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震驚沈默是受，還是該震驚衛凌是攻？”

“震驚什麼，沈默長得比校花還漂亮好吧.....”

.......

同學們的腳步聲跟對話逐漸消失。

沈默狠狠閉了閉眼睛，他伸手扶額：“......”

神特麼的大膽又羞澀。

他多久羞澀了？

什麼叫第一個男人？

不對。

剛剛自己好像是有點羞澀。

如果跟衛凌成功比上大小，第一個人的說法好像沒錯？

沈默腦子‘嗡嗡’作響，如果不是怕越描越黑，他甚至想追出去解釋。

悲憤欲絕。

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不敢想象論壇里會冒出什麼樣的帖子。

【爆！單純男高中生竟然在廁所做這種事。】

【論菊花跟廁所搭配產生的刺激性。】

“怎麼？”衛凌將沈默生無可戀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微不可察的翹了翹唇角，緩緩站直身子，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都有勇氣當著同學的面出柜，現在還擔心流言蜚語？”

不管他對沈默是幼年累積的感激之情。

還是對方像一道陽光照進自己蒼白又貧脊的人生，讓他貪圖這份溫暖，忍不住想把人攥在手上。

面對洶涌而至的占有欲。

衛凌非常想確定。

沈默到底是不是GAY。

“這很重要嗎？”沈默精致的眉眼擰了起來，他磨了磨牙朝衛凌翻了一個白眼：“再不抓緊時間澄清，我們就是在廁所亂搞的GAY了。”

自己是一個GAY。

光明正大。

不怕任何人的非議。

衛凌不行。

雖然不確定這輩子少年會不會進入娛樂圈。

但這種黑歷史必須及時清除。

好在事情不難處理。

給他一臺筆記本就成。

看來。

現在需要去趟網吧。

“我怕什麼？”衛凌心底有數了，他抬手擼了把過長的劉海，露出凌厲的眉眼，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落到沈默臉上，眼底帶著自己沒有發覺的溫柔：“比起非議，我更好好奇什麼是攻，什麼是受？”

雖然字面意思足夠分析兩者的區別。

但是。

他更想聽沈默親口對自己說。

沈默看著衛凌過分出色的五官，心臟驀地重重地跳了起來，他趕緊掩飾般轉身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著冷水洗了兩把臉，帥氣地甩掉臉上的水珠，抬著下巴說得自信滿滿：“就我這樣的，算是個絕世好攻。”

第三十章嬌氣的好攻

第三十章 嬌氣的好攻。

“好......攻？”衛凌看著沈默白皙又透著水汽的臉龐，驀地非常贊同不知名男同學的話，哥哥確實比校花還漂亮，他壓了壓瘋狂上翹的唇角，伸手抽了張擦手紙遞給對方：“你先擦擦臉。”

絕世好攻。

沈默怕是對他的定位有什麼誤會。

“怎麼？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沈默臉上熱度不減，明明很正常的兩個字，卻仿佛在衛凌舌尖繞了一圈般，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繾綣，他拒絕接過并且開始找碴：“這個擦屁股都嫌粗，給我擦臉合適嗎？”

“不敢，”衛凌看著沈默生動的表情，他眼底的笑意更盛：“確實不合適。”

雖然他對GAY圈不了解。

但是。

一個嬌里嬌氣的好攻，確實不合適用這麼粗糙的紙巾。

沈默：“......”

這種感覺莫名詭異。

他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少男攻，衛凌的包容讓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他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知道就好。

”

衛凌看著水珠從沈默修長脖頸落到精致鎖骨，他的眸光變得幽深，抬手朝對方攤開手心：“我的手帕呢？”

“不要，”沈默從褲兜里掏出手帕，他撇了撇嘴語氣嫌棄：“這個臟了。”

話音剛落。

沈默凌亂了。

怎麼回事。

他覺得自己嬌氣又矯情。

難道重生有毒？

衛凌接過手帕，他擰開水龍頭擠了些洗手液將手怕清洗干凈，轉身抬手將沈默的臉從飽滿的天庭擦到挺拔的鼻梁......

沈默站著不敢亂動，仰頭看著專注為自己擦臉的衛凌，思維一片混亂，他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他變得矯情也許......是有底氣。

他跟衛凌認識的時間算起來很短。

上輩子不到一個小時，這輩子不過半天。

但是。

他在衛凌身上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包容。

如果這不是個弟弟。

如果這不是個直男。

面對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的衛凌，他這個‘老男人’快要頂不住了。

“好了，”衛凌看著視線左右飄忽就是不敢看自己的沈默，他彎了彎唇角，放輕了聲音：“擦干凈了。”

沈默伸手摸了把臉，他干巴巴地說了句：“謝謝。”

“你我之間，”衛凌抬手做了早就想做的事，他按了按沈默頭上的呆毛：“不用言謝。”

沈默：“......”

這句話他同樣有點耳熟。

還有摸頭殺。

衛凌怎麼做得這麼熟練？

衛凌看著沈默一臉呆滯的表情，他喉嚨漾出一聲低笑，彎腰將帕子再次洗凈放在烘干機下面。

衛生間里頓時響起‘嗡嗡’的聲音。

“同桌，”沈默喉結滾了滾，他站在衛凌身后問道：“這個時候你平時在哪里？”

“教室，”衛凌淡定地將手帕翻了一個面，他淡淡地回道：“寫作業。

”

“那你......”沈默抬手撓了撓頭發，他說得莫名心虛：“要不要回教室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