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慕。

明顯在是釣衛溪還是舔衛溪之間搖擺。

“不說他們了，”衛凌壓了壓上翹的唇角，他湊到沈默耳畔輕聲問道：“說說你為什麼愛做夢，又夢到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沈默一點都不詫異衛凌的‘明察秋毫’，他身體后仰避開少年的溫熱氣息：“我重生回來經常做夢，有時夢到沈潛跟秦格，有夢到我媽跟你媽，還有夢到回到車禍現場，現在夢到是回到你小時候。”

他說著用手比了一個高度，笑得眉眼彎彎：“你小時候的模樣很可愛，一看就知道會長成一個大帥比.......”

“等等，”衛凌開口打斷沈默的話，他眸光微沉腦子轉得飛快：“你是說你在夢里回到我小時候？”

“沒錯，”沈默肩膀碰了碰衛凌肩膀，他壓了壓眸說得認真：“謝謝你救了掉進泳池的我。”

衛凌漆黑眼眸在沈默臉上轉了一圈，他突然開口叫道：“王姨？”

“等一下，”沈默詫異地瞪大眼眸，他的聲音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你怎麼知道王姨？”

他被衛凌打了個措手不及，腦子里一片混亂。

怎麼可能。

只是通過時間線來分析，邏輯上完全不通。

他重生通過做夢回到過去幫助衛凌，所以少年記得王姨這個人。

可是。

上輩子他被衛溪他們耍得團團轉不說。

奪家產是真的。

遭遇車禍也是真的。

青年衛凌更是為了自己的身后事做出種種努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個世界才是真實的。

“我當然知道，”衛凌看出沈默眼底的茫然，他雙手捧著對方臉頰溫聲回道：“我救了你之后生了一場小病，那個時候，王姨開始給我送吃送喝送藥，她不讓我找她，每次只留下字條，后來她會送衣物送參考書送錢還會教我一些自保的手段。

”

他頓了頓，鼻尖微抽了兩下：“說起來，我記得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跟你身上的味道好像。”

沈默喉結滾了滾，他強裝鎮定反問：“你吃過王姨送來的松鼠鱖魚嗎？”

話是這樣問。

他心底有數，所謂的王姨就是自己。

平行空間或者時空混亂？

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情況。

他都感激小衛凌長成現在的模樣。

仔細想想。

以侯莉心狠手辣的程度，小衛凌平安長大真的不易。

“吃過，”衛凌指腹輕撫過沈默下頜線，他啞著嗓子回道：“在我最饑餓的時候，她送來了兩道冒著熱氣的菜。”

他何其幸運。

原來沈默早就參與到了自己的生活。

“同桌，”沈默臉上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彎著眉眼興致勃勃：“要是我晚上又夢到小小的你，要不要我告訴他點什麼？”

“不許跟他見面，”衛凌挑了挑眉梢，他沒得感情地開口：“寫字條就安排他多學點東西吧。”

開什麼玩笑。

就算夢里的衛凌勉強算是自己。

他也種自己醋自己的微妙感。

“衛小凌同學，”沈默一眼看穿衛凌的想法，他用鼻尖蹭了蹭少年鼻尖，笑著打趣道：“午餐的時候給你點一瓶醋狂歡？”

“好啊，”衛凌松開沈默的臉頰，他站起來握緊對方的手：“晚上讓齊哥買一箱老陳醋放到別墅，如果你每天不匯報夢里的情況，我就當著你的面干掉一瓶。”

“嘖嘖，”沈默借著衛凌的力道站了起來，他‘嘖嘖’了兩聲：“你可真是個狠人。”

衛凌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他拉著沈默邁著長腿走進食堂。

他們剛剛出現。

同學們眼底閃著八卦的光，開始小聲議論紛紛。

【牛/逼了我的校草，衛凌拿的是美強慘劇本啊，現在開始打臉虐渣抱走校花。】

【可以載入雅信的校史，衛凌年級倒一無縫切換年級第一。】

【你去看直播，可以更加直觀的體會什麼叫學神。】

【噓，小聲點，別讓衛溪或他的粉絲聽到。】

【虛個毛啊，你不知道衛家跟沈家出事了？衛溪跟沈慕都請假回去了，事情好像鬧得挺大，粉絲根本沒臉替衛溪洗白。】

【不止沈家跟衛家有事，不少老師都被警察約談，看來學校要關注老師的基本素質。】

【這樣挺好，我早就看不慣有些老師以家境取人，有些老師只看成績，學校是不更應該注重全面發展？】

【我對社會新聞沒有興趣，我只關心我磕的CP多久官宣？】

【你的信息太過滯后，人家沈默跟衛凌當著班主任的面已經親嘴了，這還不叫官宣？】

【不是吧，我聽到的版本是他們當著吳老師的面做了?】

【滾滾滾，你這個太特麼離譜。】

.......

沈默跟衛凌端著飯盤，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姨，”衛凌把松鼠鱖魚推到沈默面前，他壓低聲音調侃道：“嘗嘗食堂做的味道如何？”

“同桌，”沈默眉眼全是笑意，他在桌下勾了勾少年的小腿：“你確定要跟王姨談個戀愛？”

他已經想得通透。

玄學本身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考慮。

現在陽光燦爛。

心上人就在眼前。

他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只要珍惜每一天就好。

“談，”衛凌的心臟充盈又雀躍，他回答得的毫不猶豫：“就算你是隔壁老王，我們也必須談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