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頓了頓，失望地補充：“只是，目前沒有秦格跟侯莉直接犯罪證據。”

沈默眸光沉了下去，他頓時明白了李曉的意思。

秦格跟侯莉都是聰明女人。

就法律層面來說。

拿她們沒有辦法。

李曉嘆了一口氣，他的語氣鄭重：“我來跟你確定一下，現在報警抓人？”

“報，”沈默手指繞著衛凌的手指打圈，他回得意簡言駭：“再不報的話，我和衛凌還要被上演一出棒打鴛鴦。”

李曉：“......”

雖然他知道這兩個孩子關系不一般。

但是......

他們確定關系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咳咳，”李曉掩飾般清了清嗓子，他一臉淡定地問道：“沈潛跟衛閩一會要到學校去？”

“對，”沈默眼底帶著濃濃的嘲諷，他回答的肯定：“他們會馬不停蹄欣喜若狂地奔到學校。”

“懂了，”李曉伸手合上宗卷，他站起身來拎起西裝外套：“我們一會見。”

默契讓他們無須多談。

兩人達成共識掛斷了電話。

“呵，”沈默按滅手機，他像是沒骨頭一般趴回衛凌肩膀：“棒打鴛鴦，我還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嗯，”衛凌手指強勢地插進沈默指縫，他的眼底全是深情：“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就連死亡都不可以。

宗濤剛撲到沈默面前，他聽到兩人的對話，抖了抖身子坐回位置。

這對秀兒不需要別人安慰。

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給單身狗塞狗糧。

“鈴鈴鈴。”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連體嬰’沈默衛凌終于分開，他們坐直身子認真聽課。

第三節語文課剛剛下課，老師還在布置著作業。

“沈默衛凌，”吳明星板著臉走到教室門口，他抬著下巴難掩得意：“你們到教務處來一趟。

”

“同桌，”沈默扯開椅子站起身來，他朝衛凌攤開手心：“不要害怕惡勢力，我會保護你。”

吳明星的臉皮抽了抽：“......”

沈默還敢這麼囂張。

他們私下做了決定，沈衛兩家會辦理退學，再把人分別帶回去管教。

至于自己期待的通報開除。

學校不愿站在風口浪尖。

“不怕，”衛凌把手指放在沈默手心，他借著對方的力道站了起來：“奧特曼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正義肯定會消滅邪惡的惡勢力。”

沈默眨了眨眼，他忍著笑意震驚道：“你竟然還看過奧特曼？”

“沒錯，”衛凌耷拉著眉眼，他說得一臉悲傷：“雖然我在衛家使用過的大家電是電水壺，但我還是看過奧特曼的。”

班里的同學聞言瞪大了眼睛，她們面面相覷。

雖然知道衛家虐待衛凌，但使用過的大家電是.....電水壺？

這就很.....離譜。

沈默‘同情’地看著衛凌，他很默契地準備接口。

“夠了，”再次被忽視得徹底的吳明星，他豎起眉頭不耐煩地吼道：“你們哪來這麼多屁話，大家都在等你們。”

沈默跟衛凌對視了一眼，他們慢吞吞地往教務處走。

熟悉的會議室。

沈潛夫婦跟衛閩夫婦隔著會議桌對坐，他們聽到推門聲，同時抬眼看著握手走進來的沈默跟衛凌。

“啪。”

“不像話，”唐天看到手牽手出現的沈默跟衛凌，他重重地放下茶杯：“你們在學校就這麼明目張膽，眼里還有沒有校規？”

“明目張膽？”沈默瞇了瞇眼，他看著負責‘主持公道’教導主任，干脆坐到對方對面‘不恥下問’道：“我們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了？”

“松手，”唐天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沈默，他的聲音里全是嫌棄：“你們也不嫌惡心……”

“這位老師，”沈默打斷唐天的話，他沉聲反問：“請問雅信哪條校規不許男同學手牽手？”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還有，你跪舔權貴的嘴臉一點都不惡心，我還挺欣賞你的，不是誰都有本事把這四位舔得舒服。”

唐天一楞，他反應過來氣到渾身顫抖：“.......”

沈默是魔鬼嗎。

這是人話？

他突然理解為什麼圓滑的老宋會下課。

“夠了，”沈潛沒興趣聽沈默狡辯，他壓著不耐問道：“你跟衛凌怎麼回事？”

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會議室里有監控。

只要留下他們追求真愛對抗家里視頻，以后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就很正常。

同性戀嗎。

殉情的還少嗎。

“我們是好好學習的好兄弟，”沈默用力握了握衛凌的手，他回答得認真：“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絕對不早戀，會好好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

沈潛：“……”

唐天：“……”

他算見識到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

秦格跟侯莉對視了一眼，她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少扯有的沒有，”衛閩掃了一眼兩位少年交握的手，他陰側側地開口：“你跟衛凌都是同性戀？”

一群蠢貨半天問不到重點。

反被沈默溜著玩。

“不止哦，”沈默豎起四根手指搖了搖，他抬著下巴大方承認：“恭喜沈衛兩家成功斷子絕孫，對了，沈慕追上衛溪了嗎？要是追上的話，你們趕緊結為親家。”

他頓了頓，語氣遲疑：“友情提示，代/孕犯法，你們千萬不要頂風作案啊。”

會議室落地而聞。

沈默的話信息量太大。

“放屁，”秦格反應過來，她站起用手指著沈默罵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話是這麼說。

她心里有些沒底。

沈慕不少的行為舉止都有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