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明道:“你還拿我當替身,說真的,你不覺得很離譜嗎?我們兩個有哪一點像?”
這一點沈俞明是真的很困惑,非常懇切的看著邵青洲。
邵青洲看他半天:“哪里都不像。以前是我眼瞎。”
他沒講假話,以前也沒覺得兩個人長得像,只是那種感覺給了他點相似。
至于現在,就更不覺得兩個人有哪里像,一旦了解沈俞明,就知道兩個人的性格天壤之別。
李舟圓滑世故一些,沈俞明更喜歡直言直語,根本沒什麼相似點。
邵青洲想了半天,只覺得是以前的自己眼瞎。沈俞明在他眼里,獨一無二,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的自己竟然會覺得他和李舟有點像。
“還有許祝,完全就是你的爛桃花,如果不是你的縱容,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
“我的錯。”邵青洲非常誠懇:“我保證這種事情都不會再有。”
沈俞明本來還想說紀嘉,但是轉念一想,自從上次被邵青洲撞到,好像對方確實是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也不知道邵青洲使了什麼法子。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邵青洲的話,他說不會,那就是真的再也不會了。
沈俞明談戀愛,就是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自己舒心快樂,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實在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他也沒興趣跟情敵斗來斗去,最好邵青洲自己就能解決這一切。
在沈俞明心里,從前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是在邵青洲看來,這才算是解釋清楚,雖然看起來也并沒有好多少。
但是相比較從前,邵青洲還是覺得輕松了一些。
不過他看沈俞明的樣子確實是對這個話題不甚很感興趣,便識趣的轉移了話題:“我們看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要不過去轉轉?”
“不要。”
“明天有工作?”邵青洲記得沈俞明這兩天的行程表上是沒有安排的。
“沒有。”沈俞明有些懨懨的:“但我現在想睡覺,明天我要歇一整天,你不要來煩我。”
邵青洲:“噢。”
這聲噢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剛剛已經觸了霉頭,也不敢再開口提要求了。
盡管邵青洲很想見面,日日都膩歪在一起,但是也要考慮沈俞明的感受,對方相比較兩個人出去玩,更想老實呆在家休息。
回去的路上沈俞明一路都在打哈欠,本來他都是要打算今天休息的,但是許溫直生日一年一次,這個是一定要參加的,晚上又陪著邵青洲吃了飯,現在精力已經徹底消耗完了。
“阿俞……”
邵青洲忽然喊了他一聲,有些意味不明,語氣沉郁,仔細聽似乎能注意到其中的一絲緊張。
“又怎麼了?”
沈俞明懶懶地抬起眼睛:“我都說了,我很……”
后面的瞌睡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來。
他被人攬住抱在了懷里,頭抵著邵青洲的胸口,最后的記憶,他沒什麼畫面,依稀記得遠遠直射過來的刺眼的白光和破碎的、具有沖擊力的響聲。
千里之外
等到沈俞明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三天后了,入目是潔白干凈的墻壁,病房里收整的很干凈,但仍然免不掉一股輕微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微微動了下手指,床邊趴著的人立刻驚醒,許溫直語氣欣喜:“你醒了?”
沈俞明頭有些疼:“我這是……?”
許溫直解釋說:“你們回來的路上出車禍了,算上今天,你已經躺了三天了,現在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沈俞明稍微動彈了一下,覺得渾身上下都有點痛:“感覺哪都有點疼。”
“那就先安生躺著,我叫醫生過來。”許溫直按了鈴,“渴嗎?”
“有點。”
許溫直想了一下:“算了,還是等醫生過來再說吧。之前醫生囑咐我你醒了后最好先不要給你喝水。”
沈俞明:“……”那還問他干什麼。
“邵青洲呢?”他沒忘記,最后是邵青洲抱住了他,擋了那一下,他現在醒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不知道邵青洲怎麼樣了。
“還沒醒。”許溫直說。
沈俞明心底沉了一下,對這個回答不怎麼意外,如果邵青洲醒了,那他大概率一睜眼就該見到他了,總不會到現在都遲遲不來,那就這剩下這一個可能。
盡管有了猜測,但是聽到許溫直的話,他還是緊張了一瞬,心底焦灼:“他沒事吧?”
醫生過來了,許溫直站起來讓出位置:“不清楚。我就去過一次,醫生說他腦部受到了劇烈撞擊,顱內大量出血,昏迷時間會比較久。一時半會兒估計醒不來。”
沈俞明忍著焦躁檢查完了身體,醫生在本子上記錄著,然后抬頭:“目前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還是比較幸運的,沒有傷到什麼重要組織。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許溫直在旁邊松了一口氣。
沈俞明想下床,許溫直眼疾手快按住他:“你干什麼?”
“我去看看邵青洲。”
“不行。”
許溫直想也不想的否認:“你身體還沒好,不能亂跑。
”
“不是亂跑。”沈俞明說:“我現在很擔心他,我想去看看。”
“他在重癥監護室。”許溫直看著他,慢慢說:“去了你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