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知又說:“你很熟悉姜家,這是你的優勢,我想你在學校這麼多年,學到的不僅是知識,還有該怎麼運用自身的優勢達成想要的目的。”
姜放靜靜看了他幾秒,轉身走了。
下午時分,沈硯知上天臺透氣,看見在入口的沈在野助理,對方也看見了他。
“他和人約在這地方談事?”
助理搖頭:“是沈總自己一個人。”
沈硯知推開門:“那行,我過去看看他。”
沈氏總部大廈的頂樓是做成了頂樓花園,風景優美,一年四季都不見落敗。
為這份風景買單的是一年幾百萬的養護費。
沈硯知在角落的雙人桌椅找到了抽煙的沈在野,抽得少,自動燃燒的多。
“你是來抽煙的還是給別人制造二手煙的?”
沈在野抬頭見是他,立即掐滅了煙:“你怎麼上來了?”
沈硯知自己也是個愛抽煙的,最近因為顧及到某少年,潛移默化漸漸不抽了。
看眼煙灰缸里積累的煙頭,欠身:“來透透氣,沒想到還有個意外之喜。”
“我也來透透氣。”沈在野說。
“得了吧,你平時忙的時候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哪里來這透氣的時間?”沈硯知伸長手奪走沈在野面前的煙盒和打火機,“說說吧,出什麼事了?”
他現在也是集團的一份子,姜家的事還是由他牽出來的。
沈在野輕嘆口氣:“昨晚姜家那位的感情牌打成功了。”
“哦。”沈硯知反應平平,“我走后爸回來找你單獨開會了?”
沈在野捏捏眉心,這是最煩的事,他這邊都在和方惜聞簽意向合同,不出意外踢走姜家,就會正式和方家合作,實現雙贏。
結果沈單宴非說再給人一次就機會,好歹一起打過江山的老前輩,多少留點面子。
這幾年來,沈在野給姜家留的面子都夠下一碗面條了。
“我不打算聽他的話,目前是我主持大局。”
那麼要不要姜家出局是他一句話的事。
沈硯知笑了:“你真下定決心也就不會到這來抽煙了。”
沈在野心累:“你是專門來拆我臺的?”
“放心吧,你就放心做你的事,爸那邊交給我來說。”沈硯知可沒忘記自己回集團上班的真正目的,“別愁眉不展了,一個集團想要走得更長遠,挖出腐爛的瘤子是必然的事。”
“你不要答應爸搞些沒必要的事。”沈在野特指很早以前沈單宴說的兩家聯姻,那時候是姜家為迷惑他們可以下的套。
沈硯知嗤笑:“我還真看不上姜家那堆歪瓜裂棗,再說,我現在有對象,干不出那麼離譜的事。”
沈在野巡視了他的脖子:“還是要注意影響。”
“他要這麼愛我,我有什麼辦法?”沈硯知扯了下絲巾,那紅痕的顏色和形狀屬實漂亮,有種很規整的藝術感,“要我說,你不如早點和方惜聞結婚,這樣也好說服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這是個實打實的餿主意。
沈在野反問:“怎麼不說你和方陳玄結婚,道理一樣。”
“你敢把這話當方惜聞的面說嗎?”沈硯知嘲笑他,“人家弟弟剛十九歲,你就慫恿我騙人結婚,忒沒人性了。”
“你也知道人家才十九歲。”沈在野說完又覺得不對,上次那個小男孩好像也差不多這歲數,該不會……
沈在野看自家弟弟的眼神頓時不對勁起來,卡著成年的標準線,有點兒變.態。
沈硯知一無所知,只說:“你說得對,所以我打算最近給彼此點時間冷靜冷靜。”
“不會冷靜到最后分手了。”沈在野可沒想他這麼結束一段感情,“別胡鬧玩。”
“好了,你繼續準備你鏟除姜家的大計,我先去工作,晚上回家幫你說服咱爸。”沈硯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沈在野心情復雜地想得和方惜聞聊聊備用方案,免得出事了。
沈硯知忙完工作下班時,收到了一條短信。
來自一個網絡匿名,內容和方陳玄有關,寫著一長串的病歷。
他越看越心驚,這東西事關別人隱私啊。
當時時言初做背調都沒查到這一塊,發消息給他的人哪來的?
他粗略看了,又翻去百度查,看完一系列文獻,他心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有沒有事我不知道,我是被榨干了。
第 42 章
偏執型人格障礙。
敏感多疑, 嫉妒心強,還很固執。[注]
沈硯知很難把這種病和方陳玄聯系起來,在他眼里, 方陳玄很乖又聽話, 且不善溝通。
多數時候,都是他在出主意,方陳玄聽從。
就算床上床下有差異,那也是人之常情。
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表里如一呢?
問題是這到底是誰發給他的。
要說誰最希望他和方陳玄分手,許雅康必定排在第一位。
當然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就非常確定這件事是人做的, 沒證據前, 都是懷疑。
下班前接到這種類似告密的短信, 讓沈硯知疲倦的身心雪上加霜。
明明他都想好該借這次冷靜的幾天怎麼引導方陳玄在他面前說出真心話,現在, 什麼都沒心思了。
他只想找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躺著,什麼都不想管。
為什麼談戀愛會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