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驚霆有些羞惱:“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很蠢一樣。”
白邇忍不住噗嗤一笑。
喬驚霆斜了他一眼:“臭小子,皮癢了是吧。”
白邇眨了眨眼睛:“我擔心你反被喬瑞都套出話來。”
沈悟非無奈地看著喬驚霆,雖然沒說什麼,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喬驚霆苦笑一聲:“媽的,我也擔心,那小子人精啊。
“驚霆,其實你足夠聰明,對自己有點信心,你要堅守兩點,第一,咬死白妄告訴了我們很多,你甚至可以透露一些我們沒有告訴韓少金的東西;第二,無論他知不知道,你都不把自己知道的游戲的核心秘密告訴他。”
“好的。”
“記住啊,可千萬別打起來。”
喬驚霆撇了撇嘴:“我盡量不揍他。”
“是絕對不能。”
喬驚霆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白邇不解道:“這樣能試探出系統對我們的容忍度?”
“我現在懷疑參加那個圓桌會議的人,有跟系統溝通的權限,游戲里唯二兩個,就是韓少金和白妄。如果喬瑞都沒有在你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一定會去問韓少金,韓少金就會知道我們一點都沒有放棄尋求真相的打算。同時,無論喬瑞都有沒有告訴韓少金死藤的事,在韓少金心里,白妄都已經是一個泄密者,透露一些我們沒告訴韓少金的東西,如果喬瑞都回去跟韓少金溝通了——他多半會這麼多,韓少金就會認為,白妄告訴我們的遠比我們說出來的多,如果他真的有責任守護游戲的真相,他是不會放任白妄繼續泄密的。”
“你的意思是,試探的是系統對白妄的容忍度?”
“很大程度上是的,但我們一樣有危險。如果系統懲罰了白妄,就可以坐實很多東西的真實性,對我們也有利,如果系統連我們一起懲罰了……”沈悟非嘆道,“那就算我們倒霉吧,反正,我們哪一步不是走在刀尖上,危險更是家常便飯,也不差這一樁。”
“是啊,所以怕什麼危險。”喬驚霆已經完全坦然了,他很早以前,就已經坦然地接受自己隨時會死,“但是透露給喬瑞都什麼呢?這個尺度你要提前告訴我。”
“透露給喬瑞都,白妄告訴了我們脫離游戲的方法,但不要告訴他具體是什麼。”
喬驚霆邪笑:“這個夠猛。”
沈悟非笑笑,“靠著他們兩邊的信息不對等,我們應該還能再騙不少情報。”
至少目前為止,白妄和韓少金都不知道喬驚霆有圓桌會議的記憶,而他們多半也不會溝通,他們會讓這倆人彼此以為是對方泄的密。其實白妄并沒有透露半點游戲的關鍵內容,他肯定也知道不遵守游戲規則會受到懲罰,但他們已經靠著這一點從韓少金嘴里騙出了不少重要信息,只要這倆人利用的巧妙,他們應該還能騙出更多。
想到這一層,白邇忍不住道:“我覺得我可以從白妄嘴里套出更多東西來,只要跟他說是韓少金告訴我們的就行了。”
“不急,我倒不是害怕白妄察覺出什麼,我是怕系統察覺到我們知道的太多,還是要隱秘、穩妥一些。”沈悟非笑了笑,“我希望系統能有所反應,任何反應都行,讓我們確定,那些東西都是真的。
”
沈悟非的笑容讓喬驚霆心中一驚,他突然覺得此刻的沈悟非不是沈悟非,他忍不住仔細朝沈悟非看去。
沈悟非雙眸清明如鏡,也看著喬驚霆:“怎麼了?”
“……沒什麼。”
白邇道:“江城那邊,我們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從林于良下手。這人早晚要除,不如就用他當導火索。方遒死了,尖峰幾個高等級玩家幾乎也都死在了那一戰里,現在白妄和林于良就是江城的左膀右臂,只要把這兩個人一一除掉,江城的氣數也就到了。”
“林于良脾性怪異,從來不跟任何人結交,幾乎跟貝覺明一樣神出鬼沒。”
“只要他加入了公會,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就算再神出鬼沒,在尖峰他總要帶人刷怪的,一定有辦法找到他,反而是白妄最難對付。”
白邇的眼神陰沉了幾分:“白妄相當難對付,他是白幽冥,且速度比我還快,他想逃跑、或者隱匿,幾乎不可能抓得到他。”
“所以要殺白妄,必須在一個他絕對跑不了的環境之下。”沈悟非思索道,“這個環境只能看機會了,但如果剿滅了尖峰,白妄失去了庇護,要殺他就容易太多了。”
“如果白妄不肯配合呢?現在假面和蔓夫人不可能再合作了,如果禪者之心不肯出人……”
“這一點喬瑞都肯定也想到了,他也不會希望江城東山再起的。”沈悟非道,“去吧,我也要開始部署我的計劃了。”
“你要怎麼做?”
沈悟非淡定地說:“我要分別去拜訪趙墨濃和蘭蔓。”
---
喬驚霆約喬瑞都在虛日鼠城外見面,自從各大公會紛紛閉城之后,自由集市門可羅雀。
不出意外地,喬瑞都如約而至。
喬驚霆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打架、不打架、不打架。”但看到喬瑞都那張臉的一瞬間,而是惡向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