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倒是不太像。
早在最開始,沈俞明剛跟在他身邊的時候,所有的人際關系就已經被查好放在了邵青洲桌子上,那個時候他并不甚在意,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
現在聽沈俞明講了一遍,倒是大概明白了些:“等于說是糾纏不休。”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吧。”沈俞明蹙眉:“今天我要出門一趟,我得當面問問他。”
實際上邵青洲并不是很贊同,徐野能把人帶走一次就能帶走第二次,這一次沈俞明是沒事,但是不能保證下一次或者是下下一次也能安然無事的回來。
不過他自知是勸不動沈俞明的,便道:“用不用我和你一起?”
沈俞明奇怪說:“你去干什麼?”
邵青洲:“……”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過沈俞明也看出來了邵青洲那不算隱晦的關心,再想起兩個人上次見面還是大吵一架,要認真說起來,邵青洲遠比他心胸寬廣許多,對待即將分手的情人也能慷慨相助。
既然想起來了這件事情,沈俞明也不避諱,就是語氣有些不太足:“話說,你還要和我分手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分手了?”
“……我以為,我那天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你肯定要很生氣的。”
“你還知道你那天說的話很過分?”
沈俞明抬起頭,為自己辯駁:“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會生氣。我罵你可不是平白無故。”
邵青洲被他氣笑了:“這麼說你還是有理了?”
當然是有理的,但是沈俞明不敢說出口,邵青洲幫了他大忙,他眼下有些心虛。
不過到底還是一碼歸一碼。
沈俞明說:“昨天你幫了我,我很感激。如果之后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也會盡最大能力去幫忙。但是上次的事情確實是你做的不對,這兩件事情不能混淆在一起說。”
邵青洲說:“有什麼錯?我不是已經和你講的很清楚了嗎?許祝自己去兼職的,碰見他實屬偶然,總不能因為他在那里工作,我就要騰地方走人吧。”
沈俞明說:“這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當初跟他糾纏那麼多,怎麼會有后來那麼多的事情?難不成還要怪我嗎?”
邵青洲說:“不管怎樣,我的初衷都是好的。再說了,這件事情不一定非要怪某個人,不過是趕了巧而已。沈俞明,你的心眼太小了。”
沈俞明抿唇:“對,我就是心眼小,你才知道嗎?還有,你說你無辜,那你就跟我講一講,你為什麼去的時候還要給他帶那麼一屜糕點?”
“順手買的罷了。也沒準備給他,不過是被他恰巧看見。”
“確實是沒準備給他,那你準備給誰呢?李舟嗎?”
沈俞明意圖看到他破裂的神色,認真的看著他的面容,似乎想窺到一些什麼東西,譬如慌亂,譬如憤怒。
但是通通都沒有。
邵青洲似乎很沉得住氣,一點都沒有被他的話激怒:“你調查我?”
“還用得著調查嗎?我找人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專門過來問我?”
對呀,他不是早先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嗎?為什麼還要一遍又一遍的去質問邵青洲?
他一遍又一遍的詢問究竟是怎麼知道一個什麼樣的答案,肯定的,還是否定的。
“我也不知道。”
好一會兒,邵青洲說:“行了,不要每次一回來就吵架,我沒那麼多精力跟你吵,你不是要去看你那個朋友嗎?”
這就是不想談的意思了。
沈俞明也沒在追究下去。其實一味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也并不能得到什麼,解決什麼問題。
邵青洲有喜歡的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當初只以為這個白月光,早晚都會忘懷,畢竟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情侶。
但是現在,他竟然不敢開口問一句,“邵青洲,你是不是還喜歡著那個人?”
真的問出口了,又要怎麼收場呢。明明他不是這麼膽怯的一個人,現在卻選擇了退縮。
他們每一次吵架之后的結局就是這樣,和好。但是從未真正的去解決過問題,以至于后來分手時候邵青洲還覺得他在開玩笑,畢竟只是個“小事”。
但是沈俞明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小事”。
根根都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房。
隱瞞
沈俞明過去的時候程易也在,見他過來,程易說:“剛才我還跟許溫直說,你指定一會要來呢。小溫,你說是不是?”
許溫直沒搭話,看起來神色懨懨,沈俞明原本想問的話,便又卡在了喉嚨里。
他坐下來,使喚程易:“渴了,去倒杯水喝。”
程易罵罵咧咧:“沈俞明你真是懶透了啊,你往前走兩步,能累死你嗎?”
話雖然這樣說,程易還是起身給人拿了東西。
沈俞明接過程易拿的飲料,還要挑三揀四:“怎麼沒有白開水?我想喝白開水。”
“你要求怎麼這麼多?怎麼不讓小溫給你拿,凈逮著我一個人薅。”
沈俞明理直氣壯:“這是你的房子,你是主人,你不招待誰招待?”
“我看你也沒什麼客人的自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