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祎認真聽著路重越說的每一句話,被他牽著到處走,最后,兩人在臥室門口住腳,他終于忍不住,扣住路重越的后頸,用力吻了上去。
“老婆,”換氣的間隙,他喃喃道,“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住多大的地方,用什麼東西、好與不好都無所謂,只要面前這個人還是路重越,他就滿足了。
“我也是……”路重越軟了腿,伸出雙臂,把自己“掛”在修祎的身上。
將近五年沒有“親近”的兩具肉體,還保留著從前的記憶,呼吸隨著言語傾訴噴在彼此的耳畔,像燃燒正旺的火柴,被彈進了滿是硝石碎末的深坑,剎那之間點燃了他們。
“我想……”修祎喘息著,伸出舌尖在路重越的喉結底下輕輕舔了舔,“可以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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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修1(沾沾自喜):老婆給買的衣服絕對不能扔,我真是勤儉持家的好狗狗!
小路:cinema告訴你進監獄穿的衣服還能帶回家的!趁我還在好好說話自己脫
——題外話——
小嗚(戰勝奧子版)終于爬回來更新了
萬一有用,和大家分享一下,如果真的不幸中招了,從第一天開始就狠狠吃水果補充vc好嗎!各種水果都給我使勁吃,蘋果橙子梨切塊加枸杞煮水給我使勁喝,我雖然反反復復燒了好幾天但是完全跳過了吞刀片環節,從始至終嗓子沒有特別疼過,感覺就是吃水果的原因。
anyway,還是那句話,能不得盡量不得,發燒真的太難受了,寶們千萬注意防護。
第43章 發呆
71.
“你得先洗澡。”路重越忍著身體里上躥下跳的欲念,“新的內褲和睡衣都放在洗衣機上了,換下來的衣服待會兒我拿紅布包著,全都扔到樓下去。
”
修祎像塊撕不掉的膏藥,跟著路重越后退的動作貼了上去:“那你和我一起洗……”
“這時候你倒不記得心疼衣服了是吧?”
路重越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小貓撓人似的,使不上多大力氣。
修祎“不依不饒”道:“一起吧,老婆。”
“不行,”路重越被他灌了這麼多碗迷魂湯,難得還是很堅決,“有講究的,這意味著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玩笑不得。我在里面,你哪還能好好洗了。”
經過熟切交合的兩個靈魂,仿佛能將彼此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具像化,空氣中似乎有種專屬于路重越的味道,不是因為任何洗衣液或香水的熏染,而是從他皮膚里一點一點滲出來的。
修祎賴著路重越,死活不肯放手:“能洗,我先給你洗,然后再改頭換面。”
沒辦法,路重越只好搬出“殺手锏”:“醫生說我腦袋的傷口盡量拆線兩周以后再碰水,現在還不能洗淋浴。”
比什麼借口都管用,修祎立馬收起那副死乞白賴的樣兒,垂著頭老實站好,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似的。
路重越不忍心,又哄他:“等你都收拾好了,幫我沖沖身上,行吧?”
那必須行。
那可太行了。
修祎就像條記吃不記打的大狗,主人給一個笑臉,他的所有憂愁和煩惱就飛快地煙消云散了。
水流聲在窄小的衛生間里響起,路重越把地上的衣服都拾到一堆,用提前準備好的紅布包裹住。
“老婆,”修祎的聲音穿過噼里啪啦的水聲,“幫我搓搓背,我夠不著。”
從接到人,再到回來,路重越一直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這會兒不知怎麼了,聽見這句濕氣蒙蒙的話,他才突然意識到,修祎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了。
“馬上,”嗓子里哽了一下,很快又被他遮掩過去,“扔了垃圾就來。”
說罷,他隨手披上掛在門邊的外套,拿著幾個垃圾袋走了出去。
外面冷風嗖嗖,路重越下半身只穿了一條單的睡褲,凍得渾身發抖。
還好垃圾桶就在單元門口不遠的地方。
他快步小跑過去,扔掉手里的東西,再一轉身,腦子突然“轟”得響了一聲。
笨栽了,沒帶鑰匙。
路重越無語地翻了自己一個白眼,把雙手插進外套口袋里,趕緊跑回樓道里,躲避了嗚嗚作響的風。
72.
上樓就不著急了,反正打不開門。
他慢悠悠地回到自家門口,試探著敲了敲,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一些淅淅瀝瀝的水聲作為微弱回應,沒有其他。
意料之中。
只是下樓扔個垃圾,路重越自然也沒帶手機,只好百無聊賴地坐在臺階上,等修祎洗完澡再敲門試試。
想是這麼想的,可當他拄著下巴開始神游打發時間,一不小心就入迷了,忘記了計算修祎洗澡的功夫。
何愛英的話還在耳邊,路重越忍不住想象著過年帶修祎回家的場景,又不斷推翻自己腦中的排練,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長嘆一聲。
琢磨得太認真,因此他沒注意到水流的聲音不知何時已戛然而止,也錯過了屋里一陣細碎的翻找聲和明顯很是慌亂的腳步。
路重越還在絞盡腦汁地預判著父母看到修祎時會出現的各種各樣情緒,以及修祎的反應,思緒越想越混沌,突然,畫面亂了碼,像那種復古的電視機一樣飄起灰白雪花,再一轉眼,變成了拿著棍子揍人的路輝,可畫面的另一頭卻不是他,而是修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