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他全身還有飽滿的肌肉線條,簡直是行走的藝術品。
我手中的玫瑰味辣條掉在地上,直接看呆了。
難怪紀辛晚對他要死要活的。
嘲笑紀辛晚,理解紀辛晚,成為紀辛晚(雙手合十)。
5
我癡呆的眼神可能過于明顯。
阿骨抬眼,一雙幽黑的瞳孔朝我看來,簡直攝人心魄。
我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故作淡定地回望了他一眼。
然后下一秒我就慌了:
這家伙居然邁著大長腿朝我徑直走了過來!
不是,哥,你這理解能力怎麼回事,一個眼神就能使喚得動?!
你可是劇本里牛逼哄哄的男主之一啊!
阿骨停在我面前,低頭看著我。
我以為他看出了我是紀辛晚的研究員徒弟,想要痛下殺手,然后我被「路過」的師傅救下。
趕緊看了下周圍。
捏馬,紀辛晚的飛行器連根排氣管我都沒看到。
我承認,那一刻我有點慌。
雖然學姐安慰過我,第一次來修學分,出點血掉點肉都是正常的。
但是阿骨作為實驗體,本來就經過基因改造,身體素質要強于普通人。
后期他更是神擋殺神,成了行走的人形兵器,天然就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努力保持平靜,抬頭望著他,試圖保持聲線的平穩:
「麻煩借過一下,你擋著垃圾桶了。」
阿骨愣了一下,微微側過身子,讓我把辣條的外包裝丟進路邊的垃圾桶里。
他盯著我的動作,終于開了口:
「你認識我?」
呵,姐姐我不光認識你……
我還知道你老伴兒這時候正為了找你,在瘋狂飆車趕來的路上!
不過這還不能說。
我歪了歪腦袋,似乎很驚訝:
「憑什麼這麼說?難道我走在路上,多看一眼帥哥不行嗎?」
阿骨這孩子明顯沒被社會毒打過。
「好吧……那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找回家嗎?」
他似乎一臉落寞,像一條被拋棄的小狗。
「我剛剛遇到幾個人,他們看到我都躲開了,你是第一個愿意和我說話的。」
哥,你醒醒,你現在是逃犯。
我試圖引誘他說出更多信息:「你告訴我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阿骨又是一愣:「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失憶?
遺忘的記憶從角落里爬出來,用力扇了我一巴掌——
對哦,劇本里寫過這個!
因為基因藥物的原因,阿骨爆發了人體異常潛能,容易失控暴虐。
但這種基因藥物最大的副作用,就是誘發人的失憶。
紀辛晚作為該藥物的研制者,明顯是知道這種副作用的。
但為了讓阿骨在科研所的評估體系下更有研究價值、不至于被拋棄,只能親自給他注射,親眼看著他失憶暴走傷人,最后逃出實驗室。
我記得當初看完劇本,差點沒給自己點煙。
不是什麼校園小清新、古言小風月也就算了。
說好的純愛呢?
還先虐后甜——我都懷疑我和紀辛晚遲早會被阿骨都噶掉。
畢竟前期劇情里,紀辛晚可是對阿骨進行了囚禁和研究的。
就在我神色復雜地思考時,阿骨從衛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登記牌遞給我,上面寫著「實驗體 X065」。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
畢竟「第一次」見面,得故意不認識。
就在這時,我余光瞥見了紀辛晚的飛行器正急速沖來。
好了各位,姐的表演要開始了!
那一刻,我悲壯地看了一眼天空,阿骨站在旁邊,莫名其妙地抬起頭。
然后下一秒,我用全身的力氣大聲喊了出來:
「抓逃犯啦!!!」
阿骨明顯一驚后神經瞬間緊張,兩手下意識地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翻著白眼,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拎起,只覺得血都要從腦殼頂上沖出去。
工傷!這算工傷!
學院必須給醫療補貼!!!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住手!」
紀辛晚從飛行器上一躍而下沖到我面前,抬手把一管注射器扎到了阿骨的手臂上。
阿骨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然后緩緩松開了掐著我的手,轟然倒地。
他本來就帶著傷,此時藥物一刺激,很容易被撂倒。
我咳得像個卡痰八十年的老太太,扶著垃圾桶開始干嘔。
紀辛晚十分愧疚地看著我:「小顧,讓你受驚了。」
他解釋說,自己是「路過」這片街區,「偶然」看到我被控制。
哥,你自己就說信不信吧,反正我是信的。
我擺出一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沒事師傅,我還……嘔!」
紀辛晚閉上了眼,似乎在做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我抱著垃圾桶瞅他這小表情,心下頓時了然:
呵,終于打算背叛科研所,帶著小寶貝跑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辛晚睜開了眼,似乎沒有什麼波瀾,對我溫和一笑:
「好了,我先把這人押回實驗室,你也回去吧,早點休息。」
我嘿嘿一笑,幫忙從地上攙扶起昏迷不醒的阿骨。
「師傅的意思我都懂,現在是非工作時間,咱們還是體諒一下同事,先去師傅家里歇息著就行。
」
我懂你我懂你,不就是急著帶回家嗎?
紀辛晚似乎很意外:「你不害怕逃犯?」
我天真無邪地搖搖頭,試圖展現一個無害的女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