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奇怪的說受不是在呢嗎?
老板說上午也不知道誰給受送了束花,受有嚴重花粉過敏癥,一上午難受的不行,等他來之后,趕緊回去休息了。
攻一下子傻眼了。
6.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攻看著桌上玻璃罐盛著的水果糖,真心覺得煎熬啊:受果然不喜歡吃糖啊,要不然也不會裝起來放這兒了;想送束花補救下吧,還害的人家過敏了。
攻心里真的是內疚極了,一直內疚到下班回家,給友人A打了個電話。
A迷迷糊糊聽他說完整件事,淚流滿面:
現在是凌晨3點半,我躺在被窩里,舒舒服服的做著美夢,你打個電話把我吵醒;這倒罷了,你就不能打座機嗎?你TM還打的手機,我手機放在客廳沒拿回來!!!
你打第一遍我沒接,你居然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我接為止!!!你好意思嗎?!
攻:……要不,我也送你一束海芋?
A:……
攻(認真的):你花粉不過敏吧。
由于A的精神和身體(半夜三更先是耳朵受到摧殘,然后穿著一條內褲去客廳拿手機)都受到極大的損傷,目前條件下實在無法充當智囊一角,就跟攻說讓他明天去店里,到時短信他,聽他指揮。
7.
話說受回去休息了半天,基本無礙了,第二天早上正常來上班。
剛打開門,攻就沖了進來,雙眼通紅(沒睡好),也不說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受有些驚訝,看他狀態不對也不敢說什麼,就問他吃早飯了沒,攻搖搖頭,受就說給他熱杯牛奶,弄個三明治。
攻趁著受弄早飯的時間,給友人A發短信:怎麼辦?
A:道歉吧,還能怎麼辦。
攻想想也是,就醞釀了起來。
不一會,受端著牛奶和三明治放在攻桌子上,受說你先吃著,我去收拾下東西。
攻一下子抓住受,憋的滿臉通紅:我……你……我……你……我,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刺溜奔廁所去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受。
攻在廁所撥了A的電話
A:說完了?
攻:沒。
A:我靠,你怎麼回事啊,這事有這麼難?
攻:我一看見他,就覺得過意不去,一過意不去,我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A: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行了,別磨蹭了,該道歉該道謝,跟人家好好說清楚。
攻從廁所里出來,看到受坐在他對面。
攻剛坐下,受說:糖、書和海芋我都收到了。
攻一下僵了,急忙開口:我——
受打斷攻,繼續說:
你送我五顏六色的水果糖,我把它裝在了玻璃罐里,我覺得看著挺漂亮,很喜歡;你送我的白色海芋,抱歉,我花粉過敏,不能放在家里或者店里,但我不想把它扔掉,于是就轉送給了房東一家,房東太太很喜歡,一開心就免了我這個月的電費。
你看,你送的東西,多好。
說完受笑了起來,攻有點看呆了。
(請自行腦補受笑起來的樣子)
這時攻的手機震動了下,跳出A的短信,攻掃了一眼——A: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之前鬧了烏龍就算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攻一下子像打了雞血一樣被這句話搞的有點燃,他感覺如果自己不“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就實在對不起在背后暗暗支持鼓勵自己的A。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的站起來,
受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攻向前傾身,近一點,近一點,再近一點,
啾——
時間靜止的這一秒,攻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依舊是來自A的短信——A:啊,剛手快按了發送,我要說的是——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之前鬧了烏龍就算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遵循自己的內心,像個男人一樣上去誠心道歉和道謝。
8.
攻親完之后看著受滿臉通紅很震驚的樣子,忽然清醒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他看上去倒是挺鎮定,只是看了屋外一眼淡淡的說: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
受:……
其實關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其實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啦),受并沒有感到多憤怒,更多的是驚訝和不解。
在他心中,攻一直是一個有點怪異有點有趣的人,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攻的這種舉動,可能是他表達歉意或者謝意的一種方式(?)。
不過即使這樣,受還是覺得很尷尬,
因此在接下來的日子里,
無論是紙條,還是做的菜,
都沒有再留給攻。
攻也感覺出來了,
于是他又開始琢磨著是不是送點什麼東西彌補一下。
但是短短的這幾天,他送糖,送海芋,還送了個吻,
就沒一樣東西是真正送的對的,
就連那本書,也是個懷著一點點私心的禮物。
攻真心沮喪了。
他看到自己送給受的那本《排骨的50種做法》放在桌上,他隨手翻了一下,發現其中一頁夾著一枚書簽,大概是受剛好看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