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趙卿北根本不買他的賬,第二次他再去的時候,趙卿北讓他實打實地吃了一回苦頭。
后來他才知道,人家從小學散打和拳擊,剛開始只是不屑鳥他。
兩人整整打了三年架,結果到了高一分到了同班。
從此姜宇恒徹底被他揍服了,于是乖乖成了他的小跟班。
姜宇恒自認為對趙卿北了解甚多,卻好像從未聽他提起以前在s市的事情。
他倍感困惑,然而趙卿北并不回答他,只是隨手把他的牌推了過去。
“看牌,狼人。”他笑了笑道。
姜宇恒被轉移了注意力,趕緊將牌遮住:“別亂奶啊你,我才不會抽到狼人。”
大家一直玩到接近十一點,眼看宿舍即將門禁,這才意猶未盡地各自散去。
趙卿北幫姜宇恒叫了個代駕的功夫,轉頭發現李星河已經被拉走了。他沒說什麼,發了一條微信過去,提醒他酒后喝點茶水緩解一下。
李星河自然沒有看到微信,他跟曹旭他們跌跌撞撞回了宿舍。
也顧不得洗臉,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那聲音堅持不懈地震撼著他的耳膜。
曹旭翻了個身,熱得把毯子一腳踢開,堵住耳朵繼續睡。
李星河困得不行,看見來電是丁慧珊,只得從床上爬起來接電話。
他頂著雞窩頭,穿著短袖短褲,站在陽臺上邊打哈欠邊接通了。
“喂,媽,干嘛?”
鼻音濃厚,一聽就是剛睡醒。
丁慧珊風風火火道:“兒子,你幫我跟夏夏說一聲,今天不能請她吃飯了。我有個朋友突發闌尾炎,現在正在手術,我得趕回去照看他。
”
李星河瞬間清醒了一大半,揉了揉眼睛道:“你要回s市?你等著,我穿個衣服去送你。”
“不用送,我已經在機場了。”丁慧珊的語速很快,估計是比較著急,“對了,我昨晚落了樣東西在梅姨的女兒那里,你有空去林業大學幫我拿回來寄給我。”
“你別急,路上小心點,我等下去找她。”李星河說。
丁慧珊囑咐道:“拿到了拍個照發我,記得寄順豐。先不說了,我上飛機了。”
“好……”李星河剛說完,那邊就掛了。
他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哪個朋友,讓她這麼擔心。
掛斷電話后,他才看見手機收到了很多條消息。
先是夏綺,給他發了大波的節目反饋,激動到不行,連特等獎獎金發下來怎麼用都擬好了。
然后是秦濤和葛云,無一不是在夸他們的節目。
秦濤:【老弟,下周抽半天時間出來,我帶你去買尼康。】
攝影社群發了條公告。
白驟:【經商議,決定在下周末辦一場為期兩天的外拍,順便歡迎新來的幾個朋友。能去的扣1,請假扣2,我統計一下人數。】
李星河幾乎從來沒去過外拍,立即積極地在下面扣了個1。
退出來之后,看見了趙卿北昨晚發的消息。
他回了個“感謝卿北弟弟關心”。
可能是趙卿北周六比較閑,很快就發了個問號過來。
李星河壞笑:【他們都叫你北哥,我比你大,肯定是叫你弟弟了。】
趙卿北:【……】
李星河:【少爺,你好難伺候,那我叫你什麼?卿北?或者你有沒有小名。】
過了一會兒,趙卿北回他:【家里人叫我小北。】
李星河想了想:【我又不是你家人,不如我叫你阿北吧,我好像沒聽過其他人這麼叫你。
】
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就選了個從沒有人叫過的稱呼。
那頭安靜許久,回了個“好”。
-
下午沒什麼事,李星河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門去給丁慧珊拿東西。
林業大學距離這里不算太遠,他打了個車,按照丁慧珊的交代在東校門等待。
過了十分鐘,一個穿著短裙的女生出現在他面前,問道:“是李星河嗎?”
他抬起頭,“是我,你是章敏?”
章敏和他的視線對上,臉紅了紅:“對。”
李星河見她有點緊張,打趣道:“上次見你還是小學,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我也是,你都長這麼高了。”章敏的笑容很羞澀。
她把手里的購物袋遞過了去:“這是丁姨落的東西,她讓我給你。”
李星河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面露詫異:“怎麼是條領帶?”
章敏說:“這是丁姨和我逛街的時候買的,我也不知道。”
李星河心念一動,問她:“你有沒有聽梅姨說過,我媽最近在和什麼人交往?”
“不一直是之前那個相親對象嗎,還有其他人?”章敏疑惑道。
李星河尋思他媽原來是口嫌體正直,上次還說看不上人家,原來早就瞞著他好上了。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他因為害怕丁慧珊不要他,對梅姨給她介紹相親對象都表現的十分頑劣,要麼往人家鞋子里塞蟑螂,要麼把咖啡潑人家身上。后來,丁慧珊就沒怎麼帶過人和他見面了。
那都是他年紀小不懂事,現在想來還挺懊惱的,不過現在丁慧珊有人照顧就好。
“沒,我隨口問問。”李星河對她笑了笑。
章敏像是想起來什麼,“哦對了,前段時間她好像和那個人吵過架,不過后來又和好了。
”
“吵架?為什麼?”
“聽我媽說,是因為那男的在外面加了個攝影俱樂部,丁姨覺得他會像……像李叔叔那樣慢慢不顧家,所以就不太高興……”章敏看了看他,聲音慢慢小了下去。