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效果。
我用逆子的床單將自己包裹成蠶蛹,摸出手機的時候手抖得像篩子。
「逆子,你死哪去了!」
打了五個電話,江子墨都沒接,我只好發微信求救。
再不來他爹我真的要死翹翹了。
我將自己的頭死死地悶在被子里,想要將每一縷氣息全都吸進肺里。
就在我瀕臨窒息的時候,宿舍的門砰地被踹開。
我被一個渾身辣椒味的人抱進懷里。
「裴子嘉,你是不是想死?」
江景南渾身都是怒火。
我才懶得理他,我只想聞他。
信息素這玩意兒簡直要命,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跑到了江景南身上。
「江景南。」
這是我出院以后第一次喊他。
江景南渾身一僵。
我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把手塞進他的手里。
「江子墨不見了。」
說完眼淚就嘩啦啦地直掉。
江景南低頭看了看手心,是一張被揉皺了的粉色信封。
9
我剛才到處摸手機才發現這個東西。
之前逆子還不讓我看來著。
現在一想根本就不對勁兒。
江景南看完了臉色簡直像個千年寒窖。
扔下我就想跑。
「等等!」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指著我的脖子:「咬一口。」
雖然很羞恥。
但是逆子要緊。
江景南沒有半分猶豫,撲過來就是一下,我的眼淚瞬間疼得直飆。
輕點會死。
短暫的臨時標記結束后,我終于又撿回來一條命。
我拖著發軟的腿跟著江景南爬上車。
「你怎麼找到我的?」
媽的有毒,我下車的時候還特意交代司機不要暴露我的行蹤。
江景南在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在你和我結婚之前,司機就在我們家。
」
好好好。
認識早不得了。
「司機這麼厲害,有沒有告訴你江子墨跑哪兒去了?」
聽見我這麼問,江景南不說話了。
我也懶得和他打趣。
拿起粉色信封,抽出里面的紙用手機好好搜了一遍。
里面全是藥!
還全部都是用來催分化的藥。
這逆子,還真是膽子不小。
照例來說,他十六到十八歲才會分化出第二特征。
也就這幾年的事了。
「他會不會聯系了什麼私人醫院?」
我話音一落,江景南猛地踩住剎車,我的頭砰地一聲撞到車前。
還不等我發問,江景南立馬調轉車頭,朝著學校的方向一路飛馳。
「你知道他在哪里了?」
我揉著頭,看著江景南堅毅的側臉。
別說,有點好爸爸的樣子。
「實驗室。」
他說得很簡潔,但很好理解。
以江景南的地位,江子墨在私人醫院還不分分鐘就被扒出來了。
像這樣配得上逆子身份的學校,實驗室的投入必然不會差。
我們剛進入實驗大樓,絲絲縷縷的辣椒味兒就開始往我鼻子里面鉆。
「江景南,收收味兒。」
我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江景南一把扯住要往地上癱的我。
「不是我。」
我腦子轉了兩秒,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
江子墨!
靠。
果然是辣椒味!
遺傳我不好嗎,牛奶味多好聞。
這幾天雖然難受,但我也是泡在香香的牛奶里。
一想到逆子提前分化了,我的腿都不軟了。
我非要去揍他一頓。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樓上跑,砰地一腳踹開實驗室。
「逆子,你給我滾出來!」
誰知轉頭看過來的,是林肅?
林肅?
他手里拿著一個泛著熒光色的針劑,看到我的時候正準備往自己的腺體注射。
「住手!」
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兒,但是男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不是好事。
林肅見我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比我更激動。
他幾步上前扒開我的衣領。
「江景南又標記你了?」
這是什麼話。
我看不上江景南,但我們也是合法夫妻。
做小三的不要太猖狂了哈。
我一把拍開他的爪子。
「江子墨呢?」
林肅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
他卻像是完全聽不見我說話,著了魔地又要往我身上扒。
我對準他就是一腳。
偏生跟在我后面上來的江景南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裴子嘉!」
我閉了閉眼。
「干嗎!」
吼什麼吼。
江景南疾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林肅,怒目圓瞪地覷著我。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呵,剛才被我的信息素勾得找不著北的也不知道是誰。
我忽略掉江景南,徑直走到林肅身邊。
「我再問一次,江子墨哪兒去了?」
林肅躲在江景南身后勾著嘴角笑了。
說話卻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怎麼會知道子墨在哪里?」
我想吃人。
我正準備再給他一腳時,江景南突然擋在他身前。
「你不要得寸進尺。」
誰他媽得寸進尺了。
江景南是瞎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你記得你來干嗎的嗎江景南,你兒子,江子墨,失蹤了!」
我一腳踢在實驗室的桌子上,實驗用的各種杯子瓶子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突然一股辣椒味鋪天蓋地地襲來,充斥了整個實驗室。
僅僅只是一秒,我的腺體像是泄了閘,瘋狂外泄與之糾纏。
這霸道的氣息足以讓一個 omega 俯首稱臣。
我所有的理智被全部抽走。
就連江景南都變了臉色。
很顯然,這股信息素并不來自他,甚至比他還要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