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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連說他作為代理班長在和學校對接材料時認識了一個計科的學姐,正巧周臨也住在計科的宿舍樓群里,距離很近,也比較方便。
韓連聯系了一下那個學姐得到對方欣然應允的答案后,便告訴周臨直接下樓等著就好了。
何寒回寢后一直坐在書桌前,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內心處于一種空茫的狀態。
眼角余光瞥到周臨想要外出的身影,他下意識叫住了對方:“你要去做什麼?”
“一會兒有個學姐要過來,我去等她。”周臨指了一下自己的臉:“她要借我卸妝水。”
說完后,周臨便推開宿舍門離開了。
何寒聽完周臨的話后,心緒又亂了。
聽周臨語氣,學姐指的應該不是紀云姣,那還有誰?周臨還認識什麼其他學姐嗎?
何寒知道自己不應該管那麼多,即使是關系好的朋友也不應該過于深入地去探究對方的交友圈,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腦子里亂糟糟的想法。
周臨關上寢室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一股孤寂驟然包裹住了他。
何寒手撫上太陽穴,使勁摁了摁。
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吧。
他現在,委實不怎麼像自己了。?
第二十七章弄疼你了一定要說出來
第二十七章 弄疼你了一定要說出來
在學姐指導下卸了妝后,周臨回到了寢室,正好看見何寒捂著頭的模樣。
“是喝多了頭疼嗎?”周臨看見他這樣便后悔了。
他能喝酒不代表何寒也能喝,這一晚上的經歷足以讓周臨對何寒的酒量有了一個鮮明的認知。
他快步走到何寒身后,何寒聽見了周臨的聲音后看放下了手,對他道:“沒有,已經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那就是其實還在疼。
周臨皺了下鼻子。
因為是他勸何寒喝的酒,周臨便把何寒現在的一切不舒服都歸功到了自己身上。他回想自己以前喝醉時家里人都是怎麼照顧的自己。
保姆會給他熬醒酒湯,母親偶爾會給他按摩。
熬湯對周臨來說屬實是強人所難了,并且宿舍也沒有那個硬件條件。
但是按摩的話,卻不是不可以……
白皙的指腹貼在了何寒的太陽穴上,何寒剛想說什麼,卻被周臨止住了動作。
“其實我也不太會啦。”周臨手下使力,在何寒的頭上移動:“全憑印象瞎摁,要是弄疼你了一定要說出來。”
周臨這話就是夸張了,以他的力氣和那股小心翼翼的勁頭,哪那麼容易弄疼何寒。
明明手是在頭上移動,何寒卻有種被觸碰到了心里的感覺。
他抬手扣住周臨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動作。
“怎麼了,疼嗎?”周臨一臉茫然。
不疼,但是他心癢。
何寒張了張嘴,嗓音微啞,但這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好很多了。”他道:“不麻煩你了。”
周臨聞言矮下身子湊到何寒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圈,確認何寒看起來的確無恙后,才收回了目光。
“看來我在這方面還蠻有天賦的嘛。”周臨小聲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關掉燈上了床。
何寒剛剛抓得那下是真的緊,松開后周臨甚至能看到淡淡的紅印,雖然很快就散掉了。
周臨并沒有往心里去,就像之前在米線店里印在何寒下巴上的那個口紅印一樣,只是個意外罷了。
周臨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
雖然只是一觸及過,但是何寒的唇好像很涼,但也很軟……
啊!他在想什麼啊!
何寒聽見周臨的床位上發出“咚”的一聲。
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向那邊,同時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周臨捂著磕到床欄的頭,用氣聲道。
想到了尷尬又羞恥的事以致在床上各種扭動,結果撞到了頭這種事,也太難以啟齒了吧。
為了面子,他不可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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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會結束后,大學生活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從早八上到晚八的繁重學業,難得的午休還要被叫去參加各種思想道德與政治的講座,除了各種小組作業,還要抽簽選人去參加各種無用又繁雜的校內比賽與活動。
周臨對大學所剩不多的期待被徹底磨平。
與他相反,何寒卻呈現出一股如魚得水的態勢來。
在又一次看見何寒過了十二點后還在對著電腦寫代碼,周臨忍不住從床邊探出一個頭來,問他:“你不困嗎?”
連熬夜小王子周臨都受不了學業的壓迫,開始在凌晨前就寢了。
“吵到你了嗎?”何寒抬頭,顯示屏冷色調的光源映照下,他俊朗的面龐顯出一種鋒銳的氣勢,但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溫和柔軟:“下次我可以去圖書館。”
“那倒沒有。”周臨淺淺地打了個哈欠:“我就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住。”
據他所知,何寒又要搞學業又要搞班務,還要打工貼補家用,他又不是機器人,周臨很擔心他的身體健康。
但周臨這話說得,頗有一種“你好虛”的感覺。
何寒掐了一下眉心,然后寬慰他:“明天有個大作業要交,所以才熬這麼晚,平常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