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裝乖偏執攻發現我懷崽了》第6章

“你看出什麼了?”時言初問。

“從忽明忽暗的門往里看,走過長長的曲徑才能進到里面。你有沒有想起一句詩來?”

“……曲徑通幽處?”

沈硯知留下曖昧一笑,先走了。

時言初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明白其中深意,跺腳罵了句:“騷里騷氣。”

酒吧內部裝修簡約樸素,沒弄震得人腦袋發懵的DJ舞池。

三層臺階上去的舞臺有四人樂隊,演唱一首感傷情歌,主唱穿得相當隨意,白色背心黑色九分褲,露出騷氣的高筒白襪,把GAY屬性寫滿了全身。

沈硯知心道身材不錯,沒再多感覺,掉頭去卡座。

卡座與卡座間用玻璃做隔斷,放有大半個人高的綠植做裝飾。

不見花,處處是草。

風格很容易狙中清吧愛好者的心,這家店老板開店前做了很充分的市場調研。

沈硯知看到現在心里打了個不錯的分,接下來就看酒水價格。

因為他戴著帽子,所以沒引來太多目光。

倒是有閱人無數的獵艷者透過身體看本質,對他蠢蠢欲動。

這點沖動在看見時言初入座后又少了一部分。

“我和人說在現場,等會老板要當面道謝,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暫時用不著。”沈硯知拒了,“你什麼時候當起媒婆了?”

時言初冤枉:“我是看你凡心萌動掉進坑里太慘了,為避免你再碰騙子,想給你介紹靠譜人。我朋友說這家酒吧老板那是多少人求著想要的優質1。”

沈硯知聽著歌手指打拍子:“不合適,撞號了。”

剛喝口酒的時言初嗆到了:“咳咳,你說啥?”

“我說撞號了。”沈硯知重復一遍,看向臉紅脖子粗的時言初,“你這媒婆不敬業,沒弄清楚屬性就瞎介紹,得虧我不愿意,不然多尷尬。

時言初又體會到欲言又止的艱難感。

多次打量沈硯知,發覺他和大學時候沒太大變化,身形偏瘦的大美人。

基礎設施來說,時言初真的很難說服自己承認他是1。

沈硯知聽了會歌便覺得無趣,輕抬帽檐,漫不經心掃視起吧內的客人。

多數面孔都很稚嫩,也是三兩好友一起來。

是附近大學城來湊熱鬧的學生。

他剛點單的時候注意到酒水價格,和之前去過的清吧差不多,算學生能消費得起。

這麼好的地段和親民價,不會缺生意。

時言初仍難相信,問:“你們怎麼判斷一個人是上還是下?”

“干嘛,你想入圈啊?”沈硯知玩笑道,“別亂搞,繼續喜歡你的女孩去。”

時言初揪著橘子皮丟他:“說認真的。”

沈硯知接住丟進垃圾桶里:“看身高體力各個方面。”

時言初懂了:“雖然我是直男,但我覺得你對自己定位不夠清晰。”

這會兒收到好幾波媚眼的沈硯知眉心微攏,被戳中心肺:“直男少發言。”

時言初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梳著大背頭的帥哥掀起T恤下擺賣弄八塊腹肌,很油膩舔舔唇,無聲叫了句寶貝。

時言初:“……”

“佛祖保佑,我無意冒犯。”

沈硯知也被油到了,罵聲滾,轉身窩進卡座里。

“生意這麼好還用得著我們來捧場?”

“有人撐場子更好啊。”

“你朋友呢?”

“放我鴿子了。”時言初說,“所以今晚他買單,我們負責消費。”

沈硯知嗤笑:“我缺他買單那兩個錢?”

時言初也跟著笑:“你沈少爺肯定不缺錢啊,怎麼著,這里不合心意?”

沈硯知搖頭,還湊合,就是——

他臉沉下來,像暴風雨那個天陰沉沉的,要毀天滅地。

要出事,時言初看見和一身高定男人有說有笑的許雅康,心叫完蛋。

不會今晚捧場不成砸人攤子吧?

“硯知硯知,冷靜啊,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嗎?”

“是啊,我說要分手,某人還不愿意呢。”

時言初一聽頓時憐愛了,義憤填膺地站起來:“這是他許雅康做得不對,我幫你去找他要個說法。”

“不用。”沈硯知冷笑,“他過來了。”

時言初回頭,和楚楚可憐的許雅康撞個正臉,輕抽口冷氣。

他是真吃不消這一掛,火燒屁股要給人挪位置。

誰知沈硯知站起來:“我和他出去說。”

這里人多眼雜,吵起來丟份不說還容易出名。

他不想今天的事傳到他哥耳里,免得又節外生枝。

許雅康伸手想拉他袖子,弱弱地辯解:“硯知,你聽我解釋。”

“嗯,我聽,換個地方你再說,給你五分鐘醞釀下情緒,免得待會哭不出來。”沈硯知避開許雅康的手,長腿輕垮下兩層臺階往外面走。

一點沒猶豫也沒回頭,語氣也很生冷。

許雅康心里感覺不好,好像他說分手不是在鬧,是真的有這決心。

酒吧左側有一條燈光晦暗的長巷,很適合玩點風花雪月。

沈硯知靠著墻抽煙,眉眼暈在青灰色煙霧里,像個要食煙火的妖精。

他的唇形狀生的很漂亮,不點自紅,輕含煙濾嘴,無端生出曖昧來。

許雅康看著曾經令他心動無數次的臉,心跳仍不受控制,他惆悵:“硯知,你不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你為什麼和你交往?”沈硯知問,“每天噓寒問暖,怕約會耽誤你學業,怕你兼職不夠買建模材料我給你錢。

請問,我不喜歡你,是想英年當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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