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冷凍箱,有三支試管。
里面存放著我這幾天從腺體中抽出的信息素。
我道:
「這里是三支純度很高的信息素,發情期前喝一支,就可以度過發情期。剩下的,等我再抽取。」
「只求你不要摘掉腺體。」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不會攔著。」
他聽后,開始挪動身軀。
拿著冷凍箱,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打開大門。
走前,他回了頭。
說了句:「阿瑾?」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
05
單白走后,我的助理打電話過來,讓我簽文件。
我這才了解到,作為葉家大少爺,卻被擠到管理一個小公司。
我讓助理把公司近一年的所有資料發給我。
看了兩個小時,令人頭疼。
好好的一個公司,賬目亂七八糟。
人員基本是裙帶關系,腐敗現象嚴重。
也難怪不看重原身。
原身的管理能力實在不能堪當大任。
我大刀闊斧地砍掉一些只吃飯不干事沒能力的人,提拔重用人才。
為了了解公司情況,整治公司氛圍,重建公司規范,一個周開了幾十場會議。
精神上十分勞累。
身體也虛。
看著肚子上的肉,生理上受不了自己的樣子。
于是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健身。
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律一點的生活。
當然,身體好了,信息素的產出量也會增加。
抽取的次數到了三天兩次。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隱約感覺有人在跟蹤我。
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單白要殺我。
我那長達一年的囚禁折磨,要開始了。
晚上,那帶著迷藥的毛巾捂向我的鼻尖,我沒有反抗,瞬間昏迷了過去。
昏迷前,情節閃過。
我不應該,被一棍子打暈嗎?
06
再次醒來時,我身處一間昏暗的屋內。
屋外傳來交談的聲音。
一個是單白,另一個應該是醫生。
只聽醫生隱約說:
「信息素抽取太頻繁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又加上吸食了致幻性藥物,這才昏迷了四天。」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應該馬上就要醒了。」
我昏迷了四天?
不一會兒,開門關門聲響起。
步伐逐漸接近,單白朝屋內走來。
他看到我坐起來,炸了毛一般,渾身瞬間顫抖,應激反應地跑開。
即使我的手被他鎖在床上,限制行動。
我的腳戴著電子腳鐐,可以隨時電我。
他還是在害怕我。
「你別怕,我動不了。」我啞著聲音,大聲說。
外面沒回應我。
書里沒有詳細地講述這一年遭受了哪些折磨,我只能慢慢等待他的懲罰。
一個小時后,單白又慢慢地挪過來。
一只手拿著刀。
另一只手,提著外賣便當盒?
「給。」他將便當盒踢到我能勾到的位置。
不得不說,我確實餓急了。
是毒藥我也吃。
拿過便當盒,打開看到一大碗清湯面。
上面灑滿了香菜。
我瞬間眉頭緊鎖,不自覺地捂著鼻子。
不如放毒。
我真的很討厭香菜。
忍著餓意,我一點一點地挑走香菜。
單白扒著門縫。
很細微的聲音問道:「你不吃香菜嗎?」
「不吃。」
費了好多時間,才挑干凈。
顧不得面坨,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碗。
飯后,精神頭好了很多。
我看著單白緊縮著身影,小心翼翼。
有點心疼。
我指著掛著的衣服說:「離婚的材料我放到衣服兜里,你隨時可以簽字。遺書也在兜里,是我親筆寫的,你可以當做證物。
」
「遺書?」他抬頭。
「對,不過在我死之前,你要抽足夠量的信息素,或者工具給我,我來抽。」
我指了指身后的腺體組織,伸手要工具。
昏迷四天,怎麼著也能抽兩管。
單白轉頭看了看我的腺體,上面被扎過很多針眼。
他怯怯的聲音拔高:
「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你要死了?」
什麼搞清楚怎麼回事?
很簡單,原身傷害你,我來償命。
「我之前對你那麼惡劣,確實該死,你想要動手,也不用等一年。前提是你先把信息素抽完。」
單白沒說什麼,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也沒留下工具。
07
被囚禁了整整一周。
單白不怎麼跟我講話。
唯一的交流,是他買好外賣。
然后推給我,「給。」
我平時看不到他,半夜驚醒時,偶爾看到他正盯著我。
他好像在慢慢建立耐受,一點一點地靠近我。
今天,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天天吃外賣的不健康飲食習慣。
我還有一年活頭。
我要養好他的身體,不要總是弱不禁風,嚴重營養不良。
外賣這種垃圾食品,只會越吃身體越差。
于是,在快到中午時,我微笑著道:「外賣吃膩了嗎?我可以給你做飯。」
他看了我一眼,警惕地拿起手邊控制電子腳鐐的遙控器。
「沒事,你可以電我。」
「外賣不好吃,我只是想給你做點好吃的。」
交涉了半天,他終于愿意妥協,把束縛手鏈的鎖解開。
電子腳鐐不行。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色香味俱全。
這做飯的能力,我好像不用學,天生就會。
單白拉開離我最遠的座位。
看他對我那麼抗拒,我輕微起身。
「要不我回房間?等你吃完了,我再出來吃。
」
單白嘟囔了句,「不用。」
飯吃一半,我抬頭,看到單白扒拉著菜里的肉。
只吃肉,一點菜不吃。
這種習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