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
她現在沒法轉移里面的資產。
侯莉放下手上的手機,她一臉‘擔憂’地看了一眼衛閩,抬手緩緩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跟秦格不同。
她名下有獨立的公司,夫妻賬目分得清楚,就算衛氏出事,也不會影響到自己跟衛溪的生活。
只是可惜了這些年的心血.....
她們竟然會敗給剛成年的‘傻白甜’沈默。
“感謝配合,”中年警察將承諾書收到公文包里,他揮了揮手示意道:“我們先把人帶回警局,至于這位同學實名舉報學校違規,我會安排小王去做筆錄。”
“沈默,”沈潛掙扎著不愿走,他大聲嘶吼著:“我是你爸,你這樣做不怕被天打雷劈?”
“沈先生,”沈默掏了掏耳朵,他屈起手指彈了彈:“我可不會認一個殺人犯當爸,還有,你賣身殺人的事跡,我會在沈家村敲鑼打鼓做好宣傳,順便再把沈家大宅鏟平……”
他頓了頓,瞇眼冷笑了一聲:“那用得是趙家的錢,你們一家子姓沈的人不配。”
打蛇打七寸。
鳳凰男最在乎什麼。
所謂的面子跟尊嚴。
“你想干什麼?”沈潛聞言額角青筋爆起,他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奶奶還住在大宅……”
沈家大宅是斥資六千萬修的,完全仿照明朝的三進院落。
現在是沈家村的地標性建筑。
更是他的榮光。
“奶奶?”沈默撩起眼皮,他眼底是明晃晃的譏諷:“看在有血緣關系的份上,我會花大價錢把她曾經的祖屋還原……你放心好了。”
上輩子。
他從小就不得她的歡心。
在不多的相處里。
老太太完全不顧死者為大,他聽到的全是她對母親的各種不滿和對自己的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奪回沈氏之后。
所謂奶奶跳出來倚老賣老占盡便宜,還對著媒體各種抹黑自己。
這輩子。
她別想這種美事。
如果不是她的三觀不正。
怎麼會教出一屋子唯利是圖的兒子?
沈潛一臉不可置信地被兩位年輕的警察架住帶了出去,衛閩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默,他配合著警察走出了會議室。
他不知道警察對合同的事知道多少。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他們發現地下室。
希望侯莉不要讓自己失望。
“走吧。”中年警察朝侯莉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他沉聲說道:“我們依法對衛家進行搜查。”
“好的,”侯莉手指蜷了蜷,她一臉鎮定地站起來:“我會配合。”
她在心底快速計算。
侯新安排人手過去最多二十分鐘。
她跟警察到達衛宅最少需要一個小時。
利用時間差。
該處理的東西都能處理干凈。
“伯母,”沈默一眼看穿侯莉的想法,他勾著唇角提醒道:“我進到會議室之前,就搞了一個信號屏蔽,你發的信息也許.....沒有發出去呢。”
“白眼狼,”侯莉聞言差點摔倒,她雙手撐在會議桌的邊緣抬眼質問沈默:“我就不該對你這麼好……衛溪更不該……”
“你對我好?”沈默打斷侯莉的話,他腦子靈光一現試探地說道:“是圖趙家的財產還是圖趙家所謂的傳家寶?”
他頓了頓,輕飄飄地補充:“可惜,所謂的傳家寶,我落水那年掉你家泳池了,你們也真是好笑。”
侯莉瞪大了眼睛,她反應過來沖上前想抓沈默的臉:“你胡說八道。”
怎麼可能。
衛閩如果得到了寶貝應該不會瞞著自己吧。
畢竟只是一個飄渺的傳說。
真金白銀最實在。
只是萬一呢。
她對衛閩已經沒有最基本的信任。
沈默挑了挑眉梢,他心里有數了。
中年警察皺了皺眉頭,他示意年輕警察按住侯莉搜出對方手機,將沒有發出的手機消息當做證據扣了下來。
短信的信息量很大。
【哥你帶人把監控破壞掉,半個小時內地下室的藥跟器材全部搬走,如果時間來得及,你帶人把堆些雜物,警察很快就要來搜查。】
“放開我,”侯莉腦子‘嗡嗡’作響,她驚慌失措地開始掙扎:“什麼事都是衛閩做的,我根本不知情。”
完了。
如果沒有這條消息。
她什麼事都可以推給衛閩。
現在從犯從到哪個程度.....就不好說了。
中年警察懶得理會侯莉的哭鬧,他揮手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走吧,”秦格眼睜睜地看著候莉被帶去,她站起來勉強說道:“我帶你們去沈家。”
“站住,”沈默握著衛凌的手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秦格冷聲說道:“等搜查完了,我給你兩個小時搬出趙家的宅子,如果里面的東西丟失或破壞,我會找你追償。”
“沈默,”秦格表情僵硬,她壓著滔天的怒意反問:“我自認從小沒有虧待過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開什麼玩笑。
只有兩個小時。
還不夠她搬古董字畫......
“你的臉皮真夠啊,”沈默眉眼變得鋒利,他傾身靠近秦格周身發出駭人的氣勢:“不說企圖養廢我,只說沈潛為了你殺了我媽,你說你是不是從犯啊?”
“說話得有證據,”秦格背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臉色變得慘白:“你別張嘴就胡說八道。
”
“是不是胡說現在不知道,”沈默眼底浮現濃濃的嘲諷,他抬著下巴語氣囂張:“但你跟沈潛不愧是一家人,事到如今竟然還敢想撈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