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們穿著華麗來吃飯一樣,都是一種態度。”
“你不用安慰我, 搞砸了就是搞砸了。”方陳玄強撐著的那口氣在這刻散了,頹然塌下肩膀, “我太魯莽了, 叔叔喜歡什麼?”
失敗的事就不要再反復去想, 該想的是如何拯救。
年輕人轉變思緒的反應就是這麼快。
沈硯知看他這麼虛心求教, 忍不住出餿主意:“他喜歡釣魚,不然你趁他去的時候, 偷偷買幾條魚放下去讓他滿載而歸?”
“知哥。”方陳玄無奈, “投機取巧獲得不了真心, 還很容易留下壞印象。”
“哎喲,我這不是在為你出謀劃策嗎?用與不用在你,他平時除了喜歡和我媽出去旅游,也就剩下釣魚這一個愛好了。”
釣魚嗎?
所以那時候沈硯知在水庫救下他,也是因為和沈單宴去那附近釣魚,這麼說來,沈單宴也間接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想什麼?”沈硯知問,“你真想從釣魚這入手,不如先學學怎麼釣,反正我跟在他身邊看這麼多年,一點兒沒學會。”
那是個需要靜下心來做的事,很耗耐心。
以沈硯知平時做事風格來說,讓他坐在那幾小時不動就為了釣條魚,確實夠為難的。
方陳玄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平時叔叔都去哪里釣魚?”
“以前去的地方很多很雜,基本走到哪釣到哪,現在就在我家那邊,再遠是他朋友的莊園水庫,回頭我把那幾個地方都發給你。”
“好。”
“那你這樣是不是太辛苦了?”沈硯知一想他每天要忙的內容都覺得頭大,這似乎超出一個少年人該有的生活重擔。
“還好。
”方陳玄沒覺得這有多累多忙,“以前找兼職要規劃和上學的合理時間,比這要頭疼很多,我也堅持下來了。”
提起那時候的經歷,沈硯知就覺得方惜聞是個狠人。
僅有的親人還是個那麼小的弟弟也能放開手這麼磨煉,磨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驕傲有之,更多的是欣慰。
當父母都不在世后,家人最希望能成長為人,再是個可造之材。
方陳玄現在就很好。
“哎,元旦過后你是不是快放假了?”
“聽舍友說今年放假會早,有安排?”
“是啊,滑雪沒去成,這之前說好的要去小鎮也沒兌現,人總不能在被打臉一次后就擺爛了。”
他能有這份心讓方陳玄很感動,就像是事事有回應。
一段路不再是自己獨自走過,有人相陪,無論沿途的風景是鮮花盛放還是枯木橫生,都變得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當初想要的那個人就在身邊,這就夠了。
方陳玄覺得一顆心都被他溫暖了:“我想,我真的很難離開你。”
沈硯知故作驚訝:“你還想離開我?”
不等方陳玄回答,他又調侃道:“這想法不對,不管我有沒有懷孕,你都不該再有這麼危險的想法。更絕的是你不能把這想法說出來,容易傷感情。”
幾句話把方陳玄說得內心感動全沒了。
不都說他是個浪漫主義的人嗎?
怎麼會感覺不到自己剛想表達的真實情感呢?
方陳玄不懂,且作為理科生的大腦轉不過他及時收住浪漫的點,只能生硬的認為他明白卻怕過度肉麻而轉移話題。
見家長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白天沈硯知到公司上班,中午有方陳玄過來投喂加陪吃,每天心情舒暢,下班回家也能見到早就在家的方陳玄。
家里有人在做飯等著,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美妙感覺。
偶爾沈硯知心血來潮想吃外賣,方陳玄也不會抬出所謂對身體不好的言論來勸他,而是積極配合一起選。
不說生活要有多少儀式感,是在這段感情和這些生活里有了平淡卻又能活下去的沖勁。
寒冬也不是只有暖陽,還有冰雨。
一月下旬,冰冷的雨水砸在了姜家人的頭上。
當天集團出通告的時候,姜放第一時間進了沈硯知的辦公室。
“沈經理,這段時間來我的所作所為你也有目共睹。”
那確實,要說這麼順利踢走姜家,也是有他一份力。
沈硯知也明白他過來的用意:“對于你的去留,沈總沒表態,沒讓人事找你,我想就是最好的證明。”
公司內有不少人知道姜放的背景,可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背景就對一個人過多解讀。
沈硯知愿意留著姜放做助理,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認可。
就看姜放能不能邁過自己心里那道坎,畢竟想要轉變別人的想法是一件漫長且不容易獲得勞動成果的辛苦事。
姜放神色疲倦:“我不想放過這麼好的工作機會。”
不難理解,沈氏集團在全國都有名,他能在總部工作已經說明一切。
沈硯知為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或許你愿意去分公司磨煉,再調回總部。”
“沈總能同意嗎?”姜放擔心的不是他,是真正有決定權的沈在野。
沈硯知清楚他哥的脾性,像姜放這種背棄原主,還當雙面間諜的人是寧愿花高價放出去也不想留在身邊。
他不同,對姜放這個人看的也比較透,有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