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嬌嬌的乖巧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收回,強裝鎮定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既然如此,全憑仙師決定吧。」
4
安排好紀嬌嬌,我命人仔細盯緊她后,轉身回了主峰。
既然故事已經開始圍繞她發展。
不然就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按照師尊的性子,若非我當初一夜溫情過后對他半強迫地死纏爛打,他永遠也不會對我看一眼。
而原來的故事里,紀嬌嬌拜師之后不久,兩人便互生情愫。
接著便是魔族來襲,師尊以一敵千,魔君趁機毀他雙眼。
之后便是暗無天日的折磨。
這其中不可能沒有隱情。
既然如今師尊意屬于我,且紀嬌嬌沒有拜入他門下,那麼后續發生的事情是否可以避免?
我心中思忖著對策,不覺間已走到師尊的院子里。
我隨意找了處石凳坐下。
一抬頭便看見師尊正在以精力澆灌雪凌花。
他微微低著頭,神情專注。
雪凌花散發出的微弱白光落在他臉上,為他無端增添了一份恬淡。
我看得喉嚨一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隨意動間已經起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來人是我,他抬著下巴無聲詢問。
我上前從背后箍住他的腰,下巴墊在他肩上,深情而又繾綣:
「昨日傳信傳得急,今日趕了一天路,可有累著?」
師尊搖搖頭。
我嘆了口氣,看著房頂低聲笑道:「一月不見,師尊倒是背著我做了不少好事。」
我加重了「好事」兩個字。
師尊不明所以。
我側過頭,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一吻畢,我向下探去。
「往日里讓你叫我夫君,你不愿開口,這會兒一口一個嬌嬌,倒是親熱得很。
」
我承認,嬌嬌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出來的時候我醋了。
他怎麼可以對別人那麼親昵呢?
女主又怎樣?師尊是我的。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覬覦我的人。
師尊暗啐了一句,任由我作亂:「嗯……這不同。」
我懲罰似的咬上他的脖頸:「哪里不同?你對她有意思?」
師尊一抖,眼角泛紅,憤而怒斥:「嘶……你屬狗的麼?這麼愛咬人!」
我定睛一看,方才咬過的地方起了深紅色的印子。
方才沒注意,下口重了些。
我強行解釋:「做個專屬標記,省得一天到晚別人惦念。」
師尊罵罵咧咧:「真不知道青天白日的,你發的什麼瘋!」
「在你面前,我幾時沒發瘋過?」
我冷哼一聲,將他轉了個圈,欺身而上。
師尊一頓,極為不悅:「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
一切盡淹沒在了唇齒間。
師尊的嘴唇開開合合,微微顫抖,臉也漸漸染上了緋色。
倒是比三月桃花還要嬌上三分。
5
晚膳過后,我宿在師尊院子旁的竹屋內。
弟子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倒是紀嬌嬌以感謝的名義,帶了一堆吃食來了竹屋。
放下東西后,她將目光對準了我,帶著十足的探究。
這目光讓我極為不爽。
我強壓下心頭的躁意,和藹道:「紀姑娘,可是有事?」
她低下頭,羞澀道:「只是覺得遲公子與傳聞中的不一樣。」
我點點頭:「傳聞多有夸大的成分,不一樣正常。」
過了一會兒,她還沒有走的意思。
我問:「紀姑娘還有事?」
紀嬌嬌一噎:「遲公子難道不想知道傳聞中的您是怎樣的嗎?」
我「恍然大悟」,嗤笑一聲:「我對旁人說什麼并不在意,那是他們的自由。
紀姑娘與其在這里和我說這些毫無營養的話,不如多思考思考,究竟是參與收徒大典還是另尋他處。」
「遲公子提點的是,我記下了。」
紀嬌嬌忽然嫣然一笑,對我呵出一口氣。
我瞇了瞇眼睛。
合歡宗的降魅術,專門針對男子采陽補陰的一種法術。
一旦交合,男子便會對女主情根深種。
待女子吸取完該男子的陽氣與靈力,男子便會變成一個沒用的廢物。
這是準備對我下手了?
原著中遲嶼初對紀嬌嬌一見鐘情,非她不可。
甚至為了她摒棄多年的師徒情誼,加害師尊。
他對她,真的是一見鐘情?
頓時我覺得頭有些暈。
「遲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紀嬌嬌輕輕扶住我的手,漆黑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幽光。
「世人皆說,玄門大弟子遲嶼初儀表堂堂,是繼任下一屆玄門宗主的人選。外面不少女修可是把遲公子您當成了愛慕對象,嬌嬌在此冒昧一問,公子可有仙侶?」
我冷笑道:「尚未有仙侶。」
「那……那嬌嬌是否有這個榮幸?只要公子你點頭,嬌嬌今晚就是你的人。」
她半褪衣裳,臉紅心跳,眼含柔波。
乍一看,任人予取予求。
眼看她越湊越近,我通身血液凝固,屏住了呼吸。
同時倒計時…
五……四……三……二……
「你們在做什麼!」
主門被暴力踢開,師尊臉色陰鷙,站在門口。
6
師尊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他一把推開我,怒氣沖沖地走到紀嬌嬌面前:「你忘了本尊救你出合歡宗那日,你和本尊承諾過什麼?這般不自愛,你怎麼對得起你逝去的父母?」
紀嬌嬌眼里泛起了霧氣:「不……不是的,仙師。我只是過來給遲公子送些吃食,感謝他為我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