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將我死死地按在懷里。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嗚嗚嗚!我說我不來,你非帶我來,還不告訴我嗚嗚嗚......」
「怪我,怪我,你藏在我懷里,看不到就不害怕了。」
許路舟抱著我,聲音溫和,非常有安全感。
可木門上,還是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兩個人的腳步走了過來。
甚至,頭頂的燈光,還配合著他們的出現,忽明忽滅的。
「嗚嗚嗚,許路舟,我恨你,我恨你!」
兩個鬼順著聲,就找到了我們。
還伸手來拽我,我嚇得更往許路舟懷里縮,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和他都懟進墻里。
許路舟抱著我的手,不知道在身后窸窸窣窣干什麼。
我大著膽子想回頭看一眼,就感覺腰上的衣服又被拽了一下。
「啊啊啊!」
「不怕不怕。」
許路舟的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帶著笑意。
可此時的我,完全被恐懼沖昏了頭腦,哪里還分辨的出來,只知道一門心思往他懷里鉆。
等我緩過來時,兩個鬼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場密室下來,我抱著許路舟的脖子,雙腿盤上他的腰三回。
沖進他懷里四次,被他公主抱逃跑兩回,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鬼都喜歡追著我跑。
瑪德,難道我是什麼千年難得一遇的吸鬼體質?
5
最后密室的解密最后一步,居然要我戴上紅蓋頭和一個人坐在婚床上。
我乖乖戴著紅蓋頭,許路舟和我坐在一起,我拽著他的手根本不敢松開。
一屋子的鬼啊,昏暗的燈光下,那些面具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我倆坐在婚床的紅帷幕中,根本不敢動。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
嗯?
中式婚禮也用西方的禮儀?
我捏了捏許路舟的手,紅蓋頭被他的指尖掀開。
他帥氣的臉帶著微微的紅,一手托住我的后頸,直接覆在了我的身上。
聲音貼近,帶著曖昧:
「周幺,不親出不去,你不會生氣吧?」
他低頭湊過來,氣息打在我臉上。
我臉刷地紅了,搖了搖頭,心里有些奇怪,小聲問:
「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親了沒?」
他無聲地伸手指了指頭上的攝像頭,我瞪大了眼睛。
現在玩密室通關,還要親親才行?是我......脫離社會太久了嗎?
居然,沒聽過這樣的規則!
「那我親了奧。」
行吧,都是男的親一口,也沒啥的。
我破罐子破摔的,閉著眼睛仰起臉。
閉眼的一瞬間,隱約看到了許路舟,眼低深處帶著流光一閃而過。
滾燙的唇貼上了我的,狠狠地碾壓著,濕滑的柔軟趁我不注意,溜了進來。
我一愣!
親一下過關,還需要伸舌頭?
還沒等我細想,許路舟抱著我翻了下身,將我翻到他的身上。
接著機關一響,身下的床板瞬間分開,我和許路舟掉到了床下。
隨后,許路舟牽著我的手,從細小的通道中逃了出來。
解密完成。
6
從密室里出來的時候,我的腿都是軟的。
許路舟牽著我的手,硬生生靠臂力撐著我出來。
一出門,得到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獎勵。
我白眼狼?
要不是他忽悠我過來,我至于腿軟成這樣嗎?
柜臺后面的兩個小姐姐,看我腿軟的樣子,捂著嘴笑得很不矜持,走出門口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社死!
太社死了!
再看許路舟,高高大大的男生,帥氣地往我身邊一站。
讓本來就沒有形象的我,瞬間又矮了一大截。
氣得我伸手推了他一下。
「去去去,離爺遠點。」
許路舟哈哈一笑,帶著忍不住的笑問:
「生氣了嗎?」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回頭其他幾個朋友過來了。
我本來腿軟彎腰的摸樣,一瞬間挺直了腰板。
笑話!
我在許路舟面前都丟臉成這樣了,怎麼可能,再一次被別人也看到丟臉的摸樣?
密室之后一起去吃了飯,就各回各家了。
我坐著許路舟的車回了家,走到門口了,還不見他啟動車子。
我扭頭去看他。
他坐在車里,眼神看著遠方發著呆,半天沒動,好像在想什麼世紀難題。
「許路舟,想屁呢?」
車里的帥哥收回思考的眼神,看向我的眼神帶著調戲:
「想你呢。」
煩死了!
許路舟好好一個帥哥,從高中開始,不知道跟誰學了這副油膩的樣子。
動不動想你了,喜歡你,高中時候流行處對象給喜糖。
別人都是一男生一女生,他倒好,說我是他對象,連著一個月往學校帶糖。
最后被老班逮到了,還把我連累了跟他一起寫檢討。
三萬字啊!
我寫了整整兩天!
7
憤憤扭頭繼續開門,門剛打開,就感覺一只手按在了我的手上。
手腕上戴著一塊破舊的塑料表,幼稚的配色,和許路舟這種住大別墅,穿名牌的大少爺一點都不般配。
「你......你怎麼還戴著這塊表啊,又不好看。」
我伸手想要去搶著摘下來,卻被許路舟把手往后一縮,把表塞進了袖口。
「這可是某些人,當年送我的唯一的生日禮物,我自然要好好戴著的。
」
我臉色一紅。
這塊表,是我高中的時候送他的。
當時,我爸媽剛離婚,我爸轉頭就和另一個女人走了。
留下我和我媽,在老舊的房子里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