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反正只把自己當保姆當管家當提款機。”林知繹快步往前走。
“我——”
林知繹陡然停下,轉身對周淮生說:“我給你花錢,不是因為我有錢,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看你穿著我親手挑的衣服,你懂不懂?你為什麼永遠在這些事上有心結呢?”
周淮生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既然我發工資了,我能分擔的都盡量分擔。”
“你根本不是想分擔!你給我買東西你就覺得是應該的,我給你買你就有負擔,非要找機會補回來,憑什麼啊?不止一回了,周淮生,再有下次我真的不原諒你了。”
周淮生眼里有歉疚,“好,我會改的。”
林知繹忍著火:“我知道今天不應該和你吵架,但這件事我已經憋了很久,不說出來我心里難受,阿淮,愛人是平等的,是相互扶持的,我知道你習慣了照顧我保護我,習慣了付出,可是我會心疼的。”
周淮生良久未開口,林知繹牽著他的手往前走,走到扶梯時,周淮生忽然抓緊了林知繹的手,他說:“知繹,再給我一點時間。”
林知繹靠在他的身上。
戒指碰撞在一起,周淮生拉過林知繹的手,舉到唇邊,印了一個吻,“可是,給你花錢,我也很開心。”
林知繹努力壓住翹起的嘴角,“周淮生,我是你的什麼人?”
周淮生慢了半拍,林知繹就把小紅本在他眼前晃了晃,周淮生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婆?”
“嗯哼。”林知繹并不介意,甚至覺得老婆這個稱呼比起老公更顯親密。
他立馬高興起來,一坐進商場地下室的車里,周淮生突然傾身過來壓住他,眼神閃躲,溫度上升,他用唇碰了碰林知繹的鼻尖,啞聲問:“知繹,我是你的什麼人?”
林知繹毫不猶豫地回答:“老公。”
還附了一個吻。
最后因為超過免費停車時長標準,林知繹支付了五塊錢才離開停車場。
去醫院接了卷卷回家,林知繹坐都沒坐,第一件事就是洗手,穿上圍裙,開始準備晚餐,周淮生心里隱隱擔憂,他給卷卷打開電視,還沒起身,林知繹的問話就接二連三地傳了過來。
“阿淮,這個電飯煲怎麼用?”
“阿淮,米需不需要洗啊?”
“肉怎麼化不開?像冰塊一樣。”
“阿淮,油放多少?”
“冰箱第二層袋子里的是雞肉還是鴨肉?”
……
周淮生早有預料,卷起袖子準備往廚房走,可林知繹把他擋在門口,“出去出去,不需要你。”
周淮生只能在門口指導他,倒多少鹽多少油,林知繹一概不知,全靠周淮生喊停,過程雖令人頭疼,但在一堆失敗的實驗品之后,林知繹還是端出了唯一一盤像模像樣的青菜炒香菇。
他十分自信地嘗了嘗,然后被咸到猛灌了兩杯水。
周淮生在一旁忍笑。
林知繹一臉憤恨地站在廚房門口,“我竟然沒有做飯天賦!”
周淮生笑著摟住他,“你要是連做飯都會,那我可就更沒用處了。”
“哼。”
周淮生瞥了一眼被炸過的廚房,無聲地嘆了口氣,接著哄道:“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棒了。”
“真的嗎?”
“真的。”周淮生睜眼說瞎話。
林知繹傲嬌地掙開周淮生的懷抱,坐在卷卷身邊,一邊看動畫片一邊等待開飯,周淮生燉了雞湯,炒了兩葷一素,剛回去拿碗筷,兩只小卷毛已經湊到桌邊來了,周淮生笑了笑,把盛了飯的碗擺到兩人面前。
林知繹把小紅本擺到桌上,“卷卷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卷卷咬著勺子搖頭。
“有這個小本本,爸爸和小爸爸就會永遠陪在卷卷身邊了。”
卷卷眼睛一亮,他連忙拿起來看了看,雖然看不懂,但他還是認真地把結婚證放在自己衣服前面的小兜里,拍了拍兜邊,保證道:“我會保護好小本本的!”
林知繹和周淮生相視一笑。
新的一年地產行業有了回溫的趨勢,鼎勝作為望城的房產龍頭公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為去年年末的一部影視劇在望城萬樺街取景,誰也沒想到這部劇竟然一夜爆火,以至于許多人來萬樺街相同位置拍攝,原本陳舊的萬樺街附近有很多商鋪和萬樺小區都跟著漲價不少,萬樺小區本來是林衍德負責的工程,因為資金問題,還沒開售就被抵押給了銀行,林知繹想了個辦法,就將這抵押狀態的兩百多套房源交給第三方公司,通過中介售出。
反響非常好,三方共贏。
盛家暉家的餐飲公司也在擴張,最近和鼎康簽訂了協議,承包醫療公司的食堂還有鼎勝旗下的幾家酒店,盛家暉作為代表,來鼎勝簽署合同,他的手機一直在響,林知繹正好要去衛生間洗手,剛到門口就聽見盛家暉滿腔煩躁地說:“沒結婚的打算,您二老別操心了。”
等到電話結束,林知繹笑著走進去洗手,“你竟然會被催婚?”
盛家暉無奈:“父母不就這麼點事?”
“話說回來,你就沒想過定下來?”
盛家暉連忙擺手,“別別別,這詞太大了,我可吃不消,定下來,聽起來和關進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