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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鉤》第43章

有時候一禮拜七天,他七天不是在飛就是在外地,基本沒著家。

朋友里面,連做管制的方皓和做護士的林曉這兩個視值夜班為家常便飯的人,在幾次約他約不出來的時候,都說他太瘋狂。之前他勞模也是有目共睹的,在北京在海航都是獨一份,可現在他比之前更甚。

因為排班拍得太緊,郎峰有兩次想從新加坡飛北京來看他,周其琛都沒辦法保證時間。后來他們機緣巧合,倒是匆匆在新加坡見了一面,郎峰當時就提出過見面時間太少的問題,周其琛說等年底再說,結果兩個人不歡而散。

他也理解郎峰的難處,他自己也不是不想他,所以他后來打電話哄他,暫時是把他說服了。可是,郎峰的情緒真正達到臨界值,卻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如何,而是因為周其琛自己身上的事。

那天北京時間十一點鐘,他們打了個視頻電話。視頻的時候,周其琛就幾次說他聽不清,然后還把手機拿進了,湊了左邊臉上去聽。郎峰當時沒覺得不對,是掛了電話以后,他突然給周其琛又打了電話進來,問他:你耳朵怎麼了。

和大眾認知不太一樣,飛行員除了有腰肌勞損和頸椎等等因為久坐導致的職業病,最常見的職業病其實是鼓膜塌陷,因為頻繁起落時經歷的空氣壓強變化造成的。周其琛在軍隊每日起降能達到幾十次,比民航是只多不少,所以他也有這老毛病。最近因為飛得太多,本來就是輕微感冒,鼻腔堵塞,又頂著感冒繼續飛,連著兩天,這頑疾終于是找上門了。

郎峰打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只是耳鳴,耳朵里好像進了水,他也沒當回事,以前這樣睡一晚上就自愈了,他身體素質一向很好。

可是這次不一樣,不間斷的耳鳴持續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他有明顯的聽力減退,而且經常持續性抽痛。郎峰來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種狀態,不得已是和公司請了假不能飛了,而且右耳幾乎聽不到東西,這個疼法跟皮肉傷不一樣,耳朵連著腦袋,痛得他要神經衰弱了。

郎峰當時二話沒說就開車送他去醫院,然后久別重逢的兩個人第一個本該浪漫的夜晚卻是在海軍醫院的耳鼻喉科度過。

第二天吃晚飯的時候,林曉帶了外賣過來,她乍一見面就說周其琛:“讓你悠著點,你說你,什麼事兒啊,耳朵聽不見了還想飛哪。”她倒是有心,這句話是對著周其琛的左耳朵說的。

周其琛說:“飛是不能飛了,聽指令都聽不清楚飛啥啊。我不是也就強制休息了。”他側身讓林曉進門,然后用他能控制好的音量小聲說了句:“今天Evan也在呢,少說我兩句。”

林曉笑了笑,也小聲回他:“我們也就是說說。要問誰最心疼,肯定你家那位啊。”

周其琛:“他心疼,我耳朵疼,差不離。”

林曉又說他:“別貧。”

這一頓飯吃的特別沉默,郎峰話不太多,林曉看出來了他情緒不太對,雖然他也在盡力禮貌,盡力找話題了。周其琛借口耳朵不好使,也沒怎麼說話。最后,林曉一個人覺得沒意思,就先告辭了。

走的時候倒是郎峰送的,到門口了,他低聲說:“林曉姐,抱歉啊今天,我心不在這兒了。

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們過來。”

林曉說:“看出來了。你倆的問題,你倆來解決。”

郎峰關上門以后就開始真刀真槍地解決問題。兩個人沒說兩句就嗆上了,是之前新加坡那場吵架的延續。郎峰是直脾氣,周其琛更是嘴上不饒人,兩邊說話都很沖,都沒藏著掖著。

周其琛的立場其實很清楚,工作上的事情互不干涉,他早就說了今年會很忙,他等著攢夠小時放機長。郎峰之前也還可以忍,可今天看他感冒了也繼續飛,要不是真的出現嚴重的問題,估計他也是一點輕傷不下火線,要硬抗著。他意識到他是低估了周其琛對一切事物忍受能力的底線,無論是身體發膚的病痛,還是連軸工作的壓力。

“你說我要是沒看出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之前也不嚴重。也有過這樣的,基本上睡一宿就好了。”

“那我要是昨天不過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

“飛都不飛了,明天去醫院一樣的。晚上去就得走急診。”

他有問,周其琛就有答,郎峰被他噎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沒再問了,只是沉下臉說:“這些細節不重要,我也不是要跟你爭這些,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咱倆這個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一個月見兩次太少了,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我是真的不可以。我說想辦法解決,我有提案,可你每次都不聽。”

“不是不聽,我是不想讓你遷就我。我這邊……撐過今年年底就好了,就剩半年多了,我也不是不想見你,忍忍就過去了,到明年就好了。

“等著年底干什麼?”郎峰也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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