過他。”
老周笑著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太急了,還是什麼,老周眉頭下意識的擰巴到一塊,伸手扶著腰,動作也跟著遲緩了起來,眉眼間有難以掩飾的痛苦之色。
“腰怎麼了?”
我擔心的問了句。
老周伸手扶著腰,語氣輕松的開玩笑道,“人上年紀了,腰就不太行。”
“德行。”
我笑罵了老周一句,“才三十開頭,正風華正茂呢,少擱我面前提年紀大,要不然我跟你急啊。”
老周笑了笑,沒說話。
我把醉醺醺的蔣爍扶上車丟在后排,老周坐副駕駛那。
我跟老周問了他地址,打算送他回去。
老周報了個地址,“華錦小區。”
第六十五章 現在輪到你跟我道歉了
車窗降了一半,風裹著些許的冷意吹進車子里來。
我看了看副駕駛位的老周,大概是酒勁上來了,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悄悄地升起車窗,遮住吹進來的風。
到了華錦,老周還在睡,我試著喊了他幾句,他沒啥反應,估計是醉了。
我回過頭看了看后排呼呼大睡的蔣爍,然后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那,打開車門,把老周攙扶了下來。
關上車門,我扶著老周準備上樓。
這時候,車子引擎聲從遠處傳來。
等我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已經張揚而且帥氣的停在了路邊。
有些眼熟,所以我停著看了一會,直到車門打開,兩個男人從車里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我才恍然大悟。
這輛車,昨天晚上才見過。
如銀的月光像打翻的燈盞一般隨意的將光灑落而下,第一個出來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姿修長筆挺,輕推高挺鼻梁上的細金絲眼鏡,一舉一動,斯文儒雅。
其后的男人裹著大衣,氣勢冷冽,五官英俊帥氣。
是裴凜和那個姓沈的男人。
他們認識,所以我看到他們一塊出現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我今天聽老周提過,他對象姓沈,單名一個溫。
沈溫,這個名字跟他本人一點也不符合,見著這幾次,這個男人永遠冷著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以接近的氣場。
正當我思索著老周怎麼跟這麼個看起來這麼難接觸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沈溫似乎注意到我了,準確來說,是注意到被我攙扶在懷中的老周。
沈溫當下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緊接著便邁著大步朝我走來。
裴凜也朝這邊望了過來,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奇怪,快步隨著沈溫一同走來。
沈溫走到我面前來,打量我一眼,眼神不太好,很冷,似乎很不將我放在眼里,最后目光落到我懷中的老周身上,語氣生硬的一字一句,道,“這是我朋友。”
“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說完,沈溫朝我伸出手來,要去接老周。
沈溫并沒有生氣,不過每個字都冷颼颼的,疏離的厲害,讓人不敢反駁。
我眉頭皺起,沒松手,倒不是因為不認識沈溫,只是因為沈溫說的“朋友”兩個字而覺得心里膈應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