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全是。今天的事情,只不過讓我更堅定我以前的想法。”
“也許他是有苦衷的呢?”
“有沒有苦衷都無所謂。”曲意渺垂眸:“從他跟我說出分手的那一刻,和其他女人牽扯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符合我心中對完美愛情的期待。我的人生還有這麼長,我并不想將就著過一輩子。”
“你剛才不是說不期待嗎?”
“確實不期待。但我會盡可能的在我所能篩選的條件范圍內找到符合我心中的那個人。”曲意渺微微一笑:“世界上的好男人很少,但并非沒有。”
最后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似乎也在提醒沈俞明。
“我很喜歡他,不止是因為曾經他救了我,我在過去對他暗生情愫,還有后來在一起的很多很多的瞬間,我是那種相處越久就會喜歡的越深一分的人。”
沈俞明從來沒告訴過身邊任何一個人:“但是我發現他好像只是拿我當替身,我試圖讓他忘掉他的白月光,可惜好像不是很成功。我用了整整一年,但是好像還是失敗了。”
這些話他不敢對許溫直說,也不敢對程易說,更不敢讓楚青然知道。
也許是因為同曲意渺之間并不太熟悉,而他們又互相見證了彼此的尷尬瞬間,這些事情反倒并不難說出口。
他心里面壓了這麼久,總算有了個能講出來的渠道。
曲意渺果然很驚訝:“這你都能忍?”
沈俞明:“因為他說他跟那個人不可能,然后我們又在一起了,我喜歡他,長這麼大以來,好像只喜歡過這一個人,很不想輕易的就放棄。
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他。”
就像曲意渺說的,想改變別人的,最后只改變了自己。
他為邵青洲學會了不熟練的下廚,貢獻了自己第一次的針織手藝,嘗試著等待他,愛護他,關懷他,用自己所能容納的最大的寬容限度包容他,給予他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的第一次。但是現在看來,他做的這一切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他不再是最初那個率性直莽的沈俞明,邵青洲卻還是那個冷心冷肺的邵總。
所以你看,不愛你的人,他做過最堅定的事情,就是一以貫之的堅定這件事。
我的所求
邵青洲回去的時候屋里亮著一盞燈,明黃色的,光暈落在沈俞明精致的臉龐上,這讓他看起來柔軟靈動,閉上的眼睛也顯出一種靜謐。
沈俞明多數都這麼乖,那麼今天的任性嬌縱也是可以原諒的,他俯下身,輕輕觸摸了下他的臉頰:“睡著了?”
他剛從外邊回來,指尖沁著一股涼意,沈俞明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樣奇怪的反應讓邵青洲有些隱隱的不適感,他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坐在沈俞明旁邊,詢問:“今天突然打電話干什麼?不是見朋友去了,鬧了什麼不愉快嗎?”
不愉快是真的,但不是因為曲意渺。
沈俞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男人可以如此坦然,白天陪著另外一個女人,晚上的時候又可以這樣自然的和他講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他今天沒有看到那一幕,那麼他大概會在邵青洲回來的時候撲到他的懷里,像是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樣。
然后嘰嘰喳喳的圍繞著他講他今天的所見所聞,哪怕是路上看到了一朵漂亮的花朵,都不會遺漏,也許邵青洲會很煩,但這并不能打消他的興致,也許他也會有回應,總之都不該是現在這樣。
“我想知道,今天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邵青洲下意識想說,今天不是和你講過了嗎?
但是這不同尋常的氛圍和安靜的沈俞明讓他很快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邵青洲原本微勾的唇角平直,定定看著他:“你以為我在做什麼。你看起來不是很清楚嗎?”
沈俞明心中那顆搖搖欲墜的石頭終于墜落。這才是邵青洲,哪怕做了不好的事情,不對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也絕對不會是道歉。
“為什麼要背著我和其他女人見面?”
“你今天不是也見了嗎?”邵青洲淡淡說:“就當是扯平了。”
沈俞明幾乎是不可置信,“這怎麼能一樣呢?我有提前告訴過你,況且我跟她只是朋友,這次見面不也是你應允的嗎?我可以保證我們之間沒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甚至成為朋友,也是在今天開始的。
邵青洲說:“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不是和朋友見面呢?”
沈俞明想說,怎麼會有這麼親密的朋友?還要瞞著他見面的朋友。
邵青洲便先發制人:“況且告不告訴你又有什麼區別?總是要去的。我也可以保證,我們之間只是朋友關系,絕對沒有多余的感情,她也有男朋友的。”
沈俞明一下子被繞暈,好久才說:“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你這個性子,講了一定又要問東問西,很麻煩的。
其實我跟她本身就不熟悉。這種沒必要的人,有什麼好拿來討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