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財閥少爺的助理,暗戀他多年。他身邊從來不缺男人。少爺訂婚那天,我遞上辭呈。他的死對頭立馬給我發了 offer。
我陪新老板出差,飛機被人強勢叫停。
少爺冷眼看著我們。
「許墨,誰準你走了,給老子下來!」
1
凌晨,我拿著文件趕到酒吧包廂。
里面男男女女喝醉了,混成一團。
陸燼腿上坐著一個漂亮的男生,正勾著他脖子接吻。
這個男生很眼熟,好像是剛拍過熱門電影的明星。
我壓下心中的苦澀,上前遞出文件。
陸燼看了一眼手表,輕笑。
他還未開口,懷里的小男生說:
「陸少爺,你的助理果然厲害啊,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
「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他最聽我話了。」
「陸少爺,你贏了,晚上想怎麼玩,都隨你。」
男生眨了眨眼睛,曖昧得很。
陸燼摟著他的腰,一個眼神都未給我。
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指尖泛白,面無表情地將文件收回來了。
難怪非要凌晨喊我過來,只是為了完成賭約罷了。
陸燼給小男生一張黑卡,讓他先去樓上開房。
我以為我可以回去了,可他抬頭看著我,遞給我一杯酒。
「許墨,這麼短時間內趕過來,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不想喝酒,但他強勢地塞進我懷里。
陸燼總是這樣,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才罷休。
我灌下一杯酒,還得恭敬地回應:「謝謝少爺。」
突然,他湊近我。
他酒量很好,即便是喝醉了,臉頰也沒有酡紅,只是一雙眼睛有些迷蒙,閃著細碎的光。
我看呆了,想后退,他摟住我的脖子。
「許墨,你以前說過,為了我,什麼都愿意做吧?」
「嗯。」
陸燼笑了笑,眼底的光逐漸收斂。
2
大學時,陸燼救過我。
他的胳膊上,至今還留著歹徒劃下的猙獰刀痕。
所以畢業后,我在他身邊工作,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毫無怨言。
一開始,他還總是把我當同學照顧。
但后來,他工作不順就沖我發火。
有一次,他養的小明星發酒瘋,用酒瓶把我的額頭砸破了。
血流得太多,嚇到了那個男生。
陸燼第一時間,居然是讓我給男生道歉,說我掃了他們的興致。
雖然他事后給我很多錢和假期,但有些東西,隨著額頭上的傷逐漸愈合,也一并消弭了。
現在,陸燼月末要訂婚了。
我永不見天日的暗戀終于徹底畫上句號。
3
走出包廂,陸燼跟合作伙伴握手虛與委蛇。
他沖我招手,讓我送李總回去。
李總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著涵養不錯,總是笑吟吟的。
但今天他一直在打量我,讓我很不舒服。
我以為是要開車送李總回去,沒想到李總帶著我去了樓上的酒店。
在電梯里,我還有些納悶。
直到體內傳來不正常的燥熱。
一股難受的沖動襲來,傳遍四肢百骸。
李總察覺到我的異常,故作好心似的扶住我,手卻放在我腰上。
這已經超過正常的社交范圍了。
「許助理,臉色這麼紅,越發好看了。
「我真是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麼有氣質的男生了,跟店里的那些小男生完全不同。」
他抬手要摸我,我掙扎著,卻沒什麼力氣。
「放開!」
「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老板把你送給我了?」
我瞪大眼睛,心底有什麼東西碎了。
「陸少爺可是求著讓我簽合同的,一個億的項目,你只是飯后甜點。」
他還是笑吟吟的,手卻惡心地摸上我的衣領:「所以你還是好好聽話,別掃了他的顏面。」
陸燼!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的忠誠,一文不值。
我深呼吸一口氣,冷笑。
「那我還真是值錢啊。」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我猛地踹了他一腳,使盡全身力氣揍了他一拳,將他推出電梯。
李總踉蹌幾步倒在地上,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連忙按下電梯最高層,以免他追上來。
4
我癱軟在電梯里,想掏出手機。
可手指發抖,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
心癢,又像是火在燒。
好難受。
......
電梯門打開,一雙锃亮的皮鞋映入眼簾。
我趴在地上,艱難抬頭。
「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
目光對上一個男人俊美的面容。
他微微一笑,眼底有些陰柔。
「這不是陸少爺家的小助理嗎?」
音調驚訝,但又含著幾分冷意。
這人我當然認識。
沈氏太子爺,沈行知。
陸燼商業上的死對頭。
陸父很喜歡夸沈行知來激勵陸燼,可陸燼越發討厭他,上半年還使了損招,搶走了沈行知到嘴的項目。
我皺眉,今天真是出門不利。
沈行知淡漠地看著我,雖是笑著,但總讓人發冷。
我以為他不會管我。
電梯門即將關上,一只手擋住了。
沈行知彎腰將我扶起,好聞的白檀香沁來。
「小助理,你家少爺就是這麼對你的?」
「......」
我意識不清醒,已經沒辦法理智回答他的問題。
他握住我的雙手,避免我脫衣服。
沈行知將我帶到總統套房,迅速叫來了家庭醫生。
一晚上過得十分煎熬。
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手機一直在響。
直到有個人幫我按了靜音。
我跟了陸燼七年,頭一次不接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