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對方大概腦補出的畫面,江漾一躍而起,紅著耳根跺了下腳,隨即也追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譚屹回頭,剛好看到江漾正朝著他沖過來。
“總裁大人,你居然意·淫我!”
他一怔,還未等開口說話,快如疾風的一腿已經沖著他的肩膀招呼過來了。譚屹迅速反應,向后仰身彎腰,敏捷地躲了過去。
“總裁大人。你的柔韌性也很不錯哎,腰也挺軟。”江漾拉開架勢,微妙挑眉說,“那這樣吧。昨晚說了武力值定首攻,不如現在就來battle一局。”
“你……這有必要嗎?”譚屹無奈地搖搖頭,卻沒拒絕,沖人作了個手勢,“來。”
“好。規則簡單點,先倒地者,輸。”
“嗯。”
江漾半句廢話不多說,大長腿凌厲而有力地踢了過去。男人以胳膊肘擋開,對方速度極快,幾乎同一時刻,另一條腿又高位橫踢了上來。
他眼神專注,帶著一股犀利,從男人對男人的審美來看,相當霸氣與帥氣。
兩人不光要躲避對方的攻擊,還要注意腳下的桌椅,盡量不造成破壞,不讓它們成為自己的阻礙物體。
房頂上的吊燈不時晃動,像是被他們的擺拳出腿嚇到。沙發靠墊、抱枕、紙巾軟盒滿天飛,都被當成了攻擊的道具。
當然,多半都是江漾丟出去的。
他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勢頭,愈戰愈勇,肩頭都像燃著了火星。
兩人交鋒了十幾個回合,還未分出勝負,譚屹考慮到一會兒江漾還要拍戲,不能太疲勞,而且,讓他撐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收尾了。
這樣想著,他趁青年下劈出腿,瞅準時機,一只手精準地攥住了對方的腳踝,同時往自己懷里一帶。
腿上又用了些許力道,掃過對方的另一條腿。讓人凌空騰起來。
這是一種很高級的放倒招式。
江漾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下去。他震驚地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不敢相信。
——這特麼的是要輸了嘛!
身后就是沙發,即便倒,也是倒在柔軟的海綿上。譚屹也隨之俯下來,半壓著他的身體,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另一只牢牢地扣緊他的手腕,不準他起身。
“服嗎?”他捏起他的下巴,與之四目相對,“認不認輸。”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交纏的呼吸縈繞在鼻息間,空氣中揮散著屬于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江漾掙扎了幾下,卻發現他的手腳全被男人緊固,動彈不得,做什麼,怎麼做都是徒勞。
但是,他不想認輸。
“總裁大人~~”隔了半會兒,他放棄掙扎,臉上露出一副軟乎乎的表情,拖長尾音喊了一聲。
喊的是對方的愛稱,后文卻不說正題。不談輸贏。
“撒嬌沒用。漾,做人要守信用。”譚屹溫存地撫摸著他的臉,稍微思索了兩秒,抬眼深深地看著他,“你是,下周末殺青回家,對吧。”
江漾:“……”
看了整場熱鬧的系統此時上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宿主,我真的有點兒想抱抱你。心心念念1了這麼久,到頭來1了個寂寞。”
江漾:“…………”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頭疼沒寫完,先放這些。
第57章
江漾的最后一場戲也是《海鷗》的結尾。
傾歌被Boss傷害, 腦損傷嚴重,長期陷入昏迷狀態,醫生說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此時的誠禾已經組建起自己的特工組織。
他獨自一人踏上海鷗基地, 與Boss生死對決,最終為傾歌報了仇。
今天要拍的最后一場,是誠禾領著星星, 陪在傾歌的病床前。一家三口,終于團聚。
這場戲份鐘嚴辭沒作過多講解, 讓江漾順其自然,越自然越好。
場記喊A, 鏡頭緩緩推過來,誠禾一錯不錯地看著病床上的傾歌,一手攥著她的手, 另一只手牽著星星:“傾傾,我們愛過, 恨過,作過守護彼此的騎士,也吃過毒蘋果。不管曾經關系如何,現在我們又在在一起了。還有星星, 我們的兒子。一家三口, 終于團聚了。”
話音落下, 有過幾秒鐘的停頓,他緩慢地眨動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爸爸, 媽媽要睡到什麼時候。太陽都要落山了,她怎麼還不起床啊。”身邊的星星搖著他的手問。
“媽媽她,想多睡會兒。”誠禾溫柔地將兒子摟在懷里, 轉眼看著他,“可能要睡一周,可能要睡一年,可能……星星,我們不打擾她,只陪著她,等著她,好不好。”
“好~”
“去幫爸爸關一下窗子,外面太吵,媽媽會睡不踏實的。”
兒子跑去關窗戶,誠禾牽起傾歌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感受著她掌心里的溫度:“傾傾,你看,兒子很乖,他也很想你,他問你怎麼還不起床,你聽到了嗎?你就不想醒來看看他嗎?”
又是幾秒鐘的停頓,眼角又淌下了幾滴眼淚。
“沒事。你不愿醒,那就多睡一會兒,睡到你愿意睜開眼睛,看看我們,我們永遠愛你,永遠等你。星星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他長大。我保證,他不會再作特工,會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你放心……”
這句話說完,誠禾閉上眼睛,低頭吻上了傾歌的手背。
這個吻很綿長,長到眼角的淚水已經干涸,
鏡頭逐漸拉長,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進他的瞳孔,映出一個個細碎的光圈,那是希望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