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裴凜回過頭看我,客客氣氣的笑了笑,熱情的問我,“吃雪糕嗎?舅舅。”
“……”
不知為何,我瞬間毛骨悚然。
似乎窺見了裴凜那斯文儒雅的殼子正逐漸的裂開,有什麼陰暗的、詭異的東西正爭先恐后的鉆出來。
十分鐘后
我被裴凜扒光了衣服,正當我思索著裴凜要玩什麼花樣的時候,裴凜從床頭拿來一支奶油味的雪糕。
他穿著筆挺的襯衫西褲,衣著整齊到瞧不見一絲褶皺的岔開兩條腿跪在我腰間,薄薄的眼鏡片下的眼睛泛著寒光。
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撕開了雪糕包裝袋。
雪糕有些化了,都開始往下滴水了。
裴凜就拿著那支雪糕,不吃,也不動,任由那雪糕融化,化作奶白色的液體沿著裴凜的手往下滴落,最后落到我身上。
那突如其來的冷意凍的我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
“冷嗎?”
裴凜幽幽問我。
我還來不及回答,裴凜已是伸出修長的手指,蘸起融化的雪糕,認真的,涂抹在我身上。
從喉結一直往下,在我胸肌前打轉,最后又落至緊致而結實的腹肌上。
那指腹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冰冷與甜膩,可下一秒,那冰冷又被裴凜指尖的溫度化開,變成炙熱的滾燙。
我被那奇怪的觸感激的渾身發顫,抖個不停,忍不住咬著上下打架的牙,哆哆嗦嗦的道,“冷……裴凜。”
裴凜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面無表情,眼里的怒氣與陰沉卻是洶涌澎湃,他彎身,將修長的手指伸到我嘴邊,用蠱惑人心的磁性嗓音,一字一句道,“都化了,別浪費,舔干凈。
”
我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順從的舔去裴凜手指上那甜膩又冰冷的雪糕。
濃郁的奶油味,甜膩之極。
“舅舅真乖。”
裴凜似乎很滿意,笑彎了眼,只是,笑不達眼。
頓了頓,裴凜瞇起眼,眼里滿是危險,他慢悠悠的道,“舅舅你不是愛吃雪糕嗎?”
“那我讓你一次性吃個夠,好不好?”
說著,裴凜再度在指尖蘸了些化的跟棉花一樣的雪糕,架起我一條腿。
我意識到裴凜要做什麼,立馬搖頭阻攔,“不行不行,那地方真的不能……”
那個地方,怎麼可以抹雪糕?
裴凜手指輕碾著手上粘稠的奶油雪糕,冷笑著道,“為什麼?舅舅今天不還吃的津津有味嗎?還讓姓蔣那個小子喂你呢。”
這話說的酸里酸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裴凜是吃醋了。
我怎麼聽都覺得裴凜是心理變態,故意找個機會來捉弄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
為了裴凜不干些奇怪的事情,我立馬解釋,“蔣爍他一片好意,我正好口渴,手又不干凈,所以他才喂我的。”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我的解釋,裴凜周身的氣壓反而陡然降低了好幾度。
他嗓音也跟著冷了下來,冷嗖嗖的道。
“他一片好意你就要接受?”
“那我的好意,你要不要都接受?”
言罷,裴凜不客氣的將涂抹著雪糕的手指直接深入,一股冷意瞬間竄起,凍的我不由渾身發顫。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我連忙推著裴凜的手出去,“凍的慌,裴凜,出去。”
裴凜依舊不緊不慢的垂眸似在做什麼高雅的事情一樣,矜貴又語氣淡然的道,“我看舅舅吃雪糕吃的挺開心的啊,都舍不得松嘴。
”
“……”
我老臉紅到發燙。
裴凜說葷話都能整的跟說什麼正經話一樣。
一本正經到詭異。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小年輕中特別火的一個詞——“禁欲”
這兩個字還沒有在我腦子里成型,裴凜又抹了雪糕探入,我兩條腿直打顫,酥酥麻麻又冰冷粘膩,我感覺要瘋了,瞬間將我腦子里的想法打的稀碎。
大概是終于泄夠了憤,又大概是裴凜也按捺不住了,他彎下身來,咬著我耳廓,往我耳朵里吹氣,啞聲道,“舅舅冷不冷,要不要我進去暖暖?”
我腦子就跟缺氧似得,失去了判斷的力氣,也顧不上羞恥,張著嘴念念叨叨,“少廢話,進來……”
“舅舅真性急。”
裴凜輕笑一聲。
于是,裴凜飛速抽出手指,結束了對我“處刑”,挺身深入。
…………
結束完天都快要亮了。
床上一塌糊涂,到處都黏糊糊的。
我累的要命,裴凜把我扶起來,替我準備了干凈的衣服。
我洗完澡換完一身干爽的衣服出來的時候,裴凜正站在被炮彈轟炸過一般糟糕的床前面。
我擦著頭發,故意數落裴凜道,“讓你玩雪糕,看看整的多惡心。”
裴凜彎身把床單連帶被子裹起來丟到地上,淡淡的道,“床單被套我前幾天剛下單了三十套,一次丟一套,一個月也夠用了。”
聞言,我擦頭發的動作僵住,表情凝固在臉上。
不是每次都要玩這麼變態的吧?
第三十章 裴凜既有病,又變態
裴凜換好干凈的床單被套以后,又去廚房拿了支雪糕過來,還是巧克力口味的,倚在門框那,故意的問我要不要吃。
我一看到雪糕就應激了,黑著臉道,“不吃。
”
裴凜唇角揚了揚,明知故問的道,“怎麼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