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提是折辱自己到她氣順。
沈默眉峰微動,他壓下疑惑側眸問道:“我方便去看下伯母嗎?”
“走吧,”衛凌眸光沉了沉,他帶頭轉身轉電梯里走:“我們去碰碰運氣。”
很快。
沈默就理解了什麼叫碰碰運氣。
病房門口沒有保鏢阻攔,只是病房大門竟然是上了鎖的。
沒錯。
一把加粗的叉鎖讓人看到眼疼。
“平時都是這樣嗎?”沈默用盡全力控制著翻騰的怒意,他的聲音冷到極致:“里面沒有人嗎?”
“有護工,”衛凌抬手按了按沈默頭頂的呆毛,他平靜地回道:“如果她在的話就不會鎖門。”
現在這個時間點。
明顯護工是去吃飯了。
“鎖門?”沈默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場,他看著叉鎖冷笑一聲:“就這個破東西鎖得住門?誰敢把你媽鎖在里面......”
衛凌眸底閃過濃濃的痛意,他動了動唇瓣卻沒有說話。
沈默反應過來及時閉嘴,他伸手拍了拍衛凌肩膀,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衛凌打得開這把鎖又如何。
他接出母親又能往哪里安放。
誰不想快意恩仇,但更多的是只能茍且。
好在。
衛家面對的是砍號重來的自己,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對方。
沈默眸光微轉,他從褲兜里掏出電話撥打給李曉,對方作為母親留下的主力軍,能量不容小覷。
“李律師,”沈默聽到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需要你幫我辦幾件事。”
李曉放下宗卷,他咬著筆桿問道:“什麼事?”
“第一,”沈默背脊挺得筆直,他的語速很快:“找一個律師和一個開鎖師傅到維和醫院VIP四樓七號,第二,找個私人飛機我送病人去R國。
”
“沈少,”李曉緩緩坐直身子,他的表情認真:“我需要了解事情的全貌,才能給你最專業的建議。”
“衛凌母親植物人住在維和醫院,”沈默理解李曉的意思,他直接說到重點:“現在被鎖在病房,她跟衛閩沒辦過結婚證,對方不算其監護人,我以衛凌的名義接走轉去R國治療。”
衛凌目不轉晴地看著掌控全局的沈默,他突然沖上前抱住哥哥的腰肢痛哭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失控過。
就在剛才。
他讀懂了沈默對自己的設身處地。
他不是不會痛不會哭。
而是。
他痛了也沒人心疼,只能自己咬牙扛下來。
習慣了。
人也就變得堅強了。
沈默眼眶發澀,他單手摟著衛凌,匆匆對著聽筒丟下一句話。
“錢不是問題速度要快,記得帶保鏢跟醫療團隊。”
沈默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張開胳膊將衛凌擁進懷里,手心輕輕拍著少年背脊:“以后哥哥保護你。”
衛凌聞言從號啕大哭到小聲抽泣,他仿佛要把這輩子的委屈發泄出來。
半響后。
“哥哥,”衛凌緩緩站直身子,他看著沈默濕透的肩頭,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懊惱:“讓你見笑了。”
別問。
問就是后悔。
誰家的老攻會哭哭啼啼。
自志當沈默老攻的衛凌突然擔心自己......不夠攻。
“怎麼辦?”沈默拍了拍衛凌褲兜,他挑起眉梢故意打趣:“我掏不出紙巾安慰你,快讓你萬能的手帕頂上。”
“哥哥,”衛凌沒忍住破涕而笑,他試著跟沈默打商量:“你忘記剛剛發生的事,好不好?”
“這個嘛,”沈默轉身坐到走廊的長凳,他支著長腿笑得痞氣:“我要看你的表現。
”
衛凌挨著沈默坐下,他伸舌舔了舔唇瓣:“哥哥想我怎麼表現?”
“說說,”沈默用膝蓋碰了碰衛凌膝蓋,他抬了抬下巴:“你真實的成績。”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衛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他笑得狡黠:“馬上就要開學摸底考試,不如哥哥再等等看?”
沈默伸手扶額:“......”
臥槽。
開學摸底考試。
完蛋了。
衛凌的倒一會穩穩地落到自己頭上。
衛凌看著沈默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眨了眨眼正準備說話。
“叮!”
四樓的電梯門打開了。
李曉帶著四個穿黑西服的保鏢跟一個穿著工裝的開鎖師傅,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浩浩蕩蕩走出電梯。
沈默目瞪口呆,他朝李曉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你還真不怕驚動醫院。”
“沈少,”李曉示意開鎖師傅上前開鎖,他解釋地有理有據:“按照你的要求沒有辦法低調。”
他的話音剛落。
“你們是誰?”一位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從電梯里沖了出來,他震驚地看著李曉他們低喝道:“你們想干什麼?”
第三十七章我們不放棄
第三十七章 我們不放棄。
衛凌面無表情地瞪著黃田,下意識將沈默護在身后,這些年他跟對方一直在斗智斗勇。
李曉站著沒動,他抬手朝保鏢打了一個響指。
“這位先生,”兩位保鏢上前架住黃田的胳膊,其中一位禮貌地提醒道:“請不要在醫院大聲喧嘩。”
“我艸你M的,”黃田拼命掙扎,他破口大罵:“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他驚魂未定。
自己是衛家高薪請來專門監控病房的人,出了事誰能擔責。
“你想清楚,”眼看開鎖師傅馬上要打開叉鎖,黃田目光掃到站在保鏢身后的衛凌,他陰側側地威脅:“激怒先生跟太太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