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謝謝你今天來看我。又陪我睡覺。”江漾翻了個身,在黑暗中對著譚屹的背影說,之后,又拉了拉他的被子,“我能……挽著你的手睡嗎?”
男人沒動,沉默了好幾秒,說:“你怎麼這麼多要求,睡覺怎麼牽手。”
他低啞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有誘惑力,特別是在這種靜謐的黑暗當中。
“哎呀,反正你的手現在也不干別的,閑著也是閑著,分一只給我牽牽唄。”
譚屹:“……”
“發燒的人睡覺容易做噩夢,牽著心上人的手,才能睡得安心。”
雖然明知對方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譚屹遲疑了片刻,還是翻了個身,由側臥改為平躺,手垂在被子上。江漾見狀,一把撈過去,與之五指緊扣,在夜色中笑出了一臉雨順豐和的滿足。
這一夜,譚屹并沒怎麼睡好,發燒的病人通常夜間都會加劇癥狀,江漾睡熟之后,體溫明顯增高,從他手上的溫度就能感覺得出來。嘴里也喃喃囈語,聲音悶悶的,帶著沙啞,應該在睡夢中也很不舒服。
譚屹看了眼手機,此時正是凌晨2點,他打開床前燈,調到最低亮度,看了眼睡在身邊的人。
只見青年眉頭緊鎖,耳邊的發絲濕了幾縷,估計是出了太多的汗。他倒了杯水,撈起江漾的后背,給他喝了幾口,對方昏昏沉沉,眼睛微張微闔,氤氳著一層淺淺的水痕,像是雨后秋水打上的霧氣。
喝過水,江漾又沉沉地躺倒在床上,睡了過去。他睡衣的領口敞開了些許,透過縫隙,譚屹忽然發現,他鎖骨以下肩膀附近,似乎有一片傷痕。
那是在拍近身搏斗戲份時弄的。
江漾沒和他說,不過他也能猜得到,鐘嚴辭拍動作戲出了名的嚴苛,又不能用替身,這種傷,肯定是拍戲時留下的。
他的目光停頓了片刻,隨后小心地解開了那件睡衣上的兩顆扣子,想看看嚴不嚴重。
那片傷主要就擊中在肩膀,有點腫,還有點淤青,看到并不嚴重后,譚屹舒出一口氣,指尖輕柔地在那片肌膚上碰了碰,微涼的掌心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江漾的鎖骨和肩膀。
汗水沾到了他的手指上,睡夢中的人皺了下眉,發出了一聲類似動物幼崽的輕哼,譚屹怔了怔,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后,迅速幫他扣好扣子,又給助理小毛發了短信,讓他明天買一些血舒筋活血的藥貼來。
再次關燈躺下,他往床沿的位置挪了挪,將身上的被子完全拉下來,索性不蓋了。
他覺得有些熱。
也不知睡了多久,江漾微睜開眼睛,此時天色才剛剛有了一絲亮光,他的燒退了,身體也舒服了許多。只是大腦還有些昏沉。
他迷迷糊糊地伸了個懶腰,蹬開被子,盡情地舒展胳膊和長腿。在結束了一個可以媲美筋斗云的翻身之后,他滾到了床中央,下一秒,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背碰到了某個東西——
一種很熟悉的石更度,正常成熟男性每個早晨都會有。雖說是隔了布料,但還是明顯能感受得到。
尚不清明的大腦此時還蒙著一層霧氣,帶動著他遲鈍的反射弧思考。
嗯?帳篷???
頂帳篷!!!
前后差不過兩秒,江漾猛地睜開眼睛,緊接著像是壓到了彈簧一般從床上飛起來:“我去!!!”
一晚沒睡好的譚屹才剛睡熟沒一會兒,眼下被他莫名一“去”,驟然嚇醒,直接翻身下床,站到了地上:“怎麼了。”他晃了晃頭發,問。
此時此刻,江漾完全清醒了,腦子里蒙著的那層霧氣也完全散開了。
“總、總裁大人!”他瞳孔地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你、你居然……那個了……”
由于過于震驚,他一時間竟忘了那個專有名詞怎麼說,只好從上而下,又從下而上地來回舉動胳膊,表達“勃·起”的意思。
譚屹注視著他的動作與眼神,低頭看了眼自己,緊接著皺起了眉心:“有問題嗎,你沒有過?”
“我有啊,但是你、你……”江漾張著嘴,感覺腦仁像是纏在了一起的毛線團。
你貌似不該有吧?咋就突然解鎖了呢?
你不是硬件疲軟嗎?
你不是性·功能障礙嗎?
他飛快地轉著眼珠,不敢直接問,擔心說出來傷人面子,但不說又實在忍不住,前思后想他還是一咬牙,問了出來,“總裁大人,你怎麼“雄起”了?之前不是不、不不不不不不行嗎……”
譚屹看著他像金魚嘴吐泡泡似的在那“不不不行”,臉色當即黑下來,“你是不是燒壞了腦子,誰告訴你我不行。”
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江漾:“???……!!!!!”
作者有話要說:漾:老婆突然“雄”起了,那我猛1的地位還穩嗎?
譚:你說呢(微笑)
第47章
譚屹去浴室沖澡, 江漾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感覺腦袋周圍飛了一圈小小鳥。
總裁大人的硬件設備根本沒問題,而且,size還很給力。
這特麼怎麼回事!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意淫?還跑偏了?!
可是他表白的那晚上,譚屹自己也說過,他有生理障礙問題——如果不是性·功能障礙,那還能是什麼……
江漾覺得自己的大腦像被塞住了,他不能去問譚屹, 剛剛已經夠尷尬的了, 總裁大人估計現在正在心里罵他——哪里來的神經病,居然敢說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