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奚的小手槍做不到掩護作用,他不敢站在那兒和別人硬剛,一通亂開槍之后,沈越奚立刻往旁邊的大樹后面跑,然而他剛跑過去就看到那里正站著一個人。
那人看著遠程狙擊,嘴角帶著痞痞的笑容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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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班可以分到兩把狙擊槍,郁揚扛著一班的兩把之一,一通掃射,結果了對面扎堆沖過來的敵人。
這槍太沉,剛打完,他的槍頭就朝著地面落去,然而槍落地之前,左側忽然伸出一只穿著白色球鞋的腳,腳背接住了槍頭,輕輕一挑,幫他把槍頭提了起來,那人單手接住槍頭,用力一推,將握著槍托的郁揚推到了掩體后面。
“躲好。”程野聲音一如往日清冷沉穩。
郁揚一臉懵,我這是被瑪麗蘇劇情撩到了?
程野沒有躲到掩體后面,而是囂張地站在郁揚的掩體旁邊,扛起手中的狙擊槍,沖著自己班的戰友,一槍一個。
郁揚仰頭看著程野冷峻的臉龐,怔怔出神,史才俊說對了,程野為他叛變了。
很快,三十班就傳來陣陣哀嚎,紛紛哀求校霸大佬繞過自己,他們還想繼續玩。
程野沒有把所有人都打死,他只解決了剛才扎堆圍攻郁揚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先是被沈越奚的小手槍掃射了一圈,又被郁揚和程野的舉起槍掃射兩圈,三條命都沒了,頓時一臉哀怨地下場了。
惹誰都不能惹著大佬。
郁揚悄悄從掩體后面探出頭 ,咧嘴一笑:“嘿嘿,你們班剩下的人都不敢過來了,我正好可以一槍一個帶走。”
他放心地站在掩體后面,將狙擊槍架在掩體上,從瞄準鏡里一個個地尋找獵物,而程野就像個黑臉保鏢一樣站在郁揚身邊守著,誰敢打郁揚的主意,他就一槍爆了誰的頭。
只剩下最后一條命的陳飛心里酸的冒泡,哪個男孩子不喜歡槍戰游戲,程野竟然不自己玩,偏偏站在揚哥身邊像個門神一樣保證揚哥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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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奚伸手推開靳澤銘的湊過來的肩膀,嫌棄道:“去去去,身上一股男子漢的味道,影響我瞄準。”
“沈老師你不講理啊,這里明明是我先過來的。”靳澤銘眨著精亮的眼睛,埋怨道。
沈越奚一噎,好像確實是這樣,但他不想離開,一出去就會被人打死。
“這是我們紅隊的地盤。”沈越奚梗著脖子說道。
“戰場上你分你我,誰先搶到就是誰的。”靳澤銘痞痞地說道。
沈越奚咬咬牙:“不行,我已經丟了一條命了,我還沒玩夠,你出去。”
“不行啊,我也丟了一條命了。”靳澤銘不要臉地湊過去,鼻尖幾乎緊貼上沈越奚的鼻尖,曖昧地誘哄道,“你叫一聲哥哥,哥哥二話不說就讓給你。”
沈越奚舉起手槍,抵到靳澤銘的胸膛前,威脅道:“你今晚睡書房!”
下一秒,靳澤銘臉色一變,猛地伸手抱住沈越奚的腰,一個旋身,兩人交換了位置。
沈越奚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臉懵,羞恥道:“周圍都是我的學生,你收斂點兒。”
靳澤銘痞痞一笑,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適時地傳來“滴”地一聲,他給沈越奚擋了一條命。
“媳婦兒,我現在就剩一條命了。你確定咱倆繼續在這兒槍林彈雨中談情說愛嗎?”靳澤銘壞笑著問道。
沈越奚老臉一紅,推開靳澤銘的進肩膀,小心地躲在百年老榕樹粗壯的樹干后,探出頭,瞇著眼睛瞄準那個殺死靳澤銘一條命的學生,槍響后,對方身上滴了一聲。
“沈老師真帥。”靳澤銘靠在榕樹上,吹了一聲口哨,聲音曖昧挑逗地夸獎道。
沈越奚橫他一眼,舉起手槍,做了一個吹煙的動作,迷人又野性。
“操,當著你學生的面兒勾搭我?”靳澤銘的眼神里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沈越奚毫不客氣地抬手給了靳澤銘一槍,送他提前結束。
靳澤銘暗罵了一句,迅猛地抬手握住沈越奚的手腕,將他的小
手槍轉了一個圈,對準沈越奚的胸口。
右手食指摁著沈越奚的食指扣下扳機,沈越奚被自殺了。
隨著時間的延長,場上的人越來越少。
傳說中很厲害的顧隊長一直沒有大展身手,而是站在草坪西側的一棵大樹抱著槍走神,眼神像是沒有焦點般盯著一個人的背影,眼珠子動也不動。
時不時動一動,就是開槍打死一個。
大家都知道顧隊長的槍法出神入化,都不敢招惹他,想在場上多活一會兒,但卻是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地被殺死。
只有郁揚他們宿舍的人知道,那些被連續三次爆頭的人都是想偷襲鄭元青的。
鄭元青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站在草坪上,什麼都不干也死不了,他的槍有問題,哪怕對著人的腦袋開槍也打不死人,連個自保能力都沒有,他原想干脆下場找個陰涼的地方坐著,反正那誰在這兒,他也沒有心情玩。
誰知道,對方竟然在暗地里給他保駕護航。但他一個沒槍的,站在這里跟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