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尊冷了臉的樣子,和我掌下的溫度真是大相徑庭。
我興致甚高,便半撐起身子,低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看著兩排明晃晃的壓印,我耐心解釋道:「她若放出去了,便會到處說我們的關系。我倒巴不得她弄得人人皆知才好,可到時候你我便要面對無數的流言蜚語。」
師尊沉默了。
「不如這樣,我一月之內,我洗去她的記憶。等她記憶洗完,我再將她放了。」
一月之內,有人必定有所動作。
師尊情緒低落:「你決定就好。」
原來的故事線里,魔君弄瞎師尊眼睛。
按道理來說,師尊冰冷沉默且強大,不會有讓人近身的機會。
那麼唯一的破綻便是身為女主的紀嬌嬌。
只是如今故事線已經偏移,我和師尊既沒有愛上她,也沒有因她反目成仇。
我們越是鎮定,對方越會心急。
而且對方失去了紀嬌嬌的音信,勢必會在心急之下露出破綻。
紀嬌嬌是我掛在鉤子上的魚餌,大魚還沒來,我怎麼會放?
我舔舔唇,薄繭指尖停留在師尊小腹:「師尊今日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看來還沒吃飽。」
發梢落在他白皙的肩頭,引起他陣陣戰栗。
他輕咳一聲,臉上滾燙:「已……已經吃飽了。」
我掰開他抓住我手臂的手,搖了搖頭,嚴肅道:「我覺得師尊沒有。」
8
第二天清晨,我一如既往前往大殿進行晨讀。
剛到大殿外面,卻聽見師弟師妹們炸開了鍋。
「囚禁?你可說的是真的?大師兄不像是那種人啊!」
「你不明白,有的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大師兄看上去溫文爾雅,見誰都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背地里指不定揣著什麼壞心思。
不然怎麼這麼多年,能夠騙得大家團團轉。」
「嬌嬌第一天來門派的時候,我就看出師兄不對勁了,大師兄一定是對她愛而不得,所以囚禁了她。」
「待會兒一定要向師尊稟明大師兄的真面目,我們仙門怎麼能容忍這樣的偽君子作威作福!」
我緊緊皺起眉,紀嬌嬌關在竹屋下的事被人知道了?
可竹屋掛了通幽鏡,我也設了禁止,這些天并未發現有人進去過。
我推開門,熱鬧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
師弟師妹們看向我時或多或少帶著些憤慨和鄙夷。
我皮笑肉不笑:「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指著其中一個人:「剛才是你說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是吧?來,你繼續說,我聽著。」
被我點到名的師弟站起了身,眼神躲躲閃閃:「不關我事,我……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我冷哼一聲,這位師弟嚇得渾身一抖。
接著人群中傳來議論聲:「敢做不敢認,果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位師弟頓時有了底氣,壯著膽子說:「你愛而不得,囚禁紀姑娘。師尊師叔們也是被你騙了,才……才覺得你人畜無害。我們可不像師尊師叔他們,我……我們才不會被你騙!大家伙兒說是不是?」
「就是!我們才不會被你騙!」
「等師尊師叔們來了,我們一定要扒開你虛偽的皮。」
我勾起唇,拍拍手掌:「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扒開我虛偽的皮。」
看看師尊信你們,還是偏向我。
一刻鐘后,師尊姍姍來遲。
他不自然地往上拉著衣領,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劍拔弩張的我們:「坐啊,怎麼不坐?」
我頓時癟了嘴:「他們說我自私虛偽,兩面三刀,不配做他們的大師兄。
」
裝可憐,我是專業的。
尤其是在師尊面前。
我頓了頓,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萬分委屈地說:「他們還說,我對紀嬌嬌愛而不得。」
師尊冷冷的臉裂了一瞬,隨即走到主位前,一掌拍向桌子:「簡直胡鬧!妄議同門,本尊就是這般教你們的?」
膽大的率先站了出來:「師尊,您別被他騙了!他在您面前裝腔作勢,就是為了迷惑您!」
我聳聳肩:「你說說,我怎麼迷惑師尊了?」
「你!你囚禁了紀姑娘!據為己有!還……還對她極盡齷齪之事!」
「好啊,既然你如此篤定,你且說說,我將紀嬌嬌囚禁在了何處?對她做了何等齷齪之事?」
這人支支吾吾,強撐氣勢:「紀姑娘被你囚禁在了何處,當然只有你自己知曉,我們如何得知?我勸你趕緊將紀姑娘放了,否則,否則……」
「否則你又如何?」我冷笑,「你說不出來便是存心污蔑我,這是其一;你說我對紀姑娘行不軌之事,便是敗壞她名聲,這是其二!道貌岸然的不是我,其心可誅的是你!老實交代,你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這人解釋不出個所以然,氣勢陡降:「我……你們說句話啊!」
師弟師妹們紛紛別開了眼。
師尊瞥了他們一眼,意味不明:「行了,別再談論此事了,嶼初不會做這種事,開始晨讀。」
那人憋得滿臉通紅。
我抬了抬眉角,坐在了師尊下方。
一個個都是墻頭草,我還治不了你們!
師尊理你們才有鬼!
9
晨讀過后,我去了竹屋下。
禁制設得好好的,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
通幽鏡看了好幾遍,也沒有人來的跡象。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師尊端了碗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