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豪禮三千萬》第24章

許星橋睜開自己緊張害怕的眼睛,往下一瞧,正好與“肉墊”宴舟四目相對。

宴舟的手還捂著許星橋的嘴,防止他憋不住聲音,被窗外的保安發現。自己則貼近了許星橋的耳朵,低聲道:“不想被發現就別動,外面的人還沒走。”

許星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宴舟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

窗臺處時不時有光亮閃過,伴隨著保安的碎碎念念:

“沒人啊,是野貓嗎?晚上野貓這麼活躍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本來在這里工作就夠嚇人的了。”

窗臺里的室內,宴舟和許星橋交疊著,無聲無息的待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里。室外的人聲漸漸遠去,兩人的呼吸聲就凸顯放大,融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灼熱感。

月光順著各路縫隙照進來,雖不算清晰,但也能讓許星橋看見宴舟神情上的每一處變化。光影昏暗,咫尺之距,許星橋難耐地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干一件他一直以來都迫切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這里的機會實在太好了,他不能錯過。

許星橋深呼吸,臉憋得通紅,眨著眼,顫抖地伸出手,在宴舟緊皺眉頭的目光里,快準狠地揚起手——

一巴掌打在了宴舟臉上。

“有只蚊子飛到你臉上了,我幫你打死它。”許星橋吹了吹手里的灰,邊起身邊偏著頭假裝抱怨:“唉這夏天蚊子就是多,沒辦法,我真好心,為了不讓蚊子吸你的血,還扇疼了自己的手。唉,我真是,被自己感動死……”

連蚊子影都沒看見卻憑空挨了一巴掌的宴舟:“……”

第16章 下輩子,做玫瑰吧

葬禮。

這個名詞往往與死亡相聯系。

它應該是肅穆的、沉寂的、黑白的、了無生機的,伴隨著哭天喊地的哀嚎,與對往生者放不下的悔恨與思念。

但今天這個葬禮有點特殊。

它從一開始就在賓客之間引起軒然大波,并且一路驚呼不斷。

因為來參加葬禮的各位,都發現自己的座位上放著一枝開的正艷的紅玫瑰,在一片黑白的布景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玫瑰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妥,更何況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每一枝都靜靜地插在座位旁,像是給過往賓客的伴手禮。

死者的家屬第一時間就炸開了鍋,叫嚷著要讓破壞自己女兒葬禮的人付出代價。

而大家好不容易在葬禮操辦者的哭叫與咒罵聲中處理掉自己座位上的玫瑰,一陣疾風襲來,那些原本被丟棄的紅玫瑰又卷土重來,一朵一朵地落在靈堂中央的棺木附近,像是開出了一道滿是荊棘的屏障,守著沉睡在棺木里的那個女孩。

沒有人知道,這場葬禮的主人公正站在許星橋的身旁,在親朋好友一團亂麻的動作間,趴在桌面上欣賞著她的花。她滿是傷疤的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只能聽她感嘆道:“真美啊。”

許星橋偏過一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發動了什麼能力讓場地內起風、一遍遍把玫瑰落滿整個靈堂的宴舟,在呼嘯的風里沖他喊道:“你風能不能吹小點?你看看那花,被你吹的就剩個桿了!你再吹大點我們仨能一頭扎進棺材里。

宴舟回過頭,看口型應該是說了句“麻煩”,但風太大,許星橋壓根聽不見,只能拽緊了自己的衣服擋風,扭頭看向拄著腦袋的白藝。

風在宴舟的操控下漸漸小了下來,但散亂的玫瑰到處都是,一時半會是沒法清理干凈。臺上的主持也第一次見這種詭異的場面,硬著頭皮往下走流程,沒人再去管那些鮮艷的花。如了白藝所愿,在葬禮上開滿了紅玫瑰。

被宴舟收回的余風從許星橋他們面前吹過,帶起白藝凌亂的發絲。白藝的目光很認真、很眷戀,但她的目光卻沒有望向場內的任何一個人,哭的傷心欲絕的父母、家人、朋友,他們都不在她的目光里。

她的眼里只有一朵又一朵帶著刺開的絢爛的花。

半晌,她才抬頭問許星橋:“你說我下輩子可以當一枝玫瑰嗎?”

許星橋不明所以,只當是她喜歡,剛要開口,又見白藝沖他笑笑,搖了搖頭:

“我活著的時候,玫瑰這種花是進不了家門的。父親嫌這花太艷,妖艷的事物大多不是什麼好東西。母親嫌玫瑰帶刺,太過鋒芒,尖銳的她看見就覺得不適。”

葬禮的流程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哀悼的環節。白藝的父母站在棺木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然而白藝的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卻淡的憂傷:

“我從小就聽父母的話,按照他們的想法長成一朵小白花。因為我一路聽了太多他們說養我不容易的話,我知道他們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容不得我有一點跟他們預料中不同的發展。

所以他們讓我要乖巧、要懂事,我聽;他們讓我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讓給鄰家毫不認識的人,說這叫明事理、懂分寸,我也聽;他們說女孩子要知書達理,要溫柔,要是個淑女,不能亂發脾氣,不能懂不懂就抱怨委屈,我還是聽;他們說姑娘家就應該穿的素凈,才是好人家的孩子,所以我從小到大的衣服只有白色,一條白裙子是所有人焊在我眼里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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