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趙一在桌子上拼命掙扎。
袁鉞不說話,只是將他掉到地上的頭盔一腳踢到旁邊,把趙一氣得口不擇言:“你他媽的再踢一腳試試看,你這個慫貨,不是都不敢露面嗎。”
袁鉞松開了手,拉著蔣容看他的頭,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蔣容結結巴巴道:“沒、沒事。”
袁鉞吐了口氣,直起身來,抄了個啤酒瓶子,回頭看趙一:“誰讓你在我店里動手的。”
趙一甩了甩酸痛的膀子,盯著他手里的啤酒瓶子,哼笑道:“動手怎麼了,還怕被我撞廢?”
蔣容見袁鉞握緊了啤酒瓶,整個人繃得緊緊的,怕他真的動手,忙上去拉住他的手,低聲說道:“別氣別氣,我沒事兒。”
“有本事就去環山那兒飆一場,”趙一盯緊了袁鉞的眼睛,“不然你這兒的人,我見一次打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蔣容還沒來得及反應,袁鉞就已經動了,直接把啤酒瓶往趙一腦袋上磕。一聲悶響,酒瓶應聲而碎,啤酒淋了趙一一腦袋,伴隨著身后于小璘的驚叫聲,趙一立馬軟倒了在地上。
蔣容嚇得臉都白了。
袁鉞臉色不改,直接抓著趙一的腳腕,把他在地上拖著,扔出酒吧門外,打了個電話,朝電話那頭沉聲說道。
“趙一讓我給開瓢了,他先動的手,你叫人來把他帶走。”
“是,我想好了。”
“飆就飆吧,不然他不罷休。”
“環山路上,就那兒,他說的。”
袁鉞把電話掛了,把趙一橫在地上的腿踢出門外,把酒吧的門關上,走過去撩起蔣容的劉海,看他的額角,紅腫了一塊。
蔣容惴惴不安地說道:“怎麼了?飆什麼?就這麼把他扔到門外嗎?”
袁鉞說道:“沒事。”
27
沒多久就來了幾個人,開著車來的,把橫在門口的趙一抬走了。蔣容不住往外看,袁鉞一只手捏住他下頜,把他頭定住,另一手給他額角的傷口上藥。
于小璘嚇得不輕,許一心把她送回家了,店里只留下了袁鉞和蔣容兩個人。
袁鉞用勁捏了捏蔣容的腮幫子,說道:“別動了,藥都蹭頭發上了,自己把劉海弄起來。”
蔣容乖乖地不動了,把蓬蓬的劉海撩起來按住,自言自語道:“頭發好像長長了,都不卷了。”
袁鉞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是天然卷嗎?”
蔣容:“哪能啊,燙的。”
袁鉞:“……”
蔣容又撥了撥頭發,又道:“顏色也要補一補了,這個色叫亞麻棕,好看吧。”
袁鉞:“染發燙頭,你們老師都不管你嗎?”
蔣容聳了聳肩:“我們老師以為我是混血的,誰讓我有個混血弟弟。”
袁鉞仔細地給他上好藥,貼上一小塊紗布,防止他的頭發蹭到藥,將藥箱重新整理好。想起之前秦英說過的蔣容家的情況,蔣容和他的混血弟弟應該是同母異父,但他媽媽顧清現在又是單身,其中的故事秦英也不甚清楚,袁鉞也不好問,只說道:“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送你去機場。”
蔣容被問得一愣,不情不愿地說道:“十二月底吧,期末考之前,說是回來過年。”
袁鉞“嗯”了一聲,把藥箱重新放好,拉了拉蔣容:“門鎖上回去吧。”
兩人鎖上白塔的前門,讓后廚的人都下班,走到后門去取車。摩托把手上掛著兩個頭盔,一大一小。蔣容看著袁鉞去推車,猶豫著問道:“能不飆車嗎,聽起來好危險。
”
袁鉞跨上車,把支腳往后一踢,答道:“不危險,又不是越野,公路上,很平整的。”
蔣容不信他說的:“能不去嗎。”
袁鉞伸長手拉了他一把,讓他趕緊上車,說道:“都把人開瓢了,話都撂下了,怎麼能不去呢。”本 文由 攻 眾號 一 顆 檸 檬 怪 整 理
蔣容認真地皺著眉頭,小聲道:“都怪我,我不該忍不住動手。”
袁鉞把頭盔往蔣容腦袋上一戴,順手往他下巴處撓一撓,逗貓似的,安慰道:“沒事兒,總不能讓他天天來找茬,太煩人了。沒事兒,準把他飆贏。”
蔣容跨到摩托車后座上,摟緊袁鉞的腰,說道:“什麼時候?”
袁鉞漫不經心道:“不著急,總得等趙一腦袋上那道口子合上,你別操心了,小事。”
蔣容點點頭,但是心里還是沒底,于是他第二天趁袁鉞不在的時候,偷偷地去問許一心。
他趴在吧臺上,滿臉嚴肅:“許哥你告訴我吧。”
許一心停下手上的活兒,仔細打量了蔣容好一會兒,一雙鳳眼不再那麼懶洋洋,也很認真,仿佛在審視他,掂量著他。
蔣容想了想又說道:“你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很危險。我知道袁哥說了的事情就不會再變了,讓我心里有點底也好。”
“那你不許說是我說的。”
蔣容連忙搖頭:“不說,絕對不說。”
“我以前去看過幾次他們飆,環山路上我也去過,那段路是廢棄的公路,沒人,但彎道轉得急。他們一群人的摩托都是跑車改街車,雖然不像趴賽的跑車跑起來這麼兇,但飆起來時速也很快,而且等趙一腦袋好了,估計就是冬天里,風大,彎道更加不好轉。
”
就聽到這兒,蔣容的眉頭就不由得皺起來。
許一心嘆口氣安慰他:“沒事兒,袁鉞技術過關的,他的車也是好車,改裝得很好,不會有什麼事兒的,趙一就是下不了當年輸的那些氣,把給他贏服了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