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上來的很快,他一旦放松適應了,就能感受到郎峰的性器在里面頂他的敏感地帶,他爽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浮在云端。
“我很專心。” 郎峰像是回應,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插入得更深,整根拔出來又快速地全部頂進去。交合的地方會空得厲害,然后下一秒就完完全全地被填滿。他抬起周其琛另外一邊膝蓋,讓他也環著自己的腰。這樣一來他幾乎就沒有活動空間了,無論郎峰給多少就只能承受。他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桌子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餐具都在晃。
“嗯……慢點慢點,換個地方。”周其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都搭不住了,要收回來撐著桌面讓自己平衡。
郎峰默認同意,把他拉起來,然后性器都沒完全拔出來,轉頭就把他壓在了沙發上,他幾乎毫無準備,又從背后被貫穿。這比餐桌上進得還深,他一下就叫出來,臉上表情隱忍,呻吟聲沙啞。
郎峰被他的聲音迷得不行了,摸著他的臉低聲叫他的名字,讓他大聲點,身體底下性器在里面搗得很深,他后穴都要軟得濕得出水。還沒得空分神對付底下酥酥麻麻的感覺,脖頸上就又輕輕一痛。
“嘶……”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郎峰又在咬他脖頸,他十次后入里面有八次要在他脖子上面留吻痕。即使每次都是算計好時間和位置,可是仍算計不好力道,最過分的一次,他們拌了嘴又在床上真刀真槍地爭上下,吻和性愛都是十足的火藥味,那一次他把郎峰的嘴角啃破了,郎峰也咬他脖子咬得見了血,周其琛又疼又爽差點當場射出來,之后他也付出了代價——青紫的印子整整一周半才褪去,他被逼得穿了一禮拜的帶領襯衫,而且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顆。
兩個人倒是都專心了,結果就是誰都沒注意到郎峰手機里面那兩個來自祁亞東的未接來電。等郎峰去洗澡了,周其琛自己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就低頭看了一下,然后嚇了一跳,拿著手機隔著浴室門喊郎峰:“亞東哥給我打電話哎……你倆不是晚上九點半簽到嗎?他這個點call我,不會你記錯簽到時間了吧。”話一出口,他也知道,郎峰記錯時間這件事的可能性不亞于火星撞地球。他從不遲到,也從沒記錯過約見時間。
水聲停了,然后郎峰清朗的聲音透過了一層磨砂的玻璃門:“打的是你的電話?”
“嗯。”
“那可能是叫你喝酒呢。簽到時間是九點半,還早。”
“這晚上都要飛了,肯定不是喝酒的事兒……”周其琛無奈,“那我替你接一下了。”
“嗯,你接吧,怕耽誤事。”
等郎峰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就看到幾乎全身赤裸、性愛痕跡未退,就舉著個手機在外面等他的周其琛。
他喉結滾了滾,嘴唇也緊緊抿著,好像是用了很大力氣才把目光從他身上給揭下來,投向了手機屏幕:“……什麼情況。”
“故障維修,要調新的飛機,你可以再歇三個小時。”
郎峰也赤裸著上半身,三步并作兩步,去客廳拿自己手機給祁亞東回信了。回完以后周其琛想起來了,才說:“以后亞東叫喝酒,你跟我一起去啊。”
郎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的周其琛,最后才說:“他知道嗎。”
“不知道也能猜到吧,一加一等于二。”
“你打算告訴他?”
“他如果再問的話。”
“他之前問過你?”
周其琛想了想,說:“嗯,我之前就說關系很好,不是一般地好。他問過你嗎?”
郎峰直接道:“沒有。”
周其琛笑著說:“那他是不敢問你,估計看你太嚴肅。”
說完看郎峰沒反應,他有點不放心,補了一句:“……你要是想說,你就告訴他。亞東不會怎樣的,他人很好的,家里有倆閨女呢。”郎峰這一換公司,基本上是把自己又半塞回柜子里了,如果他還是在荷航,如果交往對象不是國內的,或者不是同行,估計在機場都可以大庭廣眾下接吻。周其琛對此一直心有愧疚。他們也聊過這個問題,郎峰態度卻是一如既往地清晰而肯定。他當時說,做自己、展示自己的身份當然重要,但是和喜歡的人每天在一起更重要。況且,身邊的好朋友,林曉、方皓他們都知道,這已經足夠。
“不說亞東哥了,一會兒要跟他一起待十幾個小時呢。”郎峰把自己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又轉過頭把周其琛手上的也抽走了。
“哎……”周其琛剛想抗議,轉頭就碰上郎峰的肩膀了,然后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滾到床鋪里去了。
郎峰整個人都散發著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他閉上眼睛只呼吸都覺得舒服。頭兩個月,海航其實是按規矩提供了住宿的,供搬遷到本地工作的飛行員找長租公寓的時候居住。條件比不上悅國,可也算是不錯的酒店。可郎峰幾乎就沒在那酒店待過幾天晚上,而是每天晚上都來他家過夜。周其琛終于得償所愿,每天早上和喜歡的人被同一個鬧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