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男友。你又想挨打了?」
我冷冷說完,酸澀的葡萄酒味在空氣里蔓延開來。
周潭瘋狂釋放出信息素,崩潰的情緒混合著滔天怒火,試圖用這種方式震懾所有人。
教室很快清場,連我都被嗆得難受,蕭崇凌勾唇淺笑,垂眸合上了參考書。
下一秒,更濃烈的煤油味道在空氣里炸開,兇猛吞噬了葡萄酒味,橫沖直撞,帶來了近乎窒息的恐懼感。
蕭崇凌是 S 級別的 Alpha!
周潭被壓制得臉色煞白,身體克制不住亂抖,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也開始瘋狂冒冷汗,手腳發軟。
這時,一只強壯有力的手臂環上腰間,將我拉進懷里。
「周潭同學,你身上好像只有一股奶腥味,你和沈言青有關系嗎?」
「明明我才被他標記了,現在我是他的人哦。你讓讓路。」
被信息素壓制的恐懼讓我根本不敢動,喉嚨里擠出幾聲破碎嗚咽,換來蕭崇凌低低淺笑。
我明明也有一米八,蕭崇凌卻很輕松地單手將我抱起來,另一只手拿起參考書,淡定離開了教室。
隨著煤油味散去,周潭脫力跪在地上,整個后背都被汗液浸透了。
他身體緊繃,屈辱地抬不起頭來,胸膛隨著每一次喘息劇烈起伏,似乎要將無盡的怒火噴涌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柔軟冰冷的小手輕輕拉動他衣角:
「周,周潭,幫幫我,我好難受.......」
原來許若白一直留在教室里偷看!
接二連三的 Alpha 信息素,讓他直接進入了發熱期!
周潭陰鶩眸子里燃起幾道亮光,緩緩落在了面色潮紅的許若白身上。
08
我被蕭崇凌帶進了私人辦公室,放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
腦子清醒之后,我立刻跳下桌朝他道歉,甚至撕了張支票讓他填數字。
蕭崇凌解開袖扣,漫不經心看了我一眼:「你覺得我是按次收費的?」
我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蕭崇凌忽然靠了過來,伸長手臂將我圈在墻角:
「同學,既然咬了人就要負責知道嗎?生理衛生課沒教過你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你可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潔身自好 30 年,這兩天身上都是你的味兒,好多人都聞見了。」
「你就打算用支票打發我?」
蕭崇凌湊得很近,灼熱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讓心跳亂了幾拍。
我解釋:
「雖然我分手了,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這真是個意外!不然你說怎麼辦?」
蕭崇凌抿了抿唇,黑眸閃過一絲所有似無的笑意。
他說:「事已至此,現在我清白都被你毀了,要是戀人的信息素莫名其妙消失,人家該怎麼看我?機械系蕭教授終于談了次戀愛,不到一周就被甩了?我很沒面子。」
「怎麼也要談個一年再和平分手,才比較正常吧?」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可無論教授還是 S 級 Alpha,我根本不敢惹他。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
蕭崇凌無奈的聳了聳肩,單手解開襯衫第二顆第三顆扣子,露出已經變淡的齒痕:
「剛交往應該還在熱戀期吧,我身上的烏木沉香味道好像變淡了,是吧?」
就是再咬他兩口嘛!
也行唄。
大家都是男人,還都是 Alpha,誰也不占誰便宜。
我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湊上前攀住了蕭崇凌手臂,貼上他的脖子:
「行行行你接受就行,反正我不吃虧——」
牙齒刺破皮膚的瞬間,我和他的手機一起響起,緊接著學校的各種群瘋狂彈出消息:
【驚天大瓜!機械系許若白是個 Omega!發熱期正在滿街亂爬,快看!】
09
許若白試圖在發熱期尋求周潭的庇護,脆弱地蜷縮在周潭腳下,破碎絕望的眼淚一滴滴滾落。
但這次,周潭只是撥打了救助站電話,任由他自生自滅。
「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惡心麻煩的 Omega。我是你爹嗎什麼事都要管你?」
甜膩的奶香味從教室爆發到整棟教學樓,無數 Alpha 受到影響,蠢蠢欲動。
許若白為了活命不得不朝空曠的地方逃跑,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手腳并用亂爬,毫無尊嚴。
周潭發現我也在圍觀,立刻跑到我身邊解釋:
「你想看我會不會幫他是嗎?我現在頭腦很清醒,我絲毫沒有受許若白影響,你知道的我對許若白這種嬌弱 Omega 生理性反胃,我......」
「你吵得我頭疼。我只是來看看許若白還清醒著嗎,剛剛警局傳來消息,他偷換的藥片上化驗出半枚指紋,他要接受調查了。」
周潭臉色一白。
許若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漸漸被絕望吞噬。
10
一夜之間,許若白的事全校皆知。
他偷換我的哮喘藥確實觸犯了聯邦法律。
但 Omega 保護法規定,18-30 歲的 Omega 至少生育一次才可以入獄服刑,畢竟人口繁育是 Omega 最重要的責任。
也就是說,許若白目前只會受到一個學校通報處分。
至于他假扮 Alpha 混入機械系的事情。
在回歸校園的第一天,他煽動了一場 Omega 平權運動。
他質疑機械系的招生存在性別歧視,利用輿論對學院施壓,迫使學院允許他繼續留在機械系學習。
大三開學那天,許若白將自己的過錯輕描淡寫略過,講起了豪言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