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屈辱的滋味流淌在我的心臟。
帶著討好意味的甜牛奶信息素在房間里彌漫。
我跪下來,用柔軟的貓耳朵蹭男人的小腿。
「求你......」
臣服的姿態徹底取悅了男人,他彎下腰,頑劣一笑。
手上的 B 超單子也被他撕掉。
「騙你呢,求了也沒用哦,背叛就是背叛。」
說罷,他扣住我的脖頸,低下頭。
尖利的牙齒橫在我的腺體上。
男人從未離我如此之近。
就是現在!
我迅速調整身體狀態,放出我的 Omega 全擬態。
——一只海雙布偶貓。
貓爪從緊扣的手環中輕松抽出,捆住我的鐵鏈再也沒了用。
我怒吼一喵,尖銳的指甲狠狠劃過男人的喉嚨。
任何肆意侮辱別人的人。
都要被狠狠報復!
滾燙的淋漓的鮮血灑在我雪白的絨毛上。
顧不得太多,我縱身一躍,想逃出房間。
可剛到門口,就被一道無形的東西彈了回來。
劇痛瞬間爬滿全身,我跌倒在地,狼狽地變回人形。
怎麼......怎麼出不去?
男人捂住脖子,從地上爬起來。
他帶著血腥味,踉蹌地走過來:
「小貓咪,還敢傷人,安裝電網果然正確。」
我護著開始墜痛的小腹,掙扎著往后退。
男人滿眼血紅,像個瘋子,被劃破了喉嚨也不在乎,一心朝我逼來。
我的腳踝被他扣住,猛地一拉。
脆弱的腺體被大力揉搓,可憐的甜牛奶味瑟瑟發抖。
我瘋狂掙動,利爪劃破他身上、臉上。ȳȥ
可男人不為所動,執著地湊近我的脖子。
我心中滿是絕望。
如果懷孕期間被別的 Alpha 標記了,陌生的信息素注入腺體,Omega 身體會自行認定不忠。
Omega 會被絞殺,腹中的孩子也會被殘忍流掉。
直到,Omega 得到 Alpha 的原諒。
反之 Alpha 標記了別的 Omega,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這是每一個 Alpha 和 Omega 都習以為常的生理現象。
我不曾背叛我的伴侶。
可我此刻,確實暴露了擬態,渾身潮紅得被迫躺在別人腳邊。
我在強大的刺激下。
被逼到了發情期。
我死死盯著男人。
永遠都不要忘記他。
終有一天,我會要他的命,祭奠我不能出世的小貓貓。
就在牙齒要咬破我腺體的那一剎那。
門被大力踹開。
徐期氣喘吁吁地扒著門框:
「孫子,你他媽想咬的是我的愛人。」
9
男人笑了。
他隨手抓過一把餐刀,將我從地上拎起來。
我身子綿軟,無力抵抗。
那把刀橫在我頸側。ӱƵ
格外冰涼。
他脖子上破裂的血管還在緩緩淌血。
落到我身上一片滾燙。
男人嘴角卻掛著狂笑,大有一種和我同歸于盡的氣勢。
鋒利的餐刀在我頸側壓出一道血痕。
不知何處來的低氣壓壓迫著我。
疼痛在我渾身蔓延。
小腹也隱隱墜痛。
徐期的臉色變了:
「你......你別來真的啊,殺人犯法知道不?」
男人不屑一顧。
徐期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個搔首弄姿的姿態:
「哥們,就非得玩男人是嗎?你看看我,十項全能長相英俊的影帝。」
「不少男粉都想和我一夜春宵,還叫我老婆。」
「路小布瘦不拉幾的,一看就不耐力。」
「我身強體壯,不如你放開他,試試我?」
我哽住了。
不是徐期,你有病?
男人臉上泛起吃了蒼蠅般的惡心:
「滾,我他媽是直的,不喜歡男人!」
徐期嘿嘿一樂:
「男人都會嘴硬,你試試就知道了,我超有韻味的。
」
他叉著腿,小心翼翼地挪過來。
我知道,徐期害怕了。
卻在忍著害怕靠近我。
這個男人不像 Alpha 那樣冷酷強大。
他怕妖怪怕刀子,無比珍惜生命。
就像真實活在我身邊的人。
柔軟而令人心動。
說話之間,徐期站在了我身邊。
他對著男人露出甜甜的一個笑。
就像他在舞臺上、講臺上、綜藝上那樣,對粉絲的甜笑。
男人愣了一下,低頭問我:
「這就是你相中的傻白甜男人?放著頂級的不要,你要這種?」
就他這一愣神的工夫。
徐期一把抓上男人手中的餐刀,狠狠往外一掰。
刀刃離開我的脖頸。
徐期的手掌被餐刀切割,滾燙的鮮血灑在我后頸腺體處。
竟出乎意料地帶來清涼的感覺。
徐期顯然疼得不輕,吱哇亂叫地攬過我。
往肩上一扛,撒腿就跑。уȥ
男人在后面緊追不舍。
樓下還停著那輛出租車。
司機看見滿身鮮血的我,嚇了一大跳。
猛踩油門。
我靠在徐期懷里,疼得直抽冷氣。
其實說不上是哪里疼,但就是很痛。
連骨頭縫里都痛。
像 Omega 被暴力鎮壓的疼。
徐期沒空埋怨我亂跑,自己先哭得稀里嘩啦。
一邊安慰我一邊感謝司機:
「嗚嗚嗚小布,我在我在,對不起嗚嗚我是笨蛋我來晚了。」
「嗚嗚嗚謝謝司機師父,多謝您見義勇為,告訴我在哪里。」
我與司機都很無奈。
可渾身暴漲的熱潮沒有褪去。
被逼出來的發情期依舊在折磨著我。
想著徐期的血液曾帶來片刻涼爽,我想了想。
扒開自己的領口,把滾燙的腺體亮出來。
「期哥,你能咬一下我的脖子嗎?」
我聽見我的聲音格外甜膩,就像被陽光烤軟的棉花糖。
在 ABO 世界,邀請 Alpha 來咬腺體,屬于很明顯的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