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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鉤》第19章

他一直對她心有虧欠,也想不出別的補償她的方式。所以他本來計劃的是攢夠這筆錢,年底再去找她一次,那時候,周其瑞也十八歲成年了,讀大學了,她應該可以不再聽父母的了。也許,他可以修復他們之間的關系。可如果這一歇,年底就趕不上了,那就又得一年。這些事情,其實他那一次坦白的時候也跟余瀟遠講過。

可他也知道,這就是余瀟遠說話的正常語氣。他們本是早就分開的人,他沒必要為了這個再傷心。

見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余瀟遠跟了一條微信:“打算去哪個醫院找誰做?需要介紹專家我可以幫你問問。”

周其琛這才回復他,說了謝謝,然后說了他已經基本定了還是去海軍總院,畢竟是退伍軍人的待遇,之前也是那邊的醫生放進去的鋼板。余瀟遠人在深圳,北京的人脈可能沒那麼深。

余瀟遠那邊說了句好的,然后就沒話了。即使態度冷硬,可他的專業性不容置疑,周其琛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他當即便做了決定,拿起手機,第一個電話打給主刀大夫安排手術,第二個電話打給公司安排工作,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林曉。

等一切都處理完了,他才稍稍喘了口氣,低下頭盯著他和余瀟遠你來我往這幾條記錄,然后就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他也算沒有看錯余瀟遠。他專業建議給的詳實、到位,就好像他真是他以前的病人似的。甚至,為此還特意問了更加專業的同事。可從頭到尾,他也沒問一句“你怎麼樣”,甚至也沒說過“祝你手術順利”這樣朋友之間的寬慰的話。

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周其琛總期待著改變他,可他轉了一大圈才發現,有些人永遠都不會改變。要找,其實就應該找最開始就在意自己的。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來兩周前郎峰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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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里面說的是一周,有沖突,會改。周、郎的故事以本文為準。

本文不能日更了,緣更,工作有些忙。

14 - Pres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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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推開周其琛病房的門的時候,他突然有種恍如昨日的錯覺。她還是一頭利落的短發,手指間還帶著那枚銀色的戒指,照例輕悄悄推開了他的門,怕打擾到他休息似的。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林曉升了護士長。今天也并非她值班,她知道周其琛剛剛做了摘除固定鋼板的手術,她是特意過來陪周其琛說話聊天的。

和郎峰的事情原委,周其琛也跟她說了,林曉覺得可惜,試著勸了勸周其琛再和郎峰深入聊聊。好像算好了似的,林曉說了和之前方皓來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一句話:“余醫生是余醫生,不是所有人都是他,你……也不該這樣揣測所有的人。”

周其琛搖搖頭說:“他們都是很理智的人。”

林曉沒說話。半晌,她坐下來了,靠近周其琛的床頭,然后像是三年前那樣,給他倒了一杯水。“不遺憾嗎?”

她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她還是太了解他。

“長痛不如短痛吧。”他沒直接回應這問題,一仰脖子就喝下了一整杯的水。

林曉說:“你怎麼就一定確定是長痛,也許是常樂呢。”

“當時我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他說,“愛上炮友這事兒我干過,掏心掏肺這事兒我也干過,都試過了,都沒結果。

他說的,自然是他兩年前和余瀟遠的坦白。那時候,林曉還在北京上班,周其琛搬家之后第一天,就一個電話把她叫到一個清吧。接到他那個電話,林曉就猜到十有八九。

“許蔚然還在家里面等我。”林曉當時在電話里說。

周其琛只是跟她說:“叫她一起來。”

那天晚上,在一個挺名不見經傳的酒吧冷冷清清的角落里,駐唱歌手哼著天真爛漫的民謠曲子,兩個相愛的姑娘,陪著一位落寞的男士在角落里面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完以后,周其琛起身去結的賬,然后又把錢包里幾張百元大鈔都拿出來,留在了駐場的女歌手的琴箱里。

林曉當時調侃他豪擲千金,還說:不給阿瑞攢學費啦。

周其琛喝醉了六七分,在酒吧外面和許蔚然抽煙,抽了整整兩根煙才開口說話。他說,我想放肆一次。林曉又被他說紅了眼眶,被身邊的許蔚然注意到。她默默伸出手,攬住了林曉的肩膀。

記憶中的畫面和眼前重合,林曉心疼他處境,可她仍是試圖勸他:“聽你說的不多,可是我覺得Evan是很溫柔善良的人。”

周其琛沒說話。他習慣性地滑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后點開通話記錄。他們之間那最后一輪電話扔掛在首頁,郎峰的是+31打頭的國際號,通話時間是快兩周前的下午5點29分,通話時長4分半鐘。他沒保存號碼,因為知道以后大概不會經常聯系。

他知道林曉說的對。可是,余瀟遠也是善良的人,他的善良體現在不糾纏,不拖泥帶水,從未背叛他,也從未給他虛假希望,兩個人體面利索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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