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從外面進來,看到這幅場景后來了一句:“顧隊,這就把人拐回家了?”
“去你的,人都醉了,還調侃呢。”顧泓云笑罵道,“就一個高中生,別天天這麼說他。”
“嘿,我明明是在說你呢。”周平簡直為顧泓云這撬棍都撬不開的腦殼發愁,難怪這麼多年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說我干哈?”顧泓云納悶地問道,“我好好的,你調侃我,我也不會不好意思。快讓開,別擋路,我得給他送回家。”
周平干脆伸出手抵在門框上,擋住路說道:“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傻呢?以前那麼多美女追你,你都要麼沒空談,要麼就是各種挑刺兒,看不上,連個曖昧的女生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你怎麼還裝傻充愣呢?打算打一輩光棍,為人民服務啊?”
顧泓云皺眉看了看周平,又看了看鄭元青乖巧的睡臉:“我和他?”
“對啊。他一晚上看了你百八十回了,你不會感覺不出來吧?”周平一臉頭疼地說道,“人家都成年人了,你不要總是把人當小孩兒看。”
顧泓云:“……”
這不是小孩不小孩的問題,這是性別的問題好嗎?一般男的誰會想到一個男的喜歡自己?
“行了行了,別瞎摻和了。”顧泓云揮揮手示意周平趕緊讓路。
周平只好讓開,對著顧泓云的背影說道:“哎,還有個事兒。我媽前陣子幫我去算卦,順便幫你也算了一下。大師說你這輩子最后一個桃花就在今年,錯過了就孤獨終老了,你悠著點啊。別給掐斷了。”
“知道了,那大師的話能信嗎?”顧泓云背對著周平說道。
*
把鄭元青送回去以后,顧泓云照例幫他洗澡煮醒酒湯。
不知道是不是在局里出來的時候讓風吹著了,從浴室出來后,鄭元青就渾身發燙,還一個勁兒地喊熱,顧泓云沒辦法,只好暫時留下住一晚,照顧這個小可憐蛋。
第二天,鄭元青睜開眼,腦門突突突地疼,宿醉一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來頭疼。
他按照慣例起身去上廁所,然而被子一掀開,頓時懵了。
他渾身光溜溜的,連個小褲衩都沒穿,這熟悉的一幕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杰作。
就在這時,鄭元青眼角的余光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他僵硬地、機械地轉過腦袋,瞳孔瞬間張大。
顧泓云渾身赤裸地睡在他的床上!
臥槽!醉酒醒來,發現我想上的人就在我床上?
那昨晚是誰上了上誰?
鄭元青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適,屁股也沒有。
所以……鄭元青的眼睛瞬間像是要瞪出來一般,我靠,我把一米九的猛漢給上了?!
麻麻,好刺激!
刀尖上舔血的人對危險的敏銳度都很強,顧泓云在睡夢中猛地睜開雙眼,銳利的視線射向頭頂那人的臉。
看到是鄭元青后,猛地松了一口氣,皺眉問道:“大清早干嘛呢。”
鄭元青趴在顧泓云的上方,戳了戳他的眉頭,問道:“委屈你了。”
顧泓云:???
鄭元青繼續說道:“別皺眉,我心疼。”
顧泓云:??!
“是不是疼?我去給你買點兒擦擦把?”鄭元青心疼地說道。
這眉頭皺得讓他心疼,這表情太痛苦讓他感到愧疚。
“你忘吃藥了?”顧泓云從床上坐起來。
被子順著身體滑下去,兩個人相對而坐,同樣是赤身裸體。
鄭元青看著顧泓云身上只有疤痕沒有曖昧跡象的樣子,忍不住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我這麼低俗沒情趣嗎?正事兒開場前都沒有預熱一下?
鄭元青:嗚嗚嗚,麻麻我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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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他赤身裸體地躺在顧泓云的懷抱里
清晨,安靜的臥室里慢慢升起曖昧的氣氛。
兩個光裸的男人在床上對坐著,就算昨晚沒發生什麼,今早也要發生點什麼了。
鄭元青為了防止尷尬,火速逃離了現場,站在洗漱池面前刷牙。
過了一會兒,顧泓云穿好衣服慢慢悠悠地晃了進來,問他要牙刷。
鄭元青把家里的備用新牙刷遞過去,站在顧泓云的旁邊,眼睛時不時地瞄向顧泓云的屁股。
感覺走路沒有任何問題,難道是我不給力?
“瞅什麼呢?”顧泓云伸手敲了敲鄭元青的額頭。
鄭元青捂著額頭,小聲說道:“我昨晚讓你爽到了嗎?”
顧泓云想了想,昨晚鄭元青喝醉了團本很聽話的,結果后來吐了,他收拾了老半天,半夜還發燒了,他當牛做馬地伺候著……
于是,他很誠實地說道:“沒有。”
話一說完,鄭元青的表情立刻崩開了。
就算我不給力,你也不用還在麼直白地說出來吧……
我畢竟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你要給我一個學習和進步的機會啊。
處男心被傷害的稀碎。
不,現在我已經不是處男了。
鄭元青深吸一口氣,沉重地拍了拍顧泓云的肩膀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刻苦鉆研,努力學習,爭取進步的。”
顧泓云一臉納悶地看著轉身走出去的鄭元青,不明白他在搞什麼。
一個鋼鐵直男是理解不了一個GAY的心里路程的。
不過,想要好好學習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