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對方表示愿意周日早上過來取票。
來取票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從接過票開始就嘰嘰喳喳:天吶,9排8座,竟然是這麼好的位置。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才搞到這票吧。
是因為有什麼事沒法去了嗎?真可惜,據說這部電影超棒呢!
受笑了笑沒說話。
女孩走了之后,受開始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看書、上網,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卻始終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女孩的話像魔咒一樣繞在他心上: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才搞到這票吧。
攻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才搞到這票吧。
他似乎很想跟自己去看,可不知道為什麼沒直接說卻想了個這麼迂回的辦法把票給他。
他看到旁邊不是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失望嗎?會難過嗎?
(好吧,我告訴你們受想著這段的時候攻正坐在電影院里腦補著受一會看見他會怎麼樣)
受發現自己沒法不想到攻,于是他沖動的來到了電影院。
電影已經開始了,他新買了兩張另外一部電影的票想補償一下攻。
他也不愿意打電話把攻喊出來,他想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想想事情。
結果等到一場電影結束,他也沒想明白。
可是當攻站在他面前,受發現自己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跟他看電影。
其他的事情,算了,管他呢。
受嘆了一口氣,掏出兩張電影票: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再看一場電影?
結果兩人還是去看了電影。
看完電影出來后受提議說路邊走走吧。
受跟攻道了歉說真的不知道票是他送的,突然不想去看才轉讓的。
后來看電視上說什麼那部電影的票一票難求才意識到可能是攻送的。
攻:那我以后找你看電影的話你會答應嗎?
受:恩。
攻:你今天沒來,我挺失望的。
受:……真的對不起。
攻:我一失望就想吃東西。
受:……那我們去吃晚飯吧。
攻:別的還吃不下,就想吃排骨。
受:……
攻:你說奇怪不奇怪。
受:……
16.
這幾天咖啡館挺清閑,可能是因為天氣不好,人們都不太想出來。
不過受注意到這幾天每天固定都有個帶著手提電腦的男人過來,通常都是點杯咖啡,然后打開電腦,一坐就是一下午,連都頭都不帶抬一下。
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裝扮實在是太過一絲不茍:西裝,襯衫,領帶,細邊眼鏡。
受曾和老板偷偷猜過他是干什麼工作的。
受猜他是做設計之類的,時間上彈性較大,可以天天來咖啡館做工作。
老板不以為然:搞設計的都是宅男,天天邋里邋遢,除非出去采風,恨不得永遠待在家里。說這話的時候老板還恨恨的咬了咬牙齒。
受:那老板你覺得他是干什麼的?
老板:穿成這樣……拉保險的吧。
到了下午4點40分左右,受習慣性的向外面看了下,果然看到攻已經來了。
受跟老板招呼了一下,準備下班回家,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卻叫住了他: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帶張紙條給XX?
受有些意外:這人竟然是認識攻的。是朋友嗎?
攻的朋友提的比較多的也就是A了,其他倒真沒什麼印象。
不過受還是點點頭。
晚上和攻吃飯,受想起下午那個男人說的話,從口袋里掏出疊的方方正正的一張紙,說:
今天下午咖啡館一個男人讓我交給你的。
攻接過了打開一看,偌大一張紙上寫了個名字,受的名字攻的臉色卻變了,很顯然,他認出了那個筆跡。
受看攻臉色有些不對,就問攻怎麼了。
攻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麼就是個老朋友開玩笑。
受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也不點破,繼續吃飯。
之后的幾天,受明顯感覺攻越來越奇怪了。
比如拎著菜來接他回去的時候老是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麼人;比如暗示過幾回讓他近一段時間晚上不要再來店里;還問過幾次那個遞紙條的男人有沒有再來過店里。
受每次問他怎麼了攻都說等合適時機告訴他,搞的受實在有些暴躁。
受一暴躁直接就跟攻說最近不做飯了,讓他別買菜了自行解決吧。
攻問怎麼了?
受:等合適時機再告訴你。
攻:……
菜不買了飯不做了晚飯時間也就沒有了,這下兩人基本等于每天不見面了。
不過攻還是每天在老時間待在拐角處偷偷的看會受,受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理他,只是在心里恨恨的想著那個西裝男人到底是誰。
話說回來自從上次那人拜托過他帶紙條,就再也沒出現過。
晚上吃完晚飯,受看著多下來的排骨發了會呆,
作者有話要說:精品小說都在這連載呢:世外小說網(SHIWAIS.COM)
仔細想了想還是拿了個飯盒把他們裝起來決定給攻送去。
快走到咖啡館的時候,受看見那個西裝男人坐在咖啡館里翻著書,攻坐在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著字,時不時的還抬起頭跟西裝男人談笑幾句。
受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愣是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又看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