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寒來的這家企業名字叫啟輝,用的就是公司老總的姓名。老總名叫陳啟輝,雖然名字很有年代感,但他人卻并不老,黑發濃密,瞧著還沒到四十歲。
見到何寒后,陳啟輝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這位“何總”竟然這麼年輕,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他伸出去的手霎時便頓住了,目光里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懷疑的神色來。
這麼年輕的人……真的會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嗎?
陳啟輝的眼睛快速地上下掃了何寒一眼,他眼光可比前臺的接待員和秘書都要毒辣,一眼下去分析出了不少信息。
衣著整潔卻普通,裁剪一般,不是知名牌子也不是高定,看起來家境似乎一般,那就不太可能是富二代。
長相俊俏,氣度沉穩,但還是隱約有那麼一點學生氣在里面,像是剛出社會或者還沒出社會的人,總而言之,不太像一個公司的頭兒。
何寒看出了對方的懷疑,又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陳啟輝。
陳啟輝接過名片后又對著名片上的公司名稱查了一下,見確有其事后才松了一口氣,重新伸出手握了一下何寒:“幸會幸會啊。”
“何總也別怪我太謹慎。”陳啟輝笑了笑:“畢竟凡事都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理解。”何寒點了點頭。
“不知道何總今日此番貿然來訪,是有什麼事情?”陳啟輝的臉上掛起了商業性的笑容,客套地對何寒問道。
何寒打開文件夾,把他寫了一個多小時的那份文件遞給了陳啟輝。
陳啟輝雖然面有不解之色,但還是伸手接過,結果隨手翻了翻后他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他抬頭,目光犀利地看向何寒。
何寒不緊不慢地開口:“一年前貴公司爭取的“臨清”那個項目,恐怕不是普通的競標失敗吧。”
陳啟輝卻不答,只側過身子邀請何寒進自己的辦公室:“何總,請,我們進去說。”
秘書下意識地就想跟著對方進去,卻被陳啟輝給攔在了門外。
“?”秘書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出來。
“你先別進來。”陳啟輝開口道:“去忙自己的事,順便也別讓別人進來,有什麼會議要開的就都往后推一推。”
秘書愣愣地看著他說完了一串話后就匆忙地回自己的辦公室里去了,面上忍不住浮現了明顯的疑惑神色來。
這個突然到來的何總到底是何方神圣,又和他們陳總說了什麼,怎麼讓他們陳總這麼重視?
辦公室內,陳啟輝親自給何寒倒了盞茶,又拉開了椅子,以他公司老總的身份,此番作為可以說是極盡地主之誼了。
何寒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在陳啟輝拉開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交叉搭在桌子上,靜靜地等待對方說話。
陳啟輝坐下后卻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抿了口茶水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后才道:“關于那件事,敢問何總知道多少?”
“不多。”何寒開口:“一年前我還沒有涉足商界,誤打誤撞地發現這件事也只是因為拿到了成軒集團關于這個項目的資料。”
陳啟輝沒有問何寒資料是從哪來的,都是商場摸爬滾打的老狐貍,哪些該問哪些不能問他還是清楚的。
何寒把文件夾里的文件都拿了出來推了過去,然后緩緩開口道:“我在看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
他食指壓在文件上,微微用力,指甲蓋顯出一點白色來:“這個項目,本來該是你們公司的吧?”
陳啟輝聽了何寒這句話,呼吸先是屏住了一瞬,隨后拍了拍桌子,憤怒地道:“沒錯!本來就該是我們的!”
“都已經公示了競標成功的公司名稱,只差簽協議了。”陳啟輝胸口一起一伏:“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種手段,不僅搶了本屬于我們公司的項目,還拿走了我們的核心技術。”
要不是因為公司實際的核心研發人其實是他自己,他這家啟輝公司早就破產大吉了。
說不氣,那是假的,即使已經過去了一年時間,陳啟輝還對成軒集團懷恨在心,對使出這種手段來搶項目的成軒集團老總周承際更是沒有什麼和善的態度。
何寒靜靜地聽著對方抒發憤怒,卻沒有開口說自己也和對方一樣,被成軒集團用并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搶走了項目。
今天是他和對方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他對這家公司和老板本人也沒有什麼了解,這點同病相憐的遭遇不值得他對陳啟輝交付全部的信任,至少是現在。
“我們公司最初是一個三人創業的團伙,我和一個人主要負責研發崗,另一個是業務崗,三個人白手起家慢慢把公司做了起來,可以說,這家公司是我們三個人的心血。”
陳啟輝又抿了一口茶水潤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然后繼續道:“雖然成長的速度很慢,但好歹是在上升的,正在公司發展的關鍵期,突然有一個項目闖入了我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