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頭疼的道,“你要是把這個勁用在工作上,你爸估計能樂瘋。”
蔣爍哼了哼,“我覺得追唐叔你比繼承公司更有意思。”
聽到這,正好是紅燈,我停下車,看了看蔣爍,“有意思?”
“嗯。”
蔣爍點了點頭,“有種打游戲攻略boss的感覺。”
我哭笑不得,心想,真是小孩子,貪新鮮。
不過,我也松了一口氣。
幸好蔣爍是玩玩而已,要不然我怎麼跟蔣叔交代?
應酬結束的比較早,我想送蔣爍回蔣家,結果蔣爍死活不答應,說,反正送他回去,他也照樣會離家出走的。
無可奈何,我只能把蔣爍又帶回了我家。
蔣爍剛到家就嚷嚷著餓。
“不是剛吃完嗎?怎麼又餓?”
剛才飯局上,蔣爍可是從頭吃到尾。
蔣爍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唐叔,我在長身體啊!需要的能量大,吃的自然多。”
“行行行。”
被蔣爍吵的受不了了,我便下樓到小區后門那路邊的炒粉攤打包了兩份炒粉,等炒粉的時候,我又給蔣叔發了條語音,讓他把他的寶貝兒子接回去。
蔣叔好半天才回了我一條語音。
我點開去聽,只聽見蔣叔操著一口方言罵罵咧咧的道,——“讓那個小兔崽子滾球。”
“……”
炒粉好了,我踢踏著拖鞋拎著炒粉上了樓。
回到家,蔣爍正坐在客廳等著投喂,一看到我回來,眼睛都亮了。
我把打包好的炒粉放桌子上,褲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伸手指了指耳朵旁的手機,示意我要去接個電話。
蔣爍點了點頭。
我就走到一旁去聽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女聲。
“請問是唐燃唐先生嗎?”
我答應了一聲“是”以后,電話那頭嚴肅的女聲便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句話。
電話是深圳龍華區看守所打過來的。
唐如云,也就是我姐姐,涉嫌參與了八年前一起買賣毒品的案件,被逮捕了。
那邊掛了電話,我還沒有緩過來,愣在原地站了半天。
直到蔣爍走了過來,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伸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回了蔣爍一句沒事。
說完,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在深圳的朋友余強打聽情況,最后才打開軟件訂票。
訂好了票,我轉身回屋收拾東西,收拾完東西出來告訴正在大口大口吃著炒粉的蔣爍,“我要回深圳一趟,你自己擱家當心點。”
“回深圳干什麼?”
蔣爍好奇問我。
我沒細說,粗略帶過,“我家里出了點事。”
蔣爍一聽,立馬把嘴里的炒粉咽下去,放下筷子,胡亂的擦了擦嘴角,道,“唐叔,我陪你回去?”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你留在北京看著公司,你爸身體不好,能靠的人也不多,別到處亂跑。”
更何況,我家里那點破事,也不怎麼想讓別人知道。
蔣爍挺聽話,點了點頭,“行,那你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
因為挺著急的,我就買了最晚一班機票。
蔣爍這時候也不含糊,開車送我去了機場,臨走前,又提了一句,“唐叔,有啥要幫忙的記得告訴我,我能幫肯定幫。”
頭一回看見蔣爍有了點正經樣,我挺欣慰,拍了拍蔣爍肩膀應了一聲好,然后登機去了。
直到上了飛機,坐在座位上,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我低頭打開手機一看,是余強發過來的。
他把打聽到的情況都發過來了。
看著那一段段密密麻麻的話,我抓了抓頭發,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唐如云是被她曾經的未婚夫高建舉報的。
高建以前是開洗腳城的,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老板,后來被人舉報在洗腳城里頭提供毒品給大客戶,然后被一鍋端了,請了有名的律師,交了罰金,但還是因為證據確鑿,情節惡劣被判了十七年。
前兩天,高建在牢里也不知道突然抽了什麼瘋,突然就舉報了唐如云,說當年提供毒品那事,唐如云有參與。
目前雖然還在調查,不過因為當年唐如云的公司是高建出資開的,兩人資金往來密切,所以假如高建一口咬定唐如云有份參與,唐如云肯定會坐牢。
假如唐如云當年知情參與,高建早就會因為要爭取寬大處理捅出來了,怎麼會等到整整八年才提出來?
所以,這中間肯定有鬼。
第十九章 我有條件
三個小時后
在凌晨的時候,我到了深圳。
深圳這時候剛剛下了一場雨,下機的時候吹過來的冷風凍的我連忙拉上身上黑色沖鋒裝的拉鏈。
手機剛關掉飛行模式,電話就響了。
余強打過來的,他到機場來接我了,現在就在停車場等著我。
電話里一通指引,我終于見到了時隔七年沒見的兄弟。
余強是我以前在車隊里頭的兄弟,差不多是我帶著入行的,七年不見,他變化挺大,以前挺稚嫩一男孩,現在已經長成了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唐哥!”
余強激動的沖上來抱我。
我張開雙手,抱住余強,拍了拍余強厚實的肩膀,“行啊,結實多了。”
余強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脖頸,然后開始招呼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