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覺得意氣風發這四個字太平淡, 可當這四個字和紀少掛了鉤后,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年少輕狂】
這個視頻,凉不怨也看到了。
他看到后, 除了被紀憑語的張揚勾得心動不已, 更多的是……
凉不怨把手放在紀憑語的肩膀上:“疼麼?”
紀憑語微怔:“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而且當時摔的時候有注意調整姿勢,不疼。”
他笑:“我沒那麼嬌弱。”
不僅不嬌弱,紀憑語就像是山。
堅實又巍峨, 能夠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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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第四期是海邊特輯, 拍攝地在香海。
因為這一期凉不怨也要表演, 而且還是電吉他彈唱,所以他還得先將自己的電吉他帶到香海。
“我聽說航運樂器不安全?”
“嗯。會有斷裂的情況。”
“那怎麼辦?”
“加泡沫板貼標簽表示這是易碎物品, 或者干脆聯系快遞。”
紀憑語想了下:“有點麻煩。”
凉不怨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還好。”
凉不怨已經掏出手機準備聯系快遞了, 紀憑語就伸手按下了他的手機。
凉不怨抬眼看他。
紀憑語叼著曲奇, 只有在跟凉不怨說話時, 他才會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聲音含糊不清也不在意:“我申請個航線坐私機去吧。”
凉不怨沒說話。
紀憑語咽下嘴里的餅干, 偏頭看他:“嗯?”
“好。”凉不怨順勢覆上他的手背, 捏了捏紀憑語的指尖:“我只是在想我這算不算是被包養了。”
紀憑語挑眉。
他輕笑著看凉不怨,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底下抽出來,食指勾了下凉不怨的下頜:“怎麼?不愿意?”
本來很正常的玩笑對話瞬間在他這個動作中變了味。
凉不怨的身體線條肉眼可見地繃直, 更是抬起手在紀憑語撤離的時候一把攥住了紀憑語的手腕。
他眼里的欲色很濃, 手上的力度一時間也沒有收好, 紀憑語第一時間有種凉不怨要把他手腕都給擰斷了的錯覺。
不過因為抓住他的是凉不怨, 所以他沒有掙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吟吟地望著他。
“愿意。”
凉不怨的聲音都有幾分滯澀,克制著一點點放松力道,他望著紀憑語,像是盯死了、只認準這一個「獵物」,哪怕已經饑腸轆轆也不打算換的兇獸。
他低聲問:“可是金主,你花那麼多錢包丨養小情只是養來親親抱抱的麼?”
他這話暗示意味很濃了,紀憑語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紀憑語舔了下自己的牙尖,似笑非笑地睨著凉不怨,張開五指捏了捏凉不怨的臉:“我才是金主,金主說了算。”
雖然還在開著玩笑,但紀憑語拒絕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凉不怨就算是再怎麼壓不住自己心里滋生的那些妄念,也得給它摁回去。
他承認他有想過不顧一切干脆讓紀憑語永遠只屬于他,可至少他現在還有理智。
理智告訴他不能傷害紀憑語。
所以他慢慢松開了紀憑語的手腕。
他的手掌離開的那一剎那,紀憑語的手腕上也有幾抹紅痕在逐漸消退。
紀憑語沒太在意,而是動動腳用膝蓋碰了碰凉不怨的膝蓋:“再去烤點黃油曲奇唄。”
凉不怨起身說好。
紀憑語望著凉不怨的背影,等凉不怨進了廚房后,他就順勢躺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一瞬的走神。
是真的都長大了啊。
他想。
凉不怨現在已經能很輕松地面對他們倆家庭背后的經濟差距了。
紀憑語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也是。
他現在已經不會像從前那樣糾結不斷,總擔心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傷到凉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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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憑語和凉不怨是在《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正式開始錄制前一天到的,因為他們還要彩排。
紀憑語是彩排主持流程,凉不怨是彩排舞臺。
雖然《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弄的海邊音樂會的舞臺并不大,甚至還有點小——畢竟這個特輯沒有淘汰、沒有競爭,只是讓還在節目里的二十五位選手團建一次的活動。
但只要是舞臺,凉不怨就會認真對待。
彩排不是唱完整的歌,而是在表演的過程中去調整燈光、熟悉舞臺。
要彩排的不止是凉不怨,宋絮他們需要,那些選手也要。
所以一整天下來還是比較忙碌的,當然紀憑語的時間就沒有那麼趕了。
畢竟他只是主持人,背背主持稿就可以了。
當天晚上彩排結束,節目組就做東請客,請紀憑語他們一塊吃飯。就是導演組和紀憑語、凉不怨以及宋絮他們這幾個嘉賓。
大概意思也是都錄制了三期了,這已經是第四期,卻一直沒聚一下,節目組有點過意不去。
紀憑語問過了,宋絮他們都答應了,就差他和凉不怨。
紀憑語其實有點不太想去。
他是挺喜歡熱鬧,但應酬和熱鬧是有區別的。
而紀憑語是真的討厭應酬,哪怕他能做得很好,也不喜歡。
紀憑語望著凉不怨把電吉他收進吉他箱里,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其實也沒表現出什麼來,就一直懶懶散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但凉不怨就是察覺到了:“怎麼了?”
紀憑語動了動唇。
他一開始是有想過跟凉不怨說,但娛樂圈和商圈又有點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